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掉以轻心，我听说这次的出题人都比较变态，你小心点吧。”前面正在开车的程席铭插嘴道。
  变态？怎么才叫变态？出的题很难吗？
  齐瑶和程伊宁脑海里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齐瑶努力回想着前世高考时的题目，可想了很久她只想起了考完试之后撕书的画面。
  齐瑶沉默：“……”她现在就想把书撕了，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如果她现在就把书撕了，她那正处在更年期的老妈也一定会把她也撕了，美名其曰体验下书的感受。
  “瑶瑶，瑶瑶？你在想什么？”程伊宁的声音让齐瑶回过神来。
  齐瑶愣了愣地问道：“怎么了，伊宁？”
  “刚刚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程伊宁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大学不是在一个地方怎样办？”
  齐瑶轻松地说道：“那有什么的，到时候我们可以网上聊天，可以视频通话，不要担心这些，就往你想去的大学努力奋斗吧！”
  “那如果我在国外呢？”
  “唔，在国外啊！那就不好办了，不过到时候我完全可以再找个妹子发展起来。”齐瑶一开始皱了皱眉头，装作难过地说道，不过后来她又神转折了一番，开玩笑道。
  “去你的，我是认真的！如果我去国外了，国内就你一个人，你怎么办？”
  齐瑶不承认在那一刻，看着神色认真的程伊宁，她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僵硬住了。齐瑶无法欺骗自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希望是做梦。
  齐瑶说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你不会真的是要背着我去国外吧！”
  程伊宁忍住心中的酸涩，开玩笑道：“有可能啊！如果哪天你欺负我了，我就去国外，让你一个人留在国内。”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欺负你，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你忘了上回去鬼屋的事情了吗？你躲在我身后，装鬼吓我。照你这么说，你要是欺负我，我也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可能是因为和程伊宁待在一起太放松了，让齐瑶这个伪少女也变得幼稚起来了，仿佛就是真正的十八岁的少女，洋溢着青春。
  很快就到了齐瑶家的小区门口齐瑶下车了，对着车内的两人挥了挥手就进了小区。
  程伊宁看着齐瑶渐渐消失的背影，原本掩藏很好的情绪再也收不住了，眼泪如同洪水般涌了出来。
  前面的程席铭没有发动车，他就坐在那里，没有存在感，让程伊宁看着齐瑶的家哭泣。
  直到很久过去了，程伊宁哭得嗓子都哑了，程席铭把刚刚下车去超市买回来的纸巾和矿泉水递过去。
  程席铭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早点告诉她吧，你这么拖着，估计她连送送你都没有机会了。”
  “我，我不想出国……”程伊宁嘶哑着嗓子说道。
  “哎，你既然阻不了他们的决定，就努力接受吧，而且，你又不是回不来了。”程席铭慢慢发动车，安慰道。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的空气，和几只不停聒叫的蝈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