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又由苍白变得清灰，特别是听到“大人”两个字的时候，浑身一抖，连手都变得冰凉，这是吓得不轻。
  “没有……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喊什么大人，你一定听错了。”海棠一边摇头，眼神飘忽，不敢去看白雪的眼睛，手也在后缩，想要躲开白雪的手。
  白雪不会让他如意，紧紧抓住海棠的手，不让她有机会躲开。
  “海棠姐，那个大人是谁？为何你如此害怕？”白雪不由地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好给海棠一点安全感，不要那么害怕。
  “不……没有什么大人……我不知道，不知道……”海棠颤抖着身体，使劲想要抽回被白雪抓住的手，白雪用力太大，那只雪白的手腕已经有些青紫，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知道，你不光知道，你还给那个狗屁大人办事，你还把你的阿弟煮给他吃了，对不对？”
  白雪有些激动，说的话就有些狠了，说完自己也后悔了，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这样问话，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
  万一海棠身后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大人，万一海棠背后还有别的势力，自己这样，不是提前暴露自己么？在还没有任何收获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没有……”海棠很痛苦地摇头，眼泪鼻涕流了出来，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白雪的良心有些受不住，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把人家逼成了这样，可是已经做了，要不，一不做二不休？
  “你有，就是你，杀了自己的阿弟，亲手煮了拿给大人吃，就是你，全都是你干的！”白雪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问完了冒险给海棠来个忘字诀，让她不记得今晚上的事吧。只希望使用灵力不要被隐藏在府里的暗卫发现才好。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醒来，阿弟，阿奶就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呜……”海棠边哭边说，身体还在尽力想躲开。
  白雪有些犯难，难道这海棠真的不知道么？她脸上的痛苦一点也不像是作假，是真的很痛苦，很迷茫。
  “海棠，你冷静点，你就不想为你的阿弟阿奶报仇么？他们死的那么惨，你就不想报仇么？”白雪突然至少试探海棠的时候，她听到报仇两个字反应一下就不一样了，决定再试一次。
  事实证明，白雪的猜想是对的，海棠再一次冷静了下来，看来这姑娘也确实是想要为亲人报仇的，难道她没有杀人？
  “报仇？报——仇？”海棠的神色变得很迷茫，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方向，眼神也飘来飘去，找不到焦点。
  “对，报仇，为那些被狗屁大人害死的亲人报仇。”白雪决定加大力度，她已经看到一丢丢希望了，希望这次能往她想的方向发展。
  “没用的，大人很厉害的，我……我什么也不会，我只是个凡人，我没办法报仇的……”海棠突然变得很绝望，脸上一点光彩都没有。
  白雪看着也是难过，拉着海棠的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