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作者:周凯      更新:2020-10-20 20:54      字数:2044
  姓海的来悼玉里闹一场,有让报纸编派玉笙,让她丢尽了脸,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她当日就恨不得过去教训他一顿,只是身子不好就让他多活了几日。
  玉笙一直没来找姓海的,他以为她是怕了他了,所以这些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一天不落的继续写文章编派她,玉笙更是气上加气。心里只想着铁定是不放过他了,就算他离了上海她也要找着他打个半死再说。
  玉笙这次没有带悼玉里的人也没有叫巡捕,而是找了几个地痞流氓跟着她过去的。到了姓海住的客栈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直接闯进姓海的房间了。
  掌柜的自然认识玉笙,看着她带着流氓气冲冲的进来,想必是这里有谁得罪了她。他也不敢说话,只得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笙直接让人把门踹开,姓海的正躺在烟榻上吃烟,正吃得欲仙欲死呢。他的小厮那日也跟着他去了悼玉里,只是见人多势众躲开了,他正在给姓海的烧烟泡,见着玉笙带着些不三不四的人过来了,吓得把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姓海的见房间门被突然打开了,一看站在门口的人是玉笙,他就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从烟榻上站起来,怒视着玉笙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闯进来的?你这是来干什么?”玉笙没有说话,转过头对着后面的人使使眼色他们就进来把姓海的抓住了。
  这姓海的小厮上去拦着,被人一脚踹开了。玉笙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说道:“我来自然是有事情,我就直接说了吧。我只问海老爷一句话,报纸上的编派我的那些文章是不是你指使人写的?”
  姓海的说道:“哪里的什么狗屁文章,与我何干!”
  玉笙说道:“我就在问你一遍,报纸上编派我的那些文章是不是你指使人写的?”
  姓海的说道:“你这样**的妓女还需要我编派嘛?不写你你就已经够脏的了。”
  玉笙说道:“我虽是妓女,但我也要尊严的!你们这些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捧着黏着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嫌我脏了?殊不知最脏的是自己。我最后问你一遍,报纸上编派我的话是不是你指使人写的?”
  姓海的说道:“什么指使不指使,就算是我指使的又如何?你一个妓女还能把我怎么着?”
  玉笙笑道:“男人就是男人,外强中干的东西!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还兴许会还了你的两万洋钱,留着你的一条腿,但现在看来都没有那个必要了。两条腿都打断得了,然后再扔了船上送他回家去吧。”
  姓海的一听这话,吓得不行了,挣脱人却挣脱不开,然后喊着:“掌柜的呢?去叫巡捕过来。这个妓女是要疯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他只管扯着嗓子喊,没人出来搭理他。
  玉笙继续说道:“叫什么叫啊?这里是上海租界里,不是你们那乡下土窝窝。皇帝都管不到这里的。”笑着:“万事可以商量,你要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考虑留着你的腿,并且还了你的两万洋钱,你看如何?”
  姓海的说道:“果真还了我的两万洋钱?”
  玉笙笑道:“那还能有假的。你且先跪下来试试。”说着后面的人松开了姓海的,他接着就‘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玉笙说着从椅子上站起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说道:“你果然跪了啊!既然你这两条腿这样的无用,还留着他干什么!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说道做到。”立刻变脸道:“打断他的腿,扔到船上去,滚出上海,再也不要让我在任何堂子里看到他!”又喊着阿生:“把两万钱票还给他,治腿去吧,看看能不能治得好!”又对那些流氓说道:“如果他的腿能治好,兄弟们的洋钱我是一个也不会给了。”说罢就走了。
  掌柜的还端着茶给玉笙喝,玉笙笑笑歪了他一眼说道:“谁喝你的破茶,没砸了你这里算是我好性子了。”说罢话她就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园子里去了。
  阿生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先生为什么还要给他那两万洋钱呢?咱们自己留着多好。”
  玉笙笑道:“让他治腿去啊。”
  阿生说道:“不是说打的他治不好吗?怎么又给他钱让他治腿?”
  玉笙说道:“就是让他治啊,就是让他知道,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就算你用金山银山去治也是治不好的。”
  阿生哪里能明白玉笙的话,她笑笑说道:“只觉得怪可惜的。”
  玉笙说道:“可惜什么啊,本来就是他的”然后皱皱眉头说道:“还说他干什么,看他以后如何再敢回来租界里逛堂子。”
  阿生点头笑着,玉笙问道:“可去让阿竹喊了兰亭去?这几日也不见他去我那里了,怕是报纸上的东西让他厌烦了。”
  阿生说道:“早就去了,这会子应该园子里等着呢。他怎么会厌烦,但凡了解的人都知道先生不会那样,何况是顾先生呢。”玉笙听着笑笑。
  到了园子下了马车,热浪便一股一股的袭来,赶紧树荫底下走着,便好了许多了。依旧直接走去桥上茶亭那里,远远的便看到顾兰亭正趴着桥栏杆上喂金鱼呢。
  他看到玉笙来了便笑笑的走过来,玉笙笑着说道:“继续喂你的鱼吧,日头大不要过来了,两步路就走到了。”说着的时候顾兰亭还是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茶亭坐着。
  顾兰亭问着:“刚听阿竹说你去找姓海的了,你病刚好彻底,就不能老实的修养一会子,何必又动气。”
  玉笙笑道:“你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呢?什么有的没的都往报纸上写,搁谁谁都会生气的,更何况是我。”又说道:“何苦说他,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以后再没人敢编派我一句了。我且问你,你这几日没去看我,是不是因为报纸上的那些话你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