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相拥片刻。
  最后，还是帝凤止先支起身子，淡声说：“你和云想······”
  话才开了个头，帝凤止就没再往下说了。
  可即便是他不说，顾卿也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
  原本，这件事情，顾卿就没有打算瞒着帝凤止，所以，他问了，顾卿也回答得爽快，将云想和花容与自己的关系说了一遍。基本上，他们告诉自己的，顾卿都说了，只除了关于帝凤止的那一部分。
  好在，帝凤止并没有注意到顾卿的“语焉不详”。相比起长在上清山，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意味的顾卿，出生在皇宫大内，又跟着帝凤御学了不少，曾经还是帝良宠爱的皇子之一的帝凤止，知道的要更多一些。
  顾卿对靳氏，更多的是推断，是猜测，可帝凤止多少知道一些内情。靳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可能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帝凤止，已经在短时间内，有了自己的判断。
  “阿止，怎么了？”顾卿先前还有些担心，帝凤止会不会发现自己的隐瞒。毕竟，她有两次都险些说漏了嘴。以帝凤止平常的敏锐，会发现也是很正常的。不过，顾卿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听到顾卿的问话，帝凤止赶忙回神，“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云想竟然会是靳氏的少主。”比起顾卿，帝凤止对这个身份的认知，自然也要更深几分。
  “你以前，听说过靳氏是不是？”顾卿听得出来，帝凤止说这话的时候，感叹的情绪要更多一些。
  帝凤止点点头，并不隐瞒，握着顾卿的手，温声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年少的时候，因为时常跟在皇兄身边，所以，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一点。靳氏之名，确实听说过，也知道一点。”
  “能告诉我吗？”顾卿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说。有些事情，即使两个人的感情再好，也要掌握好那个度，不该问的不要问。
  不过，很显然，帝凤止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直接就说了，“没什么不能的。云想既然能把他的身份告诉你，就说明，他不是特别在意。再说，太过隐秘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也没有办法。”
  顾卿想得到，云想对帝凤止有成见，帝凤止本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他相信，云想既然把事情告诉了顾卿，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顾卿会把这事告诉他。否则，怎么可能净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倒也是。”顾卿点点头，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专注地望着帝凤止，等着他给自己解释。
  难得见她如此，帝凤止不由得想笑。当然了，该说的话，也没有忘记说。
  “靳氏，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据说，最开始的时候，靳氏全族上下有不少还是辅佐君王的能臣。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选择了归隐。最近这一两百年，倒是鲜少有靳氏的消息传出。不过，这也就是对外人而言，有些消息，总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