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女尊之冷宫废后榻边枕(47)
作者:
莫念惜 更新:2022-03-28 21:28 字数:2141
“怎么了,陛下?”温言初语调也放轻柔了些。
“你说,这场瓢泼大雨,明日会停吗?”
“这……”温言初迟疑了片刻。
陛下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看不出吗?”阮离忽然轻笑一声,“朕看呐,一切都尽在掌握中。”
说罢,阮离复闭上了眼,靠在床板上不再言语。
温言初咬紧牙关,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狂风骤雨的,他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此行或非出于天气,而是……
……
“轰隆——”
惊雷一道接一道霹雳而下,偌大辉煌的皇城,雨点以千军万马之势扑打而来。
地面被雨水一遍遍冲刷,露出光滑整洁的青石板路。
突然,那清澈的雨水中,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红。
随后,那片红扩散的越来越大,充斥了人的全部眼球。
守城的侍卫发现了异常,立即回头通知同伴。
“来……呃……”
话未说完,就被人给抹了脖子,身体倒在一汪雨水中,死不瞑目。
紧接着,一队训练有素的暗卫趁着夜色潜入皇城。
所到之处,皆无活口。
转瞬之间,皇城便被染红了一片,顺着排水沟渗入地底。
杀戮之夜,罪恶滋生。
“不好了,有人逼宫!”
一句惊叫划破天际,所有昏昏欲睡的人都苏醒过来,在漆黑的深夜里防备敌人的身影。
然而,这场不适宜的大雨,实在太影响视线了。
不过数秒,皇城守卫们便被淋得湿透。
黑暗中,那些不速之客如鬼魅般,一个个贴身手刃,无声无息中将守卫们解决了大半。
在倾盆大雨的掩盖下,侍卫们就连互相的痛呼声都难以听见。
飞溅起的血液溶于雨水中,一路走来,空气中皆是难以掩盖的血腥味,浓重的就连细密不断的大雨都冲刷不掉。
厮杀的人群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纤尘不染的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步走过。
不时地,有几滴雨水滑过伞面,落到她的裙摆上,浅浅地晕开一块。
在近乎无休无止的杀戮中,她如闲庭信步般,一步步走到了重华殿。
殊不知,每一步,都浸染了数不尽的鲜血。
“哐当——”
殿门被猛地推开,小言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是丧失了血色的惨白。
“陛、陛下,快跟奴才走,快!”
小言直奔内殿而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抓住阮离的手腕就要往外跑。
“言主管!”
阮离还未发话,小言就被温言初一把扣住。
“发生何事了,竟如此莽撞?”
小言猛地一拍大腿,焦急道:“没时间解释了,陛下,你快跟奴才走。”
偏生,温言初似乎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到底怎么了,言主管何不坦言?”
“哎呦喂!”小言真是又气又急。
这温言初平日里看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轴了起来?
“陛下!”小言将眼神投向了阮离。
眼下,面前的这位至高无上的女帝,才是唯一的主心骨。
“你且说便是。”阮离依旧靠在床板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小言无奈,扑伏在地面上,一字一句道:“亲王阮合……行逼宫之叛举。”
刷——
话落,温言初那张脸整个儿惨白。
阮离余光中看到这一变化,表面上则不语。
……
……
(还有一丢丢,稍后刷新哦~)
自己突然昏迷,想必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都先下去吧。”
阮离累极般闭上了眼睛,无力地对他们挥挥手。
温言初还想说什么,到了最后也没说出口。
很快,殿内只剩下了阮离一人。
“怎么,乏了?”
某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不适宜地响起。
阮离不愿回答。
云洛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不住追问:“我想,你应该猜到发生什么了吧?或者你想我给你科普科普?我倒是不介意啊,只是你……”
“闭嘴。”阮离愠怒道。
一个女人,话怎么这么多?
还真是没有一点女子风度!
阮离不知,二人现在共为一体,云洛完全能听到她的心声。
云·汗颜·洛:你们这个世界吧,和主流的世界不大一样。实不相瞒,我们那儿的女娃娃都是这样的。
所幸,阮离听不到云洛的心声。
“朕无需你告知!”阮离再一次强调。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阮合谋划一次逼宫了。
棘手的是,精兵都调离了京城,开赴边境。
若阮合真的和北国部臣勾结,仅剩的这点兵力估计不能护皇城无忧。
想到这,阮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约莫是正午时分,日头正烈。
似乎连空气中的水分都被蒸干,让人不由得内心烦躁。
天,就要变了……
“轰隆隆——”
临近傍晚,雷电霹雳而下,似乎要将这天地劈出个窟窿来。
近百年来,大梁都未曾遭遇过这样的风暴。
农户们唉声叹气,百官也是不容乐观。
天生异象,这可是凶煞之兆啊。
难不成,帝王有违天意?将有新主诞生?
众人皆不敢过多言语,人人自危。
是夜,迷蒙一片,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小言,雨停了吗?”
话落,久久未得到回应。
阮离又连喊了几声,才有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看清了那人后,阮离疑问道:“言初?小言呢?”
“后宫里一处高墙被大雨冲倒,言主管带着人去查看了。”温言初淡淡道。
如此看来,雨还是没停,且有愈下愈大的架势。
阮离凝视着那扇紧闭的窗户,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老天爷真是给她开的好大一个玩笑!
风未起,雨骤大。
是在提示自己些什么吗?
这世界,真的有神明在推动万物运行吗?
“言初……”阮离似是无限缱绻地换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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