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原本就在碎风关的。”帝凤止神色漠然地回了一句。
  “他在碎风关做什么？”
  帝凤止瞥了顾卿一眼，神色晦暗地说：“送江乐颐过来的。”
  对于帝凤止那意味不明的一眼，顾卿还真有几分看不明白。不过，比起他说出口的话，那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堂堂二皇子，来送江乐颐？这会儿还来带她的尸体回去？我怎么那么不信呢？”顾卿难得冷幽默了一回。
  对于顾卿的冷幽默，帝凤止显然不是太能欣赏，又或者说是根本就搞不懂顾卿的冷幽默，以致于直接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可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这不是可能。”顾卿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冷幽默有没有人欣赏，反驳帝凤止，“这根本就是事实。皇室不是没有公主，偏偏折腾个江乐颐过来。说句不好听的，江乐颐是个什么身份？封了公主，就是真公主吗？无非就是送过来膈应你，膈应北燕的。”
  说起来，当初帝凤止还是止风的时候，夏质就想过要把江乐颐塞给他。最后没有成功，这才在帝凤止刚刚回到北燕就又把人给送过来了，理由还很冠冕堂皇。说白了，不就是整不死帝凤止也要让他恶心一把吗？
  顾卿的语气有些冲，但看着这样的顾卿，帝凤止只觉得心中又暖又软。在知道江乐颐要到北燕来之后，还没有一个人，像顾卿这般，在他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纵然顾卿是有几分醋意，可更多的，还是对他的心疼和在意。这些，帝凤止都懂。
  帝凤止在想什么，尚在气头上的顾卿压根儿没注意，自顾自地说：“夏曦凉这个时候过来，我估摸着，是来找晦气的。且不说北燕动他不得，就算是要动他，也要考虑一下正开赴碎风关的二十万大军，或者暗地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军队。纵使北燕实力不俗，这燕南关怕也没那么多人来挡吧？”
  这些，帝凤止都知道，知道得比顾卿更清楚。所以，顾卿那么一说，他也立刻便回答了，“燕南军只有十万，而且，也没有听到消息说，从别处调军过来。”
  “换句话来说，不知道是皇上另有打算还是对燕南军太有信心，总之现在看上去是准备要以十万燕南军对阵大夏的三十万大军是吧？”
  碎风关有十万驻军，与燕南关一样。再加上后来的二十万大军，可不就是有三十万了吗？就算燕南军再骁勇善战，十万对三十万，真的没问题吗？大夏，到底强盛多年，真那么好对付了？
  “对了，还有纪梵胤，他和夏曦凉同时出现在燕南关，我怎么觉得，不是个巧合呢？”顾卿想到这儿，半真半假的调侃不见了，只剩下严肃，“阿止，你说，大夏和南圻，会不会联盟？”那两国，毕竟是邻居。
  顾卿这么一问，帝凤止思索了片刻，才缓缓摇头，“应该不会。南圻离北燕太远，联合大夏对付北燕，与他们而言，并无好处。纪梵胤，不是个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