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被领头的人发现了，是聂江野的副官。
  凉慕止认得他，他也认得凉慕止。
  张副官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你不是该随着连队回去了？”
  凉慕止一脸心虚，“我，我担心首长，所以来看看。”
  张副官着急地嘿了一声，“你这，再担心也不能罔顾部队纪律啊，首长有我们有医生呢，你来了也没用处，再者说了，首长他啊，也没说要见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都到这儿了，就让我上去看看吧。”凉慕止开启撒娇模式。
  “你就是到了病房门口都不能，快走快走，不然我真的不能装作没看到了。”
  张副官挥挥手，立即有两个同志挡在她身前。
  凉慕止跟他们干瞪眼，瞪着瞪着，只好转身下楼梯。
  回去么？呵呵，笑话。
  她凉慕止想做的事，只有还有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她等着那几个人上去之后，就悄悄地尾随其后，躲在墙角观察前方的情况。
  二楼206房站了两个兵，副官也是往那个房间进去，所以，目标锁定。
  过了一会儿，凉慕止来到住院部大楼的后面，比了一下距离，锁定二楼某个窗户。
  窗户旁边有一根排水管，那就是她上去的工具。
  在部队里经常受到类似的训练，所以爬上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她不知道上面来探视的人何时离开啊。
  啧啧地苦想了两秒，她眼中叮地冒出亮光，“有了。”
  说着，她弯腰去寻来两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瞄准了窗框的位置，试图扔上去制造动静而不会伤到人。
  这样，就会有人到窗边查看。二楼并不高，上头说话下面能听到，如此，就能知晓上头有几个人了。
  因为张副官几人才进去没多久，所以她打算等一等。
  瞧着时间过去了差不多半个钟后，她便站远了一点，飞快地往窗框上连扔两枚石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耶！”她低呼一声，然后跑到一旁躲起来。
  等啊等，好像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聂江野在病床上，肯定死无法下床了，所以，是不是没人了？
  谨慎为上，她又扔了两颗上去，继续等，还是没有说话声，连打开窗户的声音都没有。
  小小的窃喜之后，她沿着排水管往上攀爬，踩在一楼窗户的雨罩上，一冒头，就可以看到里头的情况。
  结果站直，她就看见张副官的背影在床边走动，而正在窗边站着的人，是聂江野。
  他的左臂被固定住，看来伤的是左臂。
  两人对视几秒，凉慕止心虚地低下头。
  “估计这次之后，上头会考虑给你升职。”
  唰！窗帘拉上。
  “医生说要通风，你拉窗户做什么？”张副官疑惑。
  “喜欢。”聂江野理直气壮。
  张副官没再继续在这件事上说什么。
  凉慕止蹲在宽度约二十厘米的雨罩上，感觉双腿颤颤抖动，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坚持不住了掉下去。
  里头的人还在说话，她只等呀等，等到尿意来了，突然就听到副官说要不要陪聂江野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