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行长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说这些一样，笑着说道：“陈总，我刚刚也说了，我就是这部国家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钉，我决定不了什么的。我来是带着善意的，我真的想着，咱们还可以一直合作下去！就是因为你，之前帮了我那么多，我才没到了年底直接过来和你要钱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也是！你要是那时和我有钱，说不定我就有钱了！你也不用撕破脸了！你回去直接和你们领导说，我耀阳集团不会差你们一分钱，不过，这之后咱们也就不用合作了！”
  副行长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走掉了。
  子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道：“你就这么赶走她，怎么办啊？她那里可是大头啊！现在到期款有2个多亿啊！年底之前，怎么给她啊？”
  我平淡地说道：“慌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我和你说的，我名下的产业，有多少可以抵押出去的？能贷多少款？”
  子君拿给我一张清单说道：“没多少！现在房子都不值钱，你珠海那栋别墅，挂了出去，有人出价700万，东莞的两套房子，还没封顶，现在卖太亏了！广州绿水园一号的别墅，那栋房子值钱，可名字是嫂子的！我没敢动！至于股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动？除了哈汽的不稳定，其他的都很稳定，每年给你带来的收入，可是十分巨大的啊！我觉得，没必要现在变现啊！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我哎了一声道：“能有什么好办法！耀阳集团要是死了，我那些钱，早晚也得没！我明天去趟车库，我那里还有几台老爷车，估计也能值点钱！目前，想办法筹够4个亿，度过这个年关！”
  子君少有的烦躁了起来道：“4个亿不够啊！光刚刚的银行就2个亿了！杜总上午还问我，她的钱什么时候到账呢？她哪里就是讨价还价，也得给6000万，任总申请了4000万，万众年底要付款6000万，这里都3.7亿了！剩个3000万，咱们留着自己过年啊！”
  我想了想道：“我明天先去下万众看看，我想他们有办法自己解决的！影视公司那边年底前，两部戏上映，估计能回一部分钱，加上年底各个公司也都在催款，你到时初步统计下，看看大概能回款多少！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知道，咱们财政困难，不然，就是没想过要钱的人，都得过来和咱们要钱了！”
  好的不灵，丑的零，我还没说完几天呢。
  财经杂志上，就爆出耀阳集团资不抵债，目前面临资金短缺问题，陈姓幕后老板，卖车卖房用来还债。
  耀阳第一时间就跳出来，要找那个刊登新闻的记者算账，我不悦地说道：“你找她干什么?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你还打算告她啊？就是篇财经新闻而已！你不闹，事情还不一定有那么多人知道呢，你这么一闹，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这事就得冷处理！再说了，她也没说错啊！咱们的确是没钱了！”
  耀阳望着子君，子君无奈地说道：“弹尽粮绝了！你的两部戏后期宣传费用，你得自己想办法了！四家银行我都搞定了，他们年前应该是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了！杜总的钱，我还差2000万，杜总说给我到年底之前！你们谁先给我找2000万回来，我先把杜总的钱给填上！”
  我摊开手说道：“真没钱了！我现在都快成无产阶级了！连乐天的股票我都卖了！小海也算是仁义了，高出市价给我套的现！”
  耀阳却底气十足地说道：“不就2000万吗？我还以为多大个数呢！我去借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是能从银行里借出钱来，你能借多少借多少！其他的，你想都别想！现在全世界都盯着咱们两个呢，就等着咱们和人张口借钱，一旦消息证实了，债主都得打上门来！”
  耀阳切了一声道：“身边随便一个人，还拿不出2000万啊？这有多难啊？不行，你和董总说声就是了！”
  我摇着头道：“能说我不早就说了！她搞得那个饮料，把钱全都砸在里面了！也不可能让她出卖万众的股票吧？”
  耀阳想了想道：“那陆萍呢？她私人总得有点钱吧？”
  我撇了撇嘴道：“你也好意思开口？她就是万众的董事长，不是咱们集团的懂事！再说了，她要是拿了出来这些钱，人家不用过日子的啊？毕竟是外人！”
  耀阳哎了一声道：“我名下的房产呢？”
  我和子君对视了一下，然后我说道：“能卖的早给你卖了，还等你啊！”
  耀阳挠了挠头道：“不会吧？总部那边还有几辆车，不开的，都给它卖了！”
  我切了一声道：“不是刚和你说完，不能让人看出来，咱们那么缺钱的！都是用来撑场面的！你也不想那么多了，就算拿回2000万，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就好好想想，怎么把你手上的那两部戏尽快推出，看看票房收益！”
  耀阳迟疑了一下说道：“我那戏，没指望赚钱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赚钱，你现在就给我卖了它！至少不亏钱！以后，这种啥事千万别做！你又当不了什么艺术家！老老实实当个守财奴就行了！咱们都是俗人！”
  子君打断了我的调侃道：“咱们说说下一步计划吧？我昨天问了吴胖子，他说他最近能有一笔钱回，最少能给我4000万，饮食集团到月底，能有收益1000多万，健身房，海产公司，生鲜超市，运输公司也能有1000多万，加上陈总的两处房产，一辆车，还有物业保安公司，一共也能有2000万。8000万，这就是咱们最后能收钱的地方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缺口还有多少？”
  子君思考了一下答道：“1个亿左右！四次审计马上开始了，又都是钱啊！”正说着，子君的电话响了，子君拿给我看。
  我摇了摇头道，表示不想接，耀阳看了看，按下电话说道：“小齐啊！我和子君在一起呢！嗯，钱啊！再等两天吧！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对你的项目没信心呢，的确是……”
