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也念着你。”
  玉梨抓着他的手：“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咱们先去吃咖啡，慢慢地说。”说着要起来，手还抓着燕生的手，拉扯他一下。
  燕生说着：“先松开，别人看到不好。”
  玉梨摇着脑袋：“就不松开。”
  他说着：“那就不去了，坐着凉快吧。”
  她转着眼珠子：“嘿，刚见面你就找我的茬，作死！”
  他抬头瞪着她：“分明是你找我的茬！”口气是始终温柔的：“松开吧。”说着就站了起来。
  玉梨笑着：“那我们就先去吃牛奶咖啡，再去打弹子球，再去跑马场，如何？”
  秦燕生点点头，说着：“又要扯到洋钱了，我就只有买牛奶咖啡的钱……”
  他还没说完，玉梨就抢着说了：“你不要说出来了，咱们心里明白就行。”笑着：“快点坐马车去，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都是大事！”
  秦燕生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人离了茶亭，坐上马车先去吃咖啡去。玉梨嘴里一个劲的叨叨着：“大事，大事！”到了马车里，抓紧说着：“我得打击你一下，昨个啊，我那个四姐夫一个人单挑了好几个人，一巴掌打趴下一下，一脚踹飞一个，男人呢！”崇拜的样子：“我从后面搂着他的腰，真想搂一辈子啊！和他睡了我也愿意的，只要他愿意睡我，我想我这么美，他应该愿意。抽空就把他睡了，这样的男人，不睡太可惜了。”
  秦燕生笑着：“你们总是和姐夫纠缠着什么，还嫌姐夫的事少啊？睡吧，小心哪天你四姐姐拿刀砍你。”
  玉梨睁大了眼：“你不吃醋呢？”
  他说着：“你先睡了再说吧，你睡了我在吃醋。”
  她说着：“会的，抽空就睡了。”
  秦燕生笑着：“够了，睡谁都可以，就是不要睡姐夫了，省的又出岔子。”
  玉梨说着：“哪天抽空也把你睡了吧。”
  他说着：“再说吧，我很忙得。”两个人哈哈笑在了一起，她说着：“好人，我念着你的。”
  玉梨接着说：“还有一件大事，玉良放话了，一个天大的臭屁，熏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了。”眉飞色舞地：“她说，甭管是谁，甭管有钱没钱，只要我想和他好就和他好。要是跟了个穷小子没钱赎身的话，她就帮我赎身，要是玉珍姐姐这么说，我指定不那么信，玉良说话顶可信的！如此咱们俩就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横竖有她兜着，什么都不怕。”
  秦燕生淡淡地，没有这么亢奋，问着：“她也知道咱们的事情了吗？”
  玉梨摇摇头：“她还不知，就是说话说到了这里。她要是知道了，指定吓一跳，可又指定会祝福咱们，我知道她，她是顶好的人。”
  他说着：“要人家帮忙赎身做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发达了，就能给你赎身了？”
  她笑着：“那你何时能发达呢？”
  他摇摇头：“不知道。”
  玉梨温暖地看着男人：“我等着你，等你唱成角了赚大钱，就能帮我赎身了。”
  秦燕生笑着：“那你得等到人老珠黄了，到时候没有生意做，直接撵你出来，也省了赎身的钱了。”
  她笑着：“你讨厌，不过，也算一个主意。”又歪歪眼：“不成，我只想要你，我想把我干干净净的给你。”
  他点点头：“我明白。不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你都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咱们都是下三滥，谁比谁好。”
  玉梨笑着：“发达了是好，发达了就有钱给我，可没有钱给我，当然要让人帮了。你知道我四姐姐赎身多少钱吗？猜猜。”他摇摇头，她只有说了：“妈妈开口要一万……”
  秦燕生喊了起来：“一万？你骗我，我没有这么多，我一辈子也挣不了这样多……”
  玉梨一把抓住她男人的手，笑着：“你看看你，你听差了话，不是我，是玉冰姐姐。”笑着：“因为姐夫有钱，妈妈是黑她，怎么可能给她一万，五千都撑死了，但妈妈真的是张口要一万。”
  他说着：“五千也太多了，我也挣不到！”
  玉梨笑着：“这一万五千是玉冰的价，她年纪大了才要这么少，要是我赎身，你等着看，一万是绝对拿不下的。”
  秦燕生笑着：“这是要我的命啊，我的命也不值五千一万。”
  玉梨叹着气：“可你能怎么办，总要赎身走的。对你来说真个多，可对我们长三堂子来说，随便一个倌人两年就挣够了。这还是普通的倌人，要是顶红的倌人，就我三姐姐那浪|货，浪半年就挣到了。横竖她有法子，但多半是不正当的，我不待见那种钱。”
  玉梨接着说着：“妈妈要是知道了咱们好，我可不要赎身走的，不然她就让我和你分开，那我要么赎身，要么私奔了，没有别的法子了。不过，我看，赎身是不太可能的，因我太小了，正是抓钱的时候，她如何舍得放我走；而就算能赎身，你想想看，我能少的了一万？我都没有挣够一万呢，玉良在答应也好，让她拿一万出来，也不可能。”
  秦燕生看着她：“那咱们只有私奔了。”笑着：“你怪能说，说道这里来了，不觉得忒早了点。你不还说不能忘恩负义，要帮你妈妈挣点钱再走？现在不要说了，只勾得人难受。”
  玉梨掐了一下秦燕生的小脸：“是，我是说过，可我更想和你在一块啊，你说怎么办吧？”又气哼哼地：“妈妈和玉珍姐这次下手忒狠了，我生气了，我都想和她们干一仗再说！你说四五千不就成了，要个一万，活活地吃人。”
  玉梨又说回他们自己：“咱们早晚会被大家知道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这个事情，就一定会被人知道，管你捂得多严实，一定会被知道。如此我这不仅是未雨绸缪，咱们这是必定的，只要一旦好了，就要时刻面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