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接着说：“那前我床上躺了几天，大家都知道我是被玉珍揍，有的却不是到底为什么？你也肯定不知。”
  秦燕生说着：“我也一直想问问，可左不过是姐姐教训妹妹罢了。只是下手忒很了，往死里打似的。”
  玉梨说着：“她是教训我，是为了男人教训我。”叹着气：“姐夫，又是姐夫。”说着：“刚来悼玉里时，玉珍还有个相好刘老爷，我不懂事任他对我胡来，玉珍就为此生气了，一直到现在还是个疤。那日玉笙故意说话逗她，说看见我和刘雅夫勾勾搭搭，她就信了她的话，为此就打我。”
  她接着说：“他是想和我有事，我却不想和他有事，解释又解释不了，横竖她心里心里，你怎么解释也不行。”看着她男人：“我说这个就是想说，她要是知道我和你好了，指定更往死里打我，她还特特的交待过我，不要随便乱搞，特别是姘戏子。”
  玉梨接着说：“我实在不想白挨打，可她是姐姐，我不好回手，不然我能让她打。她知道了指定打死我，这不用怀疑的，不信咱们可以等着。可还不仅仅是打，一定逼着我和你分开，一定拦着我不和你见面。为了让我不见你，就算把我关在悼玉里一辈子，她也能干的出来。”
  她接着说：“那这样说来，我要和你正大光明的好，咱们就只有私奔了，这是命中注定啊！”咯咯咯笑着：“好浪漫，咱们要私奔了！”
  他说着：“那好，咱们就私奔！”
  玉梨不笑了，盯着秦燕生看，问着：“到时要真的走投无路了，你敢不敢？”
  秦燕生哼哼笑着：“你都不怕，堂堂男子汉有什么不敢的，你走着瞧。”
  玉梨又咯咯咯笑着：“咱们去哪里好，还是去京城吧，那里远，她们找不到。苏州也行，苏州近……”
  秦燕生拍拍玉梨的手笑着：“魔怔了，这才哪跟哪，想的太远了。”
  她说着：“什么太远了，你要搞清楚了，摆在咱们眼前的只有这一条路了！”说着揽着秦燕生的胳膊，靠着他笑着：“我跟定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秦燕生说着：“如何让你失望，我除了没钱，其他的都还能凑合。”
  玉梨笑着：“没钱可以挣嘛！”幻想着：“我先好好攒钱，等咱们走了，也像玉芝似的看间铺子，这样日子就好过了。”嘻嘻笑着：“过日子，过日子……”
  秦燕生仍旧淡淡地：“我能说什么，随便想吧。”
  玉梨咯咯咯笑着，马车停下了，车夫说着：“小先生，洋馆子到了。”
  两个人赶紧下马车，兴冲冲的进了洋馆子，喊着洋店小二，点着洋茶。玉梨看着洋侍应生的西装，便点头赞美着：“真好看，等我也买来一件送给你。”
  秦燕生笑着：“亨达利隔壁就有间裁缝铺订做这个衣裳，可是太贵了，我可不敢穿。”
  她说着：“看来你关注很久了，连地方都摸清楚了。”
  他说着：“我也好奇洋玩意嘛，只是都太贵了！”笑着：“那钻戒我也去看了，我想要来手里摸摸看看，掌柜的歪眼瞪我，我就出去了。也没有问问价，亏得没有问，不然又有的一番羞辱。”
  玉梨火气上来了：“我这暴脾气，这些个人对洋人又|舔|又捧，对自己人就拿出款来了。我就看不上这种，哪天我去骂他一顿，看他还摆谱，烦人。”
  秦燕生摇摇头：“人家是对没钱的自己人摆谱，再者到哪里都一样，不只是租界里。”笑着：“那玩意是好看，只是太贵，怎么这么贵。”
  玉梨歪歪眼：“一个破石头，我不喜欢。”
  秦燕生看着她：“上回还急操操的说呢，隔了几天就不喜欢了，你这是为了我。不用说这话，我心里都有数。”叹着气：“太贵了，我如何买得起。”
  玉梨看着她男人忧愁的样子，觉得很温暖：“好啦，不说这个了。”
  牛奶咖啡送来了，玉梨笑着：“咱们也尝尝洋味。”她是喝过的，但要装作第一次喝，喝了一口便吐出来了，咂着嘴：“太苦了，太苦了，你多加点糖块。”
  秦燕生笑着：“我老早就想尝尝这玩意了，只是太贵不舍得，这会子终于喝到了。”满意的喝着一口，苦的拧巴脸，可他不舍得吐出来，皱着眉头咽了下去。笑着：“忒苦了。”
  玉梨用勺子给他的杯子添些糖，笑着：“花钱受这洋罪做什么！”又想起了什么：“玉笙有洋酒呢，叫个香槟酒，等咱们有钱了也买来尝尝。”皱着眉接着喝：“这是你买来的，死我也要喝完它。”
  他就问着：“你想要喝那洋酒吗？那我下次就买给你喝。”
  她摇摇头：“不用，我喝过的，再者那玩意忒贵，买了一瓶咱们也喝不完。我要给你尝尝，不用买，我去朝玉笙要，不给我就闹死她！”
  秦燕生点点头，有些不高兴了，说着：“早知道这牛奶咖啡是这个味，我就不买了，忒不值了。”把杯子一推：“我不喝了，不好喝。”
  玉梨歪歪眼：“还生气了，不喝浪费钱呢，我喝着还好，两杯我都喝。”把她男人的杯子也端过来，憋着气把两杯喝完了。咽到肚里苦的不禁打着颤，又喝几口茶送送。
  他继续不高兴的叹着气：“就这样喝几口就没了，忒不值了。”想着这样不好，就说着：“你开心就好，横竖没有什么值不值的。”
  玉梨感慨着：“好贴心呢！人活着，凡事不能求值不值得，开心是最重要的。”拿着手帕擦擦嘴，站了起来：“吃饱了喝足就去玩，打弹子球去。”
  秦燕生也站起来了，两个人就又坐上马车去打弹子球了。玉梨叨叨地说开了：“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