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凤止见顾卿的态度诚恳，不像敷衍，这才缓和了神色，“他这么偷偷摸摸将你带去，是想干什么？”
  就知道，除非帝凤止对此事毫不知情，否则，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事实上，顾卿也没打算要瞒着帝凤止。比起伤心，顾卿更怕的是帝凤止会受到伤害。所以，即使明知道说出来，帝凤止不会好受，顾卿也还是要说。
  “他叫我去，是想让我监视你。”
  顾卿的话，简单而直白。
  只是，帝凤止的反应，却比顾卿预料中的，要平静得多。
  见状，顾卿少不得要多问一句，“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帝凤止没好气地点了点顾卿的额头，“你以为我能掐会算啊？”
  不想把气氛搞得太过沉闷，顾卿便配合地回了一句，“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能掐会算？当初，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夏国师，人家都说，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我若真是无所不能的，便好了。”帝凤止轻轻掐了掐顾卿的鼻子，眼底有淡淡的惆怅。
  无意勾起帝凤止不开心的回忆，顾卿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脑子一热，抬手就主动抱住了帝凤止。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尴尬地想要松手，却被帝凤止给牢牢抱着，想推开也是不能了。
  既然如此，顾卿也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下巴垫在帝凤止肩上，眼睛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轻声道：“你是人，不是神，自然不是无所不能的。我总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他该经历的事情，躲是躲不掉的，既然来了，就去面对好了。说来可笑，很多事情，我本意是要躲的。可后来发现，那不过是无用功罢了。顺从自己的心意，也没什么不好。”
  “卿卿真不适合安慰人。”
  顾卿一呆，她确实不适合安慰人，也不懂得安慰，可这人，怎么就能如此淡定地说出来呢？不知道她会尴尬？
  “可是，卿卿的心意，我懂了。”帝凤止补充了一句，听声音，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反正也没有外人，顾卿的尴尬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过了这一瞬间，自然就没事了。“阿止，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刺炼小队收为己用？”
  不知道话题怎么忽然就变了，而且，帝凤止对此也感到意外。他能听得出来，顾卿并不是简单地想要表达字面上的意思。松开手，让顾卿支起身子，也好看清她的表情，“卿卿的意思是，要刺炼小队？”
  “这段时间以来，和他们待在一处，我觉得，都是些可造之材。”顾卿微微蹙眉，“只是，他们长期这么训练，是没有办法将他们的能力真正发挥出来的。”
  “卿卿可是起了惜才之心？”帝凤止失笑。
  顾卿横了他一眼，他以为她这是为了谁？“也可以这么说吧！你觉得，有可能吗？”
  “除非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否则······”
  帝凤止的话没有说完，可顾卿却明白了。就眼下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卿卿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