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阎罗之死
作者:惊鸿侠影      更新:2022-03-30 18:33      字数:2050
  四周一片岑寂,几片落叶飘飘摇摇,最终坠地!一阵沙沙之声过后,夏侯炎忽冷冷一笑,说道:“玉判阎罗,你的判官笔法果然非比寻常!无怪乎江湖中人称你为‘阎罗’!”
  “夏侯门主见笑了!”玉判阎罗闻言,轻轻一笑,沉声说道,“我这点微末之技,又怎能与夏侯门主你手下的高招相抗?夏侯门主,才是我真正的佩服之人!”
  “好了,吹捧之语便不必说了!”夏侯炎摆了摆手,冷声说道,“还有二十九招,尽管施施展出你的绝技!”
  “好!”玉判阎罗冷哼一声,手中两支判官笔交错成叉,轻喝一声,便兀自咆哮着冲了过来。
  玉判阎罗脚下生风,行动迅捷,宛如奔雷腾电舞动一般,眨眼间即便来到夏侯炎身前,双手微转,双笔微错,径自夹击着朝夏侯炎胸膛面门一路攻去。
  夏侯炎冷哼一声,赞了一声“好”尔后便即纵身轻跃,腿脚微翻,径自避开他的双笔攻势,随之以凌空直下之势振抖折扇,随着一阵飒然声响,折扇登时展开,径将玉判阎罗双笔的攻势去路拦截阻断!
  夏侯炎手中的这柄折扇,非是寻常之物,其扇柄乃是松山梨木所筑,筑造材料以及制作工艺皆属上乘,是以即便玉判阎罗手中的判官笔攻势强劲,尖锐异常,却依旧无法突破夏侯炎那扇面!
  夏侯炎面上浮着一抹冷冷的笑容,倏然长身数丈,竟自一飞冲天,宛如鹰隼一般身形飘忽,猱身扑去!
  玉判阎罗双目圆睁,面色凝重,待夏侯炎身临面前之时,倏然侧身躲避,手腕儿微旋,两支判官笔径自从斜刺里穿去。
  二人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复又拆了数招,二人各当一面,难分上下,胜负不定!
  玉判阎罗方才已尽施展浑身解数,但是夏侯炎身形飘忽,往来瞬息万变,竟不能沾其衣襟分毫!玉判阎罗面色深沉,冷峻如山,心中沉吟忖道:“夏侯炎攻防有道,如若我仍自贸然强攻,三十招内,实难取胜!”
  “哎,方才真不该妄自托大!”玉判阎罗如今有几分悔恨之意,以他之能,即便是面对众多的将士和兵卫,当着夏侯炎的面儿,逃之夭夭却也难度不大,只是今天他即便得以逃出,将来在江湖之中又如何谋生计?
  玉判阎罗这块铁打的招牌,便自碎裂了。
  “你的判官笔果然招式凌厉,老夫实在佩服!还有二十招,来吧!”夏侯炎言语虽是夸赞褒奖,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嘲笑讥讽之意,玉判阎罗听在耳中,却显得格外扎刺!
  二人未言语片刻,便复又战作一团,笔影纷飞,扇转腾挪,转瞬之间,复已拆了十余招!玉判阎罗尽展其能,使出其引以为傲的判官笔法,然而终究未能阻挡夏侯炎的强劲攻势!
  玉判阎罗稍有不慎,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夏侯炎手中的折扇一番抖动,只觉痛感便如潮水一般袭来,尔后便听到夏侯炎冷冽且带着嘲笑的话语:“玉判阎罗,你的判官笔法较之昔日,似乎逊色不少呀!”
  “哼!”玉判阎罗嘴角已渗透出点点血迹,他双臂猛振,双目一凝,复又猱身扑上。
  如今玉判阎罗本便身负伤势,且被夏侯炎言语一激,于是乎不假思索便又冲了上来,但是以他如今这副样子,却怎能和夏侯炎相抗?
  二人风驰电掣般的过招,玉判阎罗只觉浑身一软,便如柳条一般径自腾身而起,朝身后急纵摔去!
  此时在玉判阎罗身后数丈的一处屋脊之上,皇甫雄凝神观望,此时乃是得天独厚之机,不容错过!皇甫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尔后轻身纵跃,仗剑而起,登时以奔雷之势朝那本就无招架之力的玉判阎罗攻去。
  淡淡的月辉洒了下来,庭院之中一片澄明。夏侯炎在身后将眼前的情景看得异常清晰,然而他即便欲要阻拦,却也根本来不及。
  一声清澈的剑鸣声将深沉的夜色撕裂,尔后整座庭院便即回荡着皇甫雄恣肆得意的笑声!
  而玉判阎罗,此时身躯却已被长剑洞穿,鲜红而温热的血迹宛如流水一般不断汩冒出来,玉判阎罗似有万分骇然惊异,他费尽气力、极为艰难地回转目光,看清楚背后之人,正是面带笑容的皇甫雄,未来得及言语行止,便自垂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皇甫雄笑意昂扬,心中顿觉快然:“崇儿,杀你的人爹已取其性命,接下来,爹耀让幕后的始作俑者,一并去阎罗殿!”
  皇甫雄思忖之间,双目微凝,冷冷望着面前不远处,凝立不语的夏侯炎,手腕儿微转,月色映照之下的长剑,鲜血甚是夺目。皇甫雄纵声长笑:
  “夏侯炎,没想到吧,如今你夏侯府即便戒备森严,我却也敢只身而入!”皇甫雄回眸瞥了一眼已经死绝了的玉判阎罗,冷笑道,“此时的他,便是你的下场!”
  “皇甫兄!”夏侯炎听了皇甫雄所言,却并不生气,轻摇手中折扇,淡淡一笑,说道,“你我都是故交,胸中更同有万千壮志,何必因为此等小事伤及感情!”
  夏侯炎猛自收起折扇,指了指地上的玉判阎罗,说道:“此人早就该死,不忠不义,这正是他的归宿,但是呢······”
  “皇甫兄,你向来胸有大业,如今怎地因为一些儿女情仇之事如此拘泥?”夏侯炎摇头轻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哼!”皇甫雄听了夏侯炎所说,愈发生气,几乎是以一种咆哮的语气说道,“风格?你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将我唯一独子残忍杀害,如今却还要让我不拘泥?”
  皇甫雄言语之间,怒极反笑,冷厉深沉的话语,冰寒至极的目光,令人望之便有几分畏惧之意!
  “皇甫兄,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更非是戴洛她们所言那样!”夏侯炎冷哼一声,说道,“我是什么人,岂能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