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叶子，今天早上主席最后带你去了哪里？”
  第一节课刚结束，凌晨就迫不及待地跑来问道，同行的还有他的女朋友文诗音，看得出这对情侣早上卖队友后还躲在旁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不然不会知道苏筱澪最后把叶伤带到别的地方。
  “女厕所。”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叶伤一边面不改色地说出了惊人的词汇。
  “哇！没想到主席竟然这么大胆，果然是人不可貌吗？”相信了叶伤的说辞，凌晨发出惊呼道，而一旁的文诗音倒是很淡定，大概是身为体育部部长的她跟苏筱澪接触得多，明白不可能是这么一个答案。
  当然，也有可能是文诗音当时刚好在女厕所，有真实论据，然而揭穿了叶伤的人却不是她。
  “晨帅哥，你别信小叶子，他在唬你呢。”就在这时，坐在叶伤前面的王启晗回过头来说道，紧接着还直接给出了正确答案，“主席其实是把他带到了教学楼后面，说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悄悄话。”
  “启晗，你不会是在我身上装摄像头了吧，这都知道？”摇了摇头，叶伤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自然是开玩笑的说法，但王启晗的消息灵通程度确实让叶伤有些吃惊，和苏筱澪在教学楼后面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学生经过，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真如同有监视摄像头一样。
  “要是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在你身上装个摄像头。”撇撇嘴，瞄了叶伤一眼，王启晗说道，“你这家伙身上的秘密真不是一般的多。”
  “是吗？我觉得我很普通啊，没什么需要启晗小姐注意的地方。”微微一笑，叶伤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说道，结果马上引来了强烈的反驳。
  “小叶子，就你还普通？游戏里有一件神格武装，仆从榜第四的仆从，二度击杀领主，现实里被那么漂亮的主席告白，成了男女朋友，还有个超级可爱的妹妹，哪一条是普通人会有的？”细数起了叶伤身上的不同之处，凌晨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说道，特别是在“超级可爱的妹妹”上，只能说真不愧是妹控。
  遗憾的是，凌晨忘记了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身边，没等话音落下，文诗音立马一个爆栗送上，傻瓜才会在女朋友面前夸别的女孩子漂亮和可爱。
  没有去管正在被文诗音修理的凌晨，王启晗拿出了笔记本，边记边说道：“仆从榜第四的仆从原来是小叶子的，应该是传说级吧？啧啧，这个消息我倒是真不知道，小叶子你还有什么秘密，赶紧都给我抖出来。”
  “启晗，不用这么认真吧？”见王启晗竟然把笔记本掏了出来，叶伤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怎么可以不认真，你不知道最近多少人找我问‘夜魇’的信息，哪天我没钱了，光靠这些信息都可以赚个几百万金币。”闪动着好奇和金币光芒的眼睛期待地望向了叶伤，王启晗带着几分兴奋意味地说道。
  但王启晗的话无疑说明了她并没有把叶伤，也就是“夜魇”的相关信息说出去。
  “很多人询问我？都哪些人？”并没有时间去感谢王启晗为自己保密，叶伤注意到了话中的关键词，心中冒出的几个名字令他不由得眉头一皱，加紧问道，而答案也没有超出意料之外。
  “都是一些大公会的会长之类的。”
  王启晗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理所当然地答道，不过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弧度：“五大领地的领主也都问过，其中就属莫尔斯领地和尼瑟普领地的领主最热心了。”
  “我们领地的领主？”听到王启晗的话，文诗音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地问道，正捂着头的凌晨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看过来。
  “嗯，早在前几天刚传出小叶子第二次击杀阿斯卡特领地领主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她传来的信息，之后又问了我好几次。”点了点头，王启晗说道，值得注意的是，她嘴边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会长是真的很在意小叶子了。”略显低沉的声音，文诗音说道，然而没等她完成低头的动作，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抬起头，赫然是身边的凌晨。
