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除非我是四手霸王浩克，否则……我可不想做什么超级英雄。”
  程实道。
  “浩克什么时候有四只手了？”
  苏煦疑惑问道。
  “有啊，四手霸王浩克是浩克的最强状态，比绿殇浩克更强。”
  程实一指书架，道：“苏总，那里有漫威的漫画，你有空了可以看看……”
  “但愿我哪天有空吧……”
  苏煦站起身，拍了拍程实的肩膀，道：“你盯戴正和。”
  “那李天扬呢？”
  程实问道。
  “那种事情太危险了，除非你是四手霸王浩克，我才敢让你去做。这样吧……你找张全，他是打击软毒行动的核心人物，先要让他心里有个数，但这个事他不能碰，所以你要建议他去联系梁火军。”
  苏煦道：“你要跟张全讲清楚，这一次与梁火军的面谈，会直接决定他今后的仕途顺遂与否。”
  “那……我要建议他怎么去跟梁长官谈呢？”
  程实问道。
  “不能单纯的去反馈问题，而应该要有他自己的想法，要主动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与思路。”
  苏煦缓缓道：“显然，在处理这种兹事体大的问题上，无论当局也好，督察部门也好，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因为那是一条善于隐匿行踪的蛇妖，错失一次机会，它以后再也不会显形。因此张全提供给督察部门的最优策略，应该是装作对泄密事件完全不知情，这样才不会引发蛇妖的警惕心理。”
  “以李天扬为饵，引蛇出洞？”
  程实道。
  “嗯，大体上的思路就是这样，具体怎样去操作，就要看张全他自己有多少道行了。”
  苏煦平和道：“神探，你做侦探这一行，以后是免不了要和市局的人打交道的，张全爬高一些，对你今后的行事也能提供许多便利啊。”
  “我明白。”
  程实点头道：“我盯戴正和，同时也跟张全保持联络。”
  苏煦“噌”的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烟丝，心平气和道：“神探，帮我记住，这次我被人摆了一道，我平时被女人套路也就算了，这次我是真的很火大。”
  “是，苏总。”
  程实深深躬身，沉声道：“坦白说，你被人阴，我也很火大。”
  “火大就对了，你不生气我反而会对你失望。”
  苏煦淡然道：“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必再忠于鸿瑞，也不效力于任何人，今后我们只有这一条准则——绝不再陷入如此境地。”
  “苏总，您的意思是……”
  程实微微动容，不敢再说下去。
  苏煦拿起黑色可擦笔，在移动白板上画了一副组织架构图。
  程实走近一看，眼前赫然是鸿瑞集团的组织架构图。
  “鸿瑞集团的最高决策机关是股东会，刘总是股东之一，他同时也是董事长，四大委员会直接对董事会负责，以上属于决策层。接下来，就是管理层了，管理层的一把手是首席执行官，也就是chief-executive-officer即ceo，我这次之所以能够被戴正和坑，就是拜首席执行官的不作为所赐，这笔账我先记下了。除首席执行官之外，同为高管的还有公司秘书、首席财务官、总裁、副总裁，这些即是一般人所谓的金领阶层。再往下是执行层，分为许多个部门，战略部的付总是个有格局的枭雄人物，这类能力超群的精英是我想拉拢的对象，法务部的项飞是我朋友，而营运部的戴正和……实在是有够贱格的。”
  “我会让戴正和那条贱狗吃屎。”
  程实沉声道。
  “做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奈，不想被人骑在头上，就只能骑在别人头上。你希望人与人之间能够平等友善的共处，那对不起，不可能。”
  苏煦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平和道：“记得那天你和我聊天时，你说我没有把你当成狗来看待，你说我尊重你，确实如此，对于青荷瑜伽的那些员工，我也是以平等的眼光去看待她们的。因此，我无法想象当青荷落到李天扬手中时，会变成怎样一个荒诞的局面……万事屋事务所以及羊驼武馆，亦然……程实，假如我们不想被当成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刀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我明白了！苏总，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提升自己，我们绝对不能再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程实不再踌躇，深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