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我仍然占据上风，警方的暴力执法与执法失当，已经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
  项飞道。
  “嗯……丢车保帅，避重就轻。他们之所以选择对这些买账，目的就在于坚守阵脚，一步不退。”
  苏煦道：“白芷郁一口咬定我找小姐的事实，对吧？”
  “她的证词，听上去无懈可击。”
  项飞道：“白芷郁有一副好脸蛋，演技也炉火纯青，讲起故事绘声绘色，一颦一笑楚楚动人，对于她的证词……至于审判长信不信，反正那些旁听人员基本上都信了。”
  “项总，你该不会想要我上法庭来一段正面回应吧……”
  苏煦问道。
  “没什么意义，效果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项飞摇头道：“不能随意出招，那会给对手提供可乘之机。”
  “这个道理，我倒是懂……”
  苏煦微微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人走进了万事屋。
  此人的衣着打扮走的是成熟路线，可惜稚气未脱的脸蛋出卖了她。
  苏煦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
  “你们好，两位老总……”
  女孩略显尴尬地挥了挥手，向沙发上的两人打招呼。
  挥手？
  这种问好的方式似乎有点夸张，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
  “她是？”
  苏煦与项飞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呃……我叫许小雅，是《明珠城市画报》的记者。”
  许小雅递出自己的工作证，道：“上次在看守所，我见过两位。”
  “哦……”
  苏煦与项飞又是异口同声。
  “许小姐，有事么？”
  苏煦问道。
  “苏先生，关于您那件案子的庭审，我是旁听人员……”
  许小雅微微脸红，低头道：“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别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苏煦道。
  许小雅犹豫了几秒，抬头注视着苏煦的眼睛，鼓起勇气道：“苏先生，你肯定是无辜的，我相信你。”
  “哈哈哈……”
  苏煦大笑道：“项总，看到没，至少还有一个旁听人员是相信我的。”
  项飞无奈道：“假如人生是一款网游，美男子实在是严重破坏游戏的平衡性。”
  “不、不，苏先生，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
  许小雅拿出摄像机放在桌上，扶了一下绿框眼镜，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开始时，苏煦单手被铐坐在椅子上，场地是在看守所的露天空地。
  项飞与苏煦在聊天，紧接着，邵庄带着几名警员很快围了过来。
  在双方一番交涉过后，市局局长李汉生竟然也出现在了镜头的拍摄范围之内。
  紧接着，李汉生与邵庄简单交谈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视频的最后，就是项飞与邵庄充满火药味的短暂交锋了。
  “你偷录？”
  项飞大为诧异。
  “是啊……”
  许小雅不明就里，问道：“怎么啦？”
  “许小姐……首先，我很感谢你相信我。”
  苏煦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平和问道：“接下来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好啊，你问吧。”
  许小雅也端正了一下坐姿。
  “除你之外，还有没有人看过这段视频？”
  “没有，就我一个，现在……你们也看了。”
  “视频有备份吗？”
  “嗯，我电脑里有，云端也有。”
  “你的电脑……安全吗？”
  “是我私人的笔记本，没有别人动的。”
  “好……”
  苏煦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许小姐，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请你把视频原件以及所有备份都彻底删除，视频的内容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啊？为什么啊？”
  许小姐疑惑道：“这段视频，不是对你们很有利的吗？”
  “有没有利，这个我说不准。”
  苏煦沉声道：“不过……它完全有可能会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