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真比她差？”常云亦觉酸涩，“我们都在这里，凭什么她们眼里只有小雨那个臭丫头？”
  “是哦……”金瑛亦觉不忿，“都是一起直播的，我觉得我直播的还行呀，凭什么都喜欢她？”
  “因为她最不要脸，我们年纪都一般儿大，我们能跟她似的嘤嘤嘤么？”董晴气道。
  “要说最不要脸的，真是非她莫属呀，我看她直播的时候，那种嘤嘤嘤的样子，我都起鸡皮疙瘩！你说，好好地做一个直女她不香么？怎么能……怎么能那个样子呢？还要不要女人的体统了？”胡毛毛亦叹道。
  “虽然你说我的好姐妹，我不是太喜欢听，但你那句直女宣言，我觉得很好，就不收拾你了！”常云叹道。
  “对呀，我们做一个直女她不香么？非得当嘤嘤怪！”金瑛气道。
  “一拳一个嘤嘤怪，真的好想打她呀！”董晴叹道。
  “你们几个是不是吃饱了？”苏妍面黑，“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们内部的不和睦！”
  “我是外人呀？”胡毛毛不乐。
  “毛毛……”苏曦亦见急切与之个眼色。
  胡毛毛醒目，亦见周遭诸人围聚观之，兀自闭口不言。
  “凭什么大家都喜欢她？”常云气道。
  “……”苏妍。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还得赶路呢……”太阿道。
  “吃不下了，我去车上歇会儿！”常云赌气，自入车中暂歇。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太阿慨叹，“这嫉妒心一生发出来，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幸亏小云已经过了那个最危险的阶段了……”
  “你说，要是咱们把小雨丢下，偷偷摸摸的跑了，她会不会哭呀？”苏妍道。
  “……”太阿。
  “你可是她未来的嫂子，你小心她告诉你婆婆……”金瑛无语。
  “你现在也越来越不靠谱了……”董晴叹道。
  “岂止是不靠谱？你们不知道，我坐妍妍姐的车，他们在车上撒狗粮，还不准我换车，非得逼着我吃下去……”苏曦抱怨。
  “噗嗤……”金瑛忍俊不禁，“活该，谁让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学车？”
  “就是，你要是跟我们一起去学车，现在自己开着车，想怎么开怎么开，还不用吃狗粮……”董晴笑道。
  “小曦，好姐妹，讲义气，一会儿你坐我的车……”胡毛毛道。
  “你问她敢么？”苏妍冷笑。
  “我不敢……”苏曦道。
  “说好的威武不能屈呢？小曦，你太让我失望了……”胡毛毛气道。
  “毛毛，你不懂……”苏曦慨叹。
  “这胡毛毛是不是有点儿傻？”金瑛惊道。
  “她本来就很傻！”董晴道。
  “……”胡毛毛面黑。
  “毛毛，你要知道，威武不能屈，是对正经侵害的，我们跟小曦那是闹着玩儿呢，要是闹着玩儿也来个威武不能屈，那这颗心就死了，这颗心死了，还谈什么妙用呢？”太阿道。
  “当我不知道么？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胡毛毛气道。
  “不……你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以为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你如果不是有意的，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这就是你跟我们的区别了！”太阿道。
  “……”胡毛毛。
  “止欲念的方式很多，仙释二家多以堵为主，便如他们不结婚，便是克色欲的，我们儒家是以疏为主，嫁、娶贤良，生发个敬心，色欲自去！”苏妍道。
  “其实主要就是释家的，仙家之全真乃合三教而成，然其禁婚，便已入下乘！”太阿道。
  “正一道呢？”苏妍问。
  “正一道虽然不禁婚娶，但是未全发，服胡服，恐已堕下乘之境！”太阿道。
  “据我所知，正一道只是不要求必须穿汉服，可以穿俗家的衣服！”胡毛毛道。
  “这世上衣服只有两种，一种叫汉服，一种叫胡服！”太阿道。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哦！”胡毛毛惊诧。
  “那正一道说是衣冠同俗家，但这个俗家，是指汉家，他可以穿汉家的汉服道袍，穿直身，穿曳撒，穿圆领袍，穿深衣，但是唯独不可穿胡服，若天下皆衣胡服，便如人人皆吃屎，他见人皆吃屎，便也吃了，那是极荒谬的，便如汉家至暗之时亦未改其服、发，俗家蒙昧的不知服、发之理，他修行的，怎能不知？”太阿道。
  “什么是服、发之理？”胡毛毛问。
  “你知道孝经么？”太阿问。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孝之始也？”胡毛毛道。
  “不错！”太阿点头。
  “不会吧？不就是头发么？剪了头发就不孝了？”胡毛毛不屑。
  “明明可以不用剪的，为什么一定要剪呢？”太阿问。
  “可明明是可以剪的，为什么不能剪呢？”胡毛毛反问。
  “这就是你跟我们的区别，我们都是有道德洁癖的，你没有，所以你不能飞！”太阿道。
  “可小曦眉心还有个疤瘌呢！”胡毛毛道。
  “那不是小曦自残的，而是被人打的！”太阿道。
  “那你知道打人的那个是什么下场么？”苏妍问。
  “被天谴了！”太阿道。
  “……”胡毛毛。
  “是不是被吓到了？”金瑛笑道。
  “道德洁癖是什么？”胡毛毛问。
  “就是圣人！”太阿道。
  “可我听说，太刻意了，就不会快乐了，我看过百家讲坛，里面说，常快活就是真功夫！”胡毛毛道。
  “道德洁癖就是快乐的，如果你觉得不快乐，那说明你的道德是假的！”太阿道。
  “是么？”胡毛毛兀自迷惘，“道德还有真假？”
  “世间诸教，都是为善除恶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有教派之争呢？就是因为他们衡量道德的标准不一样！”太阿道。
  “你们衡量道德的标准是什么？”胡毛毛问。
  “古儒！”太阿道。
  “古儒很厉害么？”胡毛毛问。
  “古儒很厉害！”太阿道。
  “比孔孟怎么样？”胡毛毛问。
  “比孔孟厉害！”太阿道。
  “有多厉害？你给我打个比方，当然了，你千万不要说比方是你朋友，你为什么要打他……”胡毛毛问。
  “……”太阿。
  “我给你打个比方，儒家就好像司仪一样，现在的司仪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但是古代的司仪是干什么的，你知道么？”苏妍问。
  “以前是有人殉的！”董晴道。
  “……”胡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