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有想过郁戎歌的目的不单纯，但没想到会这么的不单纯。
  郁戎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鲜红玫瑰，缓慢又坚定地走到楚淮面前。
  “马上就要高考了，我怕我再不正经表白一次会来不及。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也知道你不会接受我。
  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楚淮，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是我看到第一眼就喜欢的女孩，也是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孩。”
  郁戎歌说到这喉咙哽了哽，再张口嗓子竟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淮静静看着他。
  她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只是没有见过明明知道没有可能，还是固执地对自己表明心迹。
  楚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仿佛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郁戎歌用力咬着唇，把花束强硬地塞进楚淮的怀中：“虽然你不接受，但好歹还是收下花吧，不然我太没面子了。”
  楚淮弯了弯唇角，应言收下了，然后看了一眼山脚下灯火通明的饭店，问：“你不是请我吃烧烤的么？还请么？”
  郁戎歌：“……请！”
  于是两人就当无事发生一般，又折回了山脚。
  路遇一个因为丢了玩具而大哭的小女孩，楚淮便把手中的玫瑰转送给了她。女孩看见花立马就不哭了，甜甜给楚淮道谢。
  郁戎歌看着这一幕，眼里充满了柔情。
  可柔情的背后，还有一丝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挣扎的情绪。
  用完晚饭，天已经很晚了，可是郁戎歌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送楚淮回家，只站在路边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楚淮不是娇气的人，也没有想过一定要郁戎歌送。便不甚在意，互道再见后就转身走了。
  郁戎歌站在路灯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楚淮站在不远的路口拦车。
  很快就拦到一辆出租，眼看楚淮就要拉开车门，郁戎歌像是突然惊醒了一般，迅速跑过去紧紧拉住她的手。
  “楚淮！”
  楚淮看着他：“怎么了？”
  郁戎歌嘴唇张张合合，最后竟然有了一丝颤抖。
  可他终究还是只重复了一句：“路上小心。”
  楚淮微笑：“嗯，你也是。”
  车门紧紧关闭，汽车绝尘而去。
  郁戎歌怔怔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许久未动，如同一尊雕塑。
  ……
  郁戎歌回到李家时，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
  他轻轻换了鞋，走到自己房门口时蓦地顿住，转头看向对面郁纤歌的房间。
  犹豫，他还是脚步一转进入了对面的房间。
  “纤歌，纤歌。”郁戎歌蹲在床前轻轻叫她。
  郁纤歌从梦境中睁眼，一看是哥哥那张欠揍的脸，脾气上来了，一爪子挥过去：“你好烦！喊我干嘛！”
  郁戎歌拉住她的手，好脾气地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郁纤歌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回：“你说就是了。”
  郁戎歌见她闭眼，又把她摇睁开来：“这件事很严肃，必须在你清醒的状态下说。”
  郁纤歌被他晃得没法子，只好困难地掀开眼皮子：“你说！”
  郁戎歌眉眼中含着几丝凝重：“纤歌，我要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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