凌烨听到这话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我给牙牙选的是帝都最好的学校，一般身份是进不去的。”他拧眉问，“那小女孩儿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真的是冲着牙牙来的？”
  “哼，刚才我说，你不还不当回事儿吗。”凌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这会儿知道急了？”
  嘴上数落着凌烨，他还是把一份已经整理好的资料给凌烨递了过去。
  “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凌老爷子简单给他解释了几句，“这小丫头，就是当年给我算命的那个墨老先生的孙女儿，墨家似乎曾经也是个大家族，精通的就是算命占卜这一行。”
  “这小丫头的父亲，是墨老先生的小儿子，听说也是挺能干的，可惜在一场意外过后，失踪了，自此生死不明。”
  “这小丫头的母亲，又在生她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她是墨老先生一手拉扯大的，虽然年纪小，但尽得莫老先生的真传。”
  “墨老先生去世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她，把自己大部分的遗产都归到了这小丫头的名下，而且替她做好了安排，小学，初中，甚至高中，都已经打点过了，给她在帝都最好的学校付过了学费，为了让学校关照这小丫头，还特地给学校捐了款。”
  “现在这小丫头就住在帝都，等于是寄养在她大伯家。不过她那个大伯本来就因为没分到多少遗产，正记恨着她，对她实在算不上太好。”
  凌老爷子说完的时候，凌烨也合上了手上的资料：“命途多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么说来，她之所以到帝都来上学，只是因为她爷爷的安排，并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凌烨随手把那份资料放到凌老爷子的书桌上，抬眸看向他问，“不过依我看，她虽然现在和牙牙同班同桌，但毕竟两个人都还只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
  “什么不会有！她刚转到这学校第一天就把牙牙给咬了！”凌老爷子说起这个就一肚子火，“胳膊上咬了老深一个牙印，要不是老师当时正好看到了，怕孩子有个差池所以特地打了电话通知，我都还不知道！”
  凌烨听到这话，眉心都不由紧拧了起来：“牙牙没告诉您起因是因为什么吗？”
  “我问了，可那孩子不说啊，还替墨家那个小丫头说好话，说她不是故意让，让我不要去追究。”
  凌老爷子急地在原地踱着步子：“我就怕那小丫头是用了什么邪术给牙牙灌了迷魂汤了，这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可不能被那小丫头给糟蹋了！”
  糟蹋这种词儿都用出来了，可见凌老爷子是真的对这事儿上火了。
  凌烨敛眸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神色倒还算是淡定：“外公您别急，等会儿我会亲自和牙牙谈谈把事情弄清楚。”
  “如果只是意外，那小丫头也只是按墨老先生的安排来上学，我们也不好仗势欺人，但如果她真的是冲着牙牙来的，甚至是有伤害牙牙的举动或者心思……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凌烨的儿子，谁也别想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