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聪明。”沐白淡定的拍拍手，看也不看上下挣扎的艾薇，好像出手的人不是他。
  “救……救命！”艾薇光滑的皮肤渐渐出现了几道褶皱，随即迅速的蔓延开来，脸上的半边皮肤都呈现出分崩离析的架势。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变化，顿时更加惊慌。
  她曾经发誓，再见到穆泽南和季天音的时候，一定要变得更好，一定要把他们都踩在脚下……
  不，她不要这样狼狈的出现在穆泽南面前！
  然而，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穆泽南根本没有往她身上多看一眼，甚至面对沐白，他的神色都极其冷静。
  不同于狭窄的隧道，浩瀚的海面上没有办法布置信号屏蔽装置，早在对峙时，他已经发出了坐标。
  飘渺的海风中，他似乎已经听到了隐约的机轮声……
  那是直升机和巡航舰的声音。
  增援就要到了。
  “这么多年不见，都不想叙叙旧吗？真是无情呢。”白衣青年的感官也超乎常人，当然也能听到鸣笛的声音。
  “那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他从怀里拿出一包银色的粉末，在穆泽南眼前晃了晃：“这是我手上目前剩下的高爆炸药的全部成品，想要吗？”
  穆泽南的目光锁定在他手里的粉末上，面上紧绷的表情没有半分放松。
  他看过这种化学制品的分析报告，知道它的威力极大。
  根据情报，沐白手里应该还有十人份的成品才是。
  怎么也不该只剩下这么小小的一袋——这大概只够给一到两个人注射。
  “看出来了？”沐白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隧洞：“要不要猜猜，其他的炸药都去哪里了？”
  看到穆泽南蓦然变白的脸色，沐白愉悦的勾勾嘴角：“有两个人跟着你，大概快要过来了……我们是‘兄弟’，没有人拦你，但他们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跟着他一起离开实验基地的除了艾薇，还有一部分研究室的工作人员，以及……为数不少的炮灰和“蜂巢”培养多年的死士。
  其中大部分人已经先行撤离了，而他之所以坚持留在这里等穆泽南，当然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隧道里有他留下的死士，按照他的命令，没有阻拦穆泽南，却留下了季天音和韩熙。
  “装置的那头连着的是‘蜂巢’的忠心下属，我嘱咐过他，可以放一个人出来。”沐白玩味的笑，将一个黑色的通讯装置丢了过去。
  “看在咱们多年情分的份上，我把选择的机会给你，你可以告诉他，是放高个的，还是矮个的……”
  至于留下的那个人，当然是和那些死士一起殉葬。
  相似的海岛、熟悉的黑夜，一边是兄弟，一边是那个女人……
  他倒要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次会选哪个？
  虽然选哪个，都不会有用呢。
  穆泽南左手握着通讯器，面容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右手背在身后，在沐白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收紧，修长的指节泛出苍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