  然后哎了一声，看了看我，又把电话递给我了，我白了他一眼，只好无奈地接过电话：“小齐啊！我也在啊！嗯，正商量钱的事呢！知道你困难，大家都挺困难的！计划书看过了，没问题啊！不是，不是，你别想太多了！我过两天过去，钱这几天都到位！你怎么还不信我了？我说到做到的！“””
  挂了小齐电话，两个人一起无奈地对着我笑了笑，耀阳不解地问道：“你干嘛这么宠着他啊？他没钱了，就和你要，他怎么不找他老爸呢？都给他几次钱了？”
  我撇嘴道：“你说什么呢？本来就该投资的钱，早就该给人家了！我入股人家哈汽，这股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给你啊！”
  耀阳不满地说道：“投资可以啊，可也不能毛都不见，就这么投啊！前段时间要不是他的产品出问题，也咱们也不能这么被动啊！”
  我切了一声道：“你姓赖的啊？咱们被动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啊？还有啊，产品出问题，也说不定就是咱们自己的问题，牵扯到人家了！艾弗特公司的技术指标有问题，我都怀疑就是卫华搞得鬼！”
  耀阳不屑地说道：“卫华还真是未卜先知啊！这和他也有关系！你们和奥弗特公司搞了这么久了，他还能一早就盯上你了啊！再说了，要不是你最后不同意，卫华洗钱，他说不定要就走了，那还顾得上你，顾得上哈汽的烂汽车啊？”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耀阳，认真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同意卫华的要求，就不会这这么多事了？你第一天认识他，还是第一次认识我啊？从我加入哈汽开始，他就肯定盯上我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开始推卸责任了？”
  耀阳瞪了我一眼说道：“我怎么小气了？他任小齐，要多少钱，我给多少？我说过什么吗？缺钱是我的问题，掌控的不好也是我的问题！可你在哈汽上面花的钱，我就真的不太理解了！新能源汽车有没前途咱儿先不说，可这么大的投入，换来的却是短期内，根本看不到任何收益！这也不是咱们要干的事啊！”
  我摇着头道：“那是咱们前两年干的事，还能一直那么干啊？咱们要上市啊！短期的项目，不是不能做，可也不能一直做！哈汽的项目，是咱们未来集团经济收益的保证，万众也是一样的！咱们必须有长期的经济支柱才行！上市公司，可不是咱们以前那样，想赚钱就赚钱，不想赚钱就不赚！你得让股东们放心，你得让股民们满意！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重视哈汽，重视任小齐的原因！”
  子君以为我们吵起来了，替耀阳解围道：“耀阳现在也在往这个方向靠啊！几个影视基地都没花多少钱，而且现在三个影视基地都开始赚钱了！地产投资方面，也是长线投资，效益都很不错啊！只是最近，地产低迷也是没办法的！”
  耀阳扬起嘴角，对着我得意地说道：“你让子君说说，我这一年帮集团赚了多少钱啊？就一个古镇，我带了多少经济效益！对啊，咱们集团那么多块地呢，不行卖两块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真不看资产评估的啊？你哪块地能卖啊？你买的地，都是签了发展计划协议的！你敢卖？罚都罚死你！你能想到的，我早想到了！”
  耀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接着说道：“你啊，没事多学习学习啊！不行也上个企业管理吧，正经八百的那种！我这半路出家的，都比你知道的多，你说你是怎么赚的钱呢？下面得多少人帮你啊！”
  耀阳被我噎得直翻白眼，可又不好怎么反驳我？
  华欣再次传来了好消息，从国外带回来了中文版的正式合同，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律师同时已经开始起手诉讼了，这次信心十足，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他们惧怕!也不知道，华欣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从洋妞手里拿到了，奥弗特总部一些技术参数和指标，这些数据是原本给哈汽，和哈汽现在用来生产的数据，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华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说服了洋妞给他做证人！
  我是真的惊讶华欣的办事能力了，要说老冯说服了王天宇，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让王天宇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洋妞不一样啊，人家可是正经的铁饭碗啊！之前的艾迪，斯蒂芬我都做不到，让他们这样，华欣这才几天啊，就做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现在是对华欣的能力，越来越信任了！
  尽管华欣尽量不露出得意的表情，可我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出胜利的笑容。
  我当作没看见，笑着问他：“洋妞呢？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华欣没想到我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愣了一下回答道：“跟我一起回来的，我安排她先住我那里！”又解释了一下道：“她现在是重要证人，她还知道很多细节，原来她在奥弗特技术中心做技术指导，很多标准都是她制定的！”
  我嗯了一声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在想，她如果知道，你是在利用她的话，她会怎么样？”
  华欣不加思索地回答道：“也不算是骗她吧？她其实就是个技术人员，人涉世未深，所以很好上当，她是自己对于奥弗特的所作所为不耻，才会帮我的！我也不算是利用她！我给了她不少钱的！”
  我好奇地问道：“你打算给她多少钱？”
  华欣没想到，我会这种态度，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问洋妞的事，回答道：“我已经给了10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