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鼓励道：“keep-thinking，keep-questioning。”
  “据我所知，鸿瑞旗下，有许多品牌，当然……我指的是那些相当成熟的品牌。”
  程实问道：“而青荷瑜伽目前只有一家店，为什么戴正和偏偏要推荐青荷？”
  “这个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去解释。”
  苏煦平淡道：“首先，与万事屋以及羊驼武馆一样，青荷目前处于试水阶段，鸿瑞只出资，而负责人却是我，有百分之九十的分红权在我个人手里，简单的说，青荷瑜伽这个品牌目前与鸿瑞这家上市集团没有直接关系，否则以戴正和的职级，他不具备做出此类提案的资格。另外，就算鸿瑞真的计划要出售集团旗下的某项成熟名牌，李天扬也不具备收购的资质，简单地说——即便李天扬拥有的个人财富连翻数倍，他的选择余地也是相当有限的。”
  “也就是说，戴正和的行为，其目的性是很明确的，就是为了让李天扬能够买。”
  程实若有所思，缓缓道：“苏总，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
  “对，绝对有猫腻。两个人联手摆我一道，的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苏煦微微眯起双眼，平静道：“不过我不慌，目前青荷面临开业，正处于冲业绩的节骨眼上，因此至少在正式开业后的两周时间之内，集团不可能会让青荷易主，而两周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力挽狂澜了。”
  “苏总，再给点提示吧，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可惜目前的感觉……还是太模糊了。”
  程实道。
  “前不久，刘总的一个朋友约我吃饭，他的态度很强硬，要求我在一周之内，让明珠市的软毒与裸贷现象彻底销声匿迹。”
  苏煦双手合拢，十指交叉，缓缓道：“那个人之所以态度强硬，是因为他的上级有死命令，而他的上级之所以下命令，是因为在市局的高层会议当中，有大领导点出了这件事……高层压中层，中层压基层，最后就压到了我的头上。”
  “您怀疑市局高层的会议内容被泄露了？”
  程实大惊失色。
  “你给我一个不这么怀疑的理由。”
  苏煦平淡道。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相反，我觉得你的怀疑相当有道理。”
  程实苦笑道：“还有什么样的威胁，能够让一个胆大包天的王八蛋慌忙火急的想要洗白上岸呢？有高层人士向李天扬通气，这是惟一的解释，虽然这个解释……实在是令人有些寒心啊。”
  “只是有些寒心么？”
  苏煦问道。
  “不……不只是寒心，我甚至感到恐惧。”
  程实摇头道：“在没有保护伞的情况下，李天扬就算再长出一百个胆子，他的生意也做不大，明珠的软毒市场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只凭李天扬一个人的话，他够不着，吃不到，也消化不了。”
  “坦白说，我也感到恐惧。目前我的官司还在明珠市高级人民法院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呢，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我也不想无谓的树敌。”
  苏煦平淡道：“我本来就是个懒人，如今青荷、万事屋、羊驼武馆都走向轨道了，琐事儿只会越来越多，我真不想得罪人……尤其是那些，我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