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一用枪指向他们，微微笑着，下一秒直接朝着自己的胸口处离心脏一点处开枪。
  “砰。”
  适度快而果断，让叶少明完全阻止不了。
  他的血跟他性格一样，坚强不屈，血液点点喷洒到顾美的脸上。
  “白贤一，不要！”顾美转身扯破嗓子大叫，猛力推开叶少明，冲向白贤一。
  “白贤一！”为什么要如此，她会说服叶少明放他离开，为什么要自杀？
  叶少明的怀中落空了，他那一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吃醋，吃的不是滋味。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白贤一，愤怒不已，凭什么要他替顾美作出选择。
  他的本意是想亲手抓住他，用法律惩罚他，他还有很多事要问他，他就这么自杀了，他如何向国际五国交代。
  顾美扶住白贤一的脑袋，伤心流泪地追问：“白贤一，你为什么要自杀？我会带你离开。”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去，是这么的痛苦。他们经历过生死之交，早已将这份情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你做不了选择，我帮你做选择。”白贤一虚弱地伸手抹掉顾美脸上的血点，他很开心，在最后一刻他还能为她做最后一件事。
  顾美，他其实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没有机会了。
  比如他想她。
  比如他想她笑，喜欢她的酒窝。
  比如他害怕离开这个世界。
  比如他爱她。
  比如所有所有。
  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所认为愚蠢的爱情而离去，可他不后悔。
  “白贤一，不要离开我，我们是好朋友，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呜呜呜……”顾美伤心地流着眼泪。
  白贤一颤抖的手最后在顾美的酒窝处摸着，眼睛一眨一闭，虚弱中带着沙哑地开口：“顾美，你不要伤心，我和叶少明本就水火不容，早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走了后，你一定要……小心钱茜茜，但尤其是叶……少……明……”
  什么？
  叶少明拧眉，白贤一到底在说些什么，尤其小心他。真是可笑，他爱她如生命，怎么会伤害她，他在死前也要给他挖一坑。
  白贤一张巴的嘴已经没有了话，眼睛随着闭上，半空中的手垂落在地，没有知觉地手臂覆盖在地面上。
  “白贤一！”
  顾美仰天高呼，眼泪一串串落下，不敢去相信白贤一死了，就这么死在她的面前。
  “为什么你在最后一刻还要为我做选择，你是不是早已做好准备，在最后一刻死去。”
  为什么要让她小心叶少明？
  为什么？
  叶少明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她没理由小心他。
  大概只有在这一刻，叶少明一直保持着沉默，静而静地看着顾美一声声喊着白贤一，容她吼叫一分钟。
  或许他做错了，不应该逼她做选择，她最后一句话不就已经表明一切，接受现实。
  白贤一是她的朋友，而他是她的什么人？
  他知道，她想说的应该是丈夫，这样就会放他离开。
  良久后，叶少明伸出两根手指，向前有力倒去，后面进来叶锦和顾忌。
  他们在外面多少也听到了些，进来并没有说什么，开始查看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