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告辞之后，付向荣把秘书叫进了办公室。
  “你怎么看待这个人。”
  付向荣问阳秘书。
  “美男子，性格随和，善于观察，见微知著。”
  阳秘书不假思索道：“拥有这四个特点的人，无论身处何处，都是值得拉拢的对象。”
  付向荣微一沉吟，将自己与苏煦之间的对话告诉了阳秘书。
  “800万，买下德艺？”
  阳秘书同样感到惊讶。
  “撇开这次收购，对于苏煦这个人，你还有什么想法？”
  付向荣摆了摆手。问道。
  “在和您的对话当中，苏煦提到了‘自信’这个词，但据我所知，真正自信的人，是不会轻易将这两个字说出来的。”
  阳秘书指出这一点疑问。
  “即是说？”
  付向荣伸手示意阳秘书继续。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苏煦之所以强调自信，原因在于他并不够自信，第二种——他故意暴露自身的浅薄和幼稚。”
  不等付向荣询问，阳秘书直截了当道：“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毕竟，这是苏煦和您的第一次见面，第一印象在人际交往当中尤为重要，如果苏煦想让他在您眼中的形象显得肤浅而缺乏城府，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是，他的衣着很有品味，看得出来，那是一身精心的选搭。”
  付向荣道。
  “盛装前来，意味着苏煦尊敬您，这与他的道行深浅，无关。”
  阳秘书道。
  “如果苏煦想让我觉得他的道行浅，为何他一来就送我一份大礼——800万收购德艺？”
  付向荣问道。
  “这件事，只能说明他有能力，并不能说明他有城府。”
  阳秘书不慌不忙道：“苏煦目前还未大学毕业，就已经是三项开源企划的项目经理，并且三个项目都取得了斐然的成绩；同时他也是门户新闻与网络传媒的宠儿，霸占热搜头条的时间比国内任何艺人都长；对帝都的世家豪阀完美打脸，这是明珠任何一个官二代或富二代都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而以上这些，苏煦都做到了，这足以证明他能力超群。”
  “恐怕不仅仅只是能力。”
  付向荣摇头道。
  “是的，想要实现以上这些，只凭个人能力是办不到的，还需要人脉。”
  阳秘书道：“苏煦自称对女人有自信，说明他的女人缘很好。”
  “能力，加上女人缘，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无论怎么看，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啊。”
  付向荣十指交叉，沉吟片刻，道：“苏煦约我见面，第一方面是为了表达尊敬，第二方面是来送我一份大礼，第三方面……为了表示他对我构不成威胁？”
  “是的，付总，我相信这就是苏煦的来意。”
  阳秘书轻声道：“他表现得年轻、单纯、憨直，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在您的眼中显得不具备任何威胁性。”
  “如此看来……”
  付向荣微微笑了笑，道：“我们的苏煦小朋友，八成是要升官了呢。阳秘书，你再猜猜，戴正和滚蛋后，营运总监的位子会不会由苏煦来做？”
  “青荷、羊驼、万事屋，三个项目的考核还挂在苏煦头上，假如苏煦真的当上了营运总监，那就说明……这个年轻人，真的太年轻。”
  阳秘书沉声道：“如若不是……那么，苏煦就绝非等闲之辈。”
  “哈哈……有趣。我倒希望苏煦是个人物，我不想对他等闲视之。”
  付向荣笑道：“回国这么久了，也就刘建文让我眼前一亮，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