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拉倒吧，剩着钱过日子吧。你那点钱送我的东西我也看不上，还是别了！”说着不免感伤起来了。
  “走吧，赶紧回去吧！”她接着说着：“来干什么啊！都那样的撕破脸了，你怎么还好来找我呢？回去吧，赶紧回去吧。”
  阿生继续咬牙说着：“还能为了什么，指着良心说，个人心理都清楚！我就不把话说白了男人嘛，给你留点面子！”
  顾兰亭说着：“我只是想看看玉笙罢了，还能为了什么！”
  阿生忍无可忍了，说着：“为了什么？你这个心里还没数啊？还要送生日礼物，用谁的钱买啊？是玉芝的还是我们先生的？啊？说啊？”
  玉笙这时就骂了阿生一句：“要你多嘴多舌的。”
  阿生气哼哼地嘟囔着：“先生啊，不能在帮衬他了，这不比以前了，他有家有院了，和咱们无关了。”
  顾兰亭说着：“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只是来看看玉笙的。”
  玉笙笑着：“你现在有铺子赚了钱了，当然不会过的太紧巴了，也就不需要我帮衬了。”说完拿眼剜着阿生，接着说着：“看也看过我了，回去吧。县城远回去晚了，小心玉芝猜忌，又来闹我了。”
  顾兰亭说着：“她就爱猜忌……”
  还没说完呢，玉笙就拦住了话，说道：“得了，别给我说这话了。”笑着：“果然人都是这样，这里腻烦了，就想换一个；忙来忙去终于换了一个，又觉得还是不换的好；要是再换回以前呢，热乎劲过了又觉得还是不换的好，这忙来忙去的算什么？其实没有什么是好不好的，因为没有什么是完美的，要明白，要知道什么事是要满足的，什么事情是要知足的。”笑笑：“你们男人要明白这个，我们堂子就该关门了。”
  感慨一会玉笙总结道：“回去吧！”
  顾兰亭还是一副不想走的样子，玉笙转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没有坐马车的钱了？玉芝抠搜搜的也不会让你身上一直有钱吧？”他不说话。
  阿生咬牙道：“呸，就知道这里等着呢！没钱坐马车就走回去啊！没有脚吗？”
  玉笙笑着：“天黑路远怎么走？横竖咱们自己有马车，送送吧，我们不着急回去。”
  阿生喊着：“走啊？杵着干什么，送你回去啊！”
  顾兰亭果真移动了步子要走，阿生带他去坐马车，一边带路一边嘟囔着：“什么人啊这是！”
  且说玉梨出了几个局转局回到悼玉里来，白二妈见她辛苦，就说过年了不要出局了，歇一歇也无妨，玉梨应着，再有叫局的就不去。可她不出局实在没地方可去，想着和玉兰一起去园子看看，就去找她去，她忘了玉兰有了男人了，早把她抛到一边了。没法子了，只得天坐在井里坐着听戏去。
  阿之姐给她搬过去椅子，演的是滑稽剧目，她嘴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着，也很是开心。戏班歇息期间，这个时候有个穿着戏服的人要进去客堂里，两腿夹着显然是尿急要找地方解决，可郭大阿山拦着不让他进，让他出去随便找个墙角解决得了。
  玉梨看见这个也就过去了，这个人很年轻，问着情况，这人就说着：“要换装接着唱，这憋着尿怎么唱！”
  玉梨还当是怎么回事呢，就说着：“这拦着干什么，让他进去尿一泡就是，什么大事！”
  郭大说着：“小先生，这是戏子啊，不能进去，这是规矩，二姐要骂人的！”
  玉梨听见这个就火气了，张嘴就骂道：“都是什么破规矩，自己是个妓女烂货，还瞧不上人家唱戏的了！”
  阿山就说着：“这里是长三堂子了，又不是其他随随便便的地方。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进屋里解手的人。大男人瞎讲究什么，随便找个墙角尿了不就成了！”
  郭大也说着：“先生不要和他说话了，二姐看见了要骂的。”
  这人就说着：“是，话说的是，劳烦这位小先生了，那我就不进去了。”说着转身要走。
  谁知玉梨一把拽住这人的衣裳，瞪着阿山郭大说着：“小戏子站住，我今天就要管了这件事了！进去撒泡尿还这么多烂事，真不知道谁又比谁高贵了！玉笙那个婊子姘过戏子怎么没人说她？这人家进去尿泡尿还挡着不让了，还瞧不起了，要了命了，谁比谁高贵了！”
  玉梨扯着这人的胳膊朝客堂里走，又说着：“我就带他去我的房间尿，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爱告诉谁告诉谁去，横竖我不怕挨骂！”阿山郭大叹着气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人一边被扯着走一边说着：“感激这位小先生了，我还是不要去了，客人满屋子看见了你拉着我要挨骂的。”
  玉梨扯着他朝一边过去，歪眼看了他一眼笑着：“你们戏子的脸都能标致的。”又拉下脸来说着：“今天节上大家玩的玩忙的忙，没人闲着看你。只是我没有相好男人陪着，就独自坐着听你唱！”又气哼哼地说着：“别小先生小先生的喊着，你没看报纸啊？不知道我被花了四千块买了初夜啊？”
  这人笑着：“想起来了，知道了，你是玉兰先生！”
  楼梯上了半个，玉梨松开他的衣服气哼哼的瞪着他：“去你妈的！”
  然后独自往前走，这人后面跟着，抱歉的口气说着：“实在对不住，你是玉梨先生，我想着玉兰先生怎么变得这样漂亮了，原是我眼花了！”
  玉梨笑着瞪他：“油嘴滑舌，要你舔我！”
  说着就来到了房间，玉梨走进里间指着大床后面说着：“马桶那里呢，去尿吧。给我仔细点，不要弄在外面了。”
  这人就赶紧过去，宽衣解带哗啦啦的解决完了，玉梨站着看他，笑着：“不能让你白白进来，裤子等会提，让我先看看。”笑着。
  这人笑着：“可是不敢！”说着已经来到了玉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