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地方？”
  董鹤轩表示不解：“警方研究过设计蓝图，能够藏人或容易留下线索的地方他们都搜查过。”
  “爱伦-坡写过一篇短篇小说名为《失窃的信》……”
  程实迟疑了片刻，刹车道：“大家别误会，我从不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不过我必须考虑所有的可能性。”
  “当然，我也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董鹤轩看了众人一眼，温和道：“不过，我现在想说的话，仅止于这今晚的酒宴——两位神探，就算你们实在找不回失踪者，能够证明风中少女是无辜的，莱斯利航运是无责任的，也行啊。”
  “我懂。”
  苏煦微笑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留给诸位女侦探们踊跃发表意见。
  而身为案件负责人的苏煦与程实，却是很少说话了。
  ……
  晚饭后，时间已是夜里七点多，甲板上的海风舒缓却寒凉。
  天空呈现梦幻般的暗蓝色，寥落的夜星在云霾之中显得朦胧而缺乏距离感，仿佛伸手即可摘下。
  甲板上，淡黄色的灯光柔和又璀璨，相比之下，前方的海面显得黑暗且深沉。
  仔细嗅一下，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海腥味。
  哪怕再强烈的光芒，也无法刺入漆黑的深海。
  “人类对海洋的了解，并不比月球多。”
  程实看着神秘诡谲、不断起伏着的海面，点燃了烟斗：“苏总，你有深海恐惧症吗？”
  “我不知道那是啥……”
  苏煦道：“不过，就算给我一亿美金，让我现在跳到海里去游泳，我肯定也是不答应的。”
  “是的，太危险了，这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邮轮啊……”
  程实缓缓道：“就算没有监控系统，跳海也是不成立的。”
  “嗯……”
  苏煦漫不经心看着远方。
  “我开始后悔接这个案子了。”
  程实叹了口气，解释道：“一开始我不知道委托方是莱斯利公司，该死的……这案子不仅市局重视，帝都那边也很重视，警方绝对是竭尽所能了的。”
  “而且这是上个月的案子，说明警方已经拼尽全力很久了。”
  苏煦道。
  “然而他们一无所获，顶不住压力，所以才把脸拉下来，这样压力就转移到了万事屋头上。”
  程实皱眉道：“到时破不了案，即使媒体要大肆渲染，也是万事屋背锅，这群坑货，太卑鄙了。”
  “但也必须承认他们勇气可嘉，拉下脸委托私家侦探办案，这种事在国内是不多见的。”
  苏煦缓缓道：“他们有这样的魄力，即使卑鄙，也卑鄙得可爱。”
  “苏总，你不怪我？”
  程实直截了当问道。
  “下次碰到这类事情，记得留个心眼就好了。”
  苏煦轻声道：“这一次嘛……既然接都接了，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你好好想想办法，总不能还没开始就想着失败吧。”
  “我想过了，这并不是我擅长的案件类型。”
  程实摇头道：“此案的关键在于方法，而非动机。”
  “那你擅长的案件类型是啥？”
  苏煦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