  “会长会在意小叶子是正常的，谁让小叶子是著名的‘夜魇’呢？论坛上都有人说小叶子是《神域》的第一盗贼了。”看着文诗音的脸蛋，凌晨语调平缓地说道，帅气的脸庞上始终透出了温和的笑容。
  “确实很正常。”凌晨的话音刚落，王启晗就附和道，只是看她脸上又浓了一点的笑意，总感觉别有深意。
  “那是抬举我了，我充其量就是一个运气好一点的玩家而已，论坛上的人就是喜欢瞎起哄，做不得数。”没读出王启晗笑容的特殊含义，叶伤摆摆手说道，他说的也没错，现在论坛上或许称他为“《神域》第一盗贼”，等哪天又有厉害的盗贼出现，这个称号肯定就得换人了。
  除非叶伤真的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例如主导一场战争的走向等等，或者干翻所有知名的盗贼，才能变成公认的第一。
  凌晨、文诗音和王启晗倒是都没出声，权当是默认了叶伤的说法，他们也明白所谓的第一全部是捧出来的，像霜遥还有人称她为“《神域》第一美女玩家”，事实上只是因为她身为领主引人瞩目程度更高而已。
  当然，若是知道叶伤同时拥有两件神格武装，还是隐藏职业，“《神域》第一运气玩家”的称号就绝逼没跑了。
  “对了，小叶子，你知道小茜又交男朋友了吗？算一算刚好是高一年的第二十任男朋友。”毫无征兆地，王启晗忽然向着叶伤说道，令人在意的是，她脸上也随之收起了笑意，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道。”察觉到王启晗的神情变化，叶伤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眯起眼睛问道，“启晗，怎么了吗？”
  “你最好提醒小茜注意一点。”稍微顿了顿，可能是在权衡说辞，也可能是在整理思绪，注意下教室里的其他人后王启晗压低声音说道，“根据我的情报，这个男的风评不太好，好像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胡作非为玩弄女生感情的样子。”
  王启晗的说法很明显属于模棱两可的那种，但叶伤知道她从不会捏造事实，再加上少见的严肃态度和好朋友的立场，就更加有理由去相信了。
  “小叶子，干脆叫叶妹妹赶紧跟这男的分手吧？我想你的话叶妹妹一定会听的。”见叶伤皱起了眉头思考却没有说话，以为是在怕叶茜反感他插手恋爱的凌晨插嘴道，“反正叶妹妹对这些所谓的男朋友都不怎么在意，只要告诉她启晗的话，肯定就不会介怀了。”
  “对，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忙，保证没问题。”文诗音也帮腔道，不过语气有点过于笃定，就像认定了叶茜绝对不会真的对对方产生感情一样。
  毫无疑问，凌晨和文诗音的提议的确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处理办法了，从之前的信息中也可以看出叶茜对男朋友不上心，否则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地找借口分手，可惜叶伤并没有选择接受这个提议。
  “还是再看看吧。”小幅度地摇下头，否定凌晨和文诗音的提议，紧接着叶伤便转移了说话对象，“启晗，可以帮我调查和注意下这个男的吗？”
  “可以是可以。”没有多迟疑，王启晗点了点头答应道，但随即却话锋一转，提出一个相关问题，“只是我想问一下，这是小叶子你站在朋友立场上，要我帮忙，还是站在客户的立场上，给我委托呢？”
  “当然是……”有点奇怪王启晗为什么会问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文诗音下意识地就张口答道，然而话没说完，便被旁边的凌晨给打断了，紧随其后地，传来叶伤完全和意料中相反的答案——
  “当然是委托。”
  嘴边勾起明显的弧度，叶伤毫不犹豫地说道，看到同样露出微笑的王启晗，他又进行了对前言的补充，声音虽小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启晗，一亿金币，我要你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叶伤说的自然是《神域》中的金币了，一亿金币换算成现金可就是两三亿！
  不可否认，一亿金币对现在的叶伤来说确实不算是多巨大的一笔钱，不过用于支付一个监视性质的委托显然超出不知道几十上百倍，一般来说，一两百万金币就很足够了，聘请私家侦探花费还会更少。
  “一亿金币吗？小叶子还真是爽快呢。”
  看了叶伤一眼，王启晗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一边收起笔记本，一边认真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放心吧，哪怕他死了，我都能告诉你他的骨灰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