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瞥了她一眼。
  “程菲作为一个女子，竟然被同是女子的李霸给上了，自然是羞愤欲死，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死了，她和未婚夫的孩子必然是死路一条。她直接去找了女皇陛下。”
  公冶策：“哦？女皇陛下怎么说？”
  连墨：“女皇陛下听了之后，自然也是震怒不已，可是，那户部尚书李成海快速进宫，颠倒黑白，把李霸强暴程菲和她未婚夫的事说成了两人蓄意勾引李霸，而且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证据，程菲当即就气昏了过去，醒来后，身体每况愈下，不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公冶策皱着眉。
  “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连墨叹了一口气。
  “说起这个孩子，他的人生自然也没有那么好过。父母的死亡，对当时只不过一岁的小奶娃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记忆。李霸听说程菲有个孩子，正想向这个孩子伸出毒手，在得逞的最后一刻，这孩子被当时的程大将军所救。
  由于两人都是姓程，自然就有几分亲近，这个孩子被程大将军抚养后，就一直待在将军府，从未出府过。”
  公冶策叹了一口气。
  “唉，这也是个可怜孩子。”
  连墨：“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的命运比起他的父母来说，倒是幸运了些，不过，终究还是背负了灭家之恨，想来这一生也不会很容易。”
  公冶策点点头。
  “这件事做得太过分了！竟然连状元都被这样陷害谋杀，真真是恶贯满盈！”
  连墨脸色也很是不好。
  “还有一件事，不过，这件事虽然并不如前面两宗情节恶劣，却是我亲眼所见的一件事。”
  公冶策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灌了下去。
  “你说，我听着。”
  连墨：“当时我刚从军营里回家，骑着马路过菜市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李霸带着一帮人朝着一个卖身葬母的男子走了过去。
  我亲眼所见的第一次，当然心中也比较感同身受，翻身下马就随着李霸走了过去。
  那李霸当时正在调戏那位卖身葬母的男子，男子颤抖着身子，眼眸中满是恐惧。
  可是，他看着众人的眼神却是纯洁又哀戚。”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大大的猫眼，眸子水润润的，里面特别干净，看他的着装就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山野猎户的孩子，母亲进山打猎，被野兽咬死了，他拼死从野兽的嘴里抢出了母亲的尸体，可是，家中一贫如洗，根本就没有钱为他的母亲下葬。
  这件事我还是听当时的旁人说的。我看着那个少年，他绝望的向周围的人们求救，可是，没有人敢惹李霸，纷纷避走，那李霸强行把少年压上马车的时候，我出手了。
  可是，终究没有保住那孩子的性命。
  他死了。”
  公冶策：……
  他怎么就死了？
  这句话闷在心里，特别难受。
  可是，公冶策和连墨都知道，这是必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