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妈说着立即伸出两个指头出来，指着天说道：“我的儿，妈妈的心肝肉，哪个要你死哪个不是人哦！”
  阿之姐随即笑道：“二姐自然不会盼着玉笙死的，玉笙要死了，她得少赚多少洋钱啊“”她的话刚落音，便看见玉笙朝她走过去。
  突然的一下，玉笙对着阿之的脸给了一巴掌，很是响亮。然后说道：“哪个给你的胆子喊我的名字的？”
  阿之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巴掌，反应过来了只得在心里骂着，抱怨的话不敢说，更别说什么伸手打过去了。
  阿水姐笑道：“刚才都要上天了，此刻怎么什么都不敢说了？我看也只有给你一巴掌你才能老实下来。”
  玉笙打完阿之，就瞪着玉芝看着，玉芝的手还扯着顾兰亭的手不放。只见玉笙伸出手要打玉芝，玉芝就伸出胳膊挡着，她的手就摆着不动，脸上笑着。
  玉珍说道：“都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还当是小时候啊！”
  玉笙的手却还放着不动，玉芝也不动，只是不拿胳膊挡着脸了，和玉笙对峙着。
  玉笙看了顾兰亭说道：“你还杵着干什么，是不是她把你拽进房间里你才满意？”顾兰亭说着使劲挣开了玉芝的手。
  玉笙却还站在玉芝面前，说道：“想着我真该教训妹妹一顿了，要不然你这张臭嘴，不知道时候能消停下来。报纸上的那些破事你们要信就信，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不在乎你们怎么说，更不会在乎你们怎么看，反正我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你们，你们眼里也从来就没有我。”笑着：“只是妹妹啊，我想问问你，这顾兰亭是你哪门子的哥哥，你顾哥哥兰哥哥亭哥哥的喊什么喊？他到底是你哪里的哥哥？”
  玉芝咬着牙说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管得着我。”
  玉笙说道：“你实在是多想了，我才懒得你管你，我也从未想过要管你。只是你不要碰我的东西，更不要碰我的人，打你一顿都是轻的，否则我真的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玉芝立即回嘴啐道：“你敢打我，还吃不了兜着走？你试试看！”
  玉珍又呵斥道：“玉芝少说一句，她可真敢打你！”
  玉芝也就硬气的说道：“她敢！”
  玉笙笑笑，手还在伸着。看着玉芝然后又问着：“依我看啊，这报纸上编派我的话一定和那姓海的有关，但想那姓海的也不会突然生出这个头脑，我想问问这个是否和妹妹有关系？”
  阿之姐听了，捂着脸说道：“三先生不要血口喷人啊，怎么能和我们先生有关呢！”
  阿生姐说道：“我听见人议论这个了，都说是昨晚上八先生坏姓海的去，所以他才让人写文章编派我家先生。我看跑不了是八先生坏的，昨个你和那姓海的一唱一和明显是串通好似的，我看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玉珍啐道：“休得胡说，不要找不着门就胡向人家身上扯。”
  阿生歪着眼道：“何来胡扯，昨个大家都看着呢。”
  玉笙看着玉芝，玉芝说道：“我何曾去见过那什么姓海的，白玉笙你不要找不到门就往我身上扯，我哪里有你这么多心眼子，不要把人都想的和你似的。我白玉芝做事光明磊落，才不会背后使坏，不要在血口喷人了！”
  玉笙说道：“我看就是你！”
  玉芝也继续硬气道：“不是我！”
  玉笙的手突然地落在玉芝的脸上，猝不及防“啪”的一声脆响，玉芝就捂着脸就痛哭起来了。大家都张着嘴不敢说话，有的看热闹的娘姨就都转身回房间去了。
  阿之姐说着：“怎么能打啊！”
  阿水说道：“不要你胡说，非要胡说。”说完就听见玉冰房间里喊着：“阿水啊，进屋里来外面浪什么！”阿水就嘟嘟囔囔屋里去了。
  只有玉珍走过来说道：“这么大了，还是随便能打的？还当着这么多人打！”
  玉笙看着玉珍笑着：“她说我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我不打她她早晚都会踩到我脸上来。再说姐姐管教妹妹原是该的，嘴里要是在这么不干不净的，我打她都是轻的。”说罢笑笑转身要走，回头补了一句道：“我的房间里是时刻准备着鸦片酒的，妹妹要不要尝尝？”歪歪眼看了众人就回房间了。
  玉芝捂着脸站着愣住了，大家都一一回房间没人搭理她了。等着人都走光了，她就大哭起来了。
  玉良看着玉芝挨打觉得怪可怜的，可想着她总是没来由的找玉笙的事，也觉得实在该教训教训，也就没说什么回房间了。
  这时候剩下的玉珍站着陪她，牵着她的胳膊说道：“我说玉芝，你的嘴太不把门了，你是妹妹，她打你只能忍着。”
  玉芝见着有人宽慰她，哭得更加委屈了，张嘴就要开骂。
  玉珍慌忙劝道：“行啦！你还要骂，是不是真想喝鸦片酒了？”
  玉芝不说话，玉珍笑道：“好了！来我房间里喝杯茶吧，不要哭了。”玉芝就随着玉珍进她的房间了。
  玉芝烟榻上坐下，一边哭一边骂着：“她凭什么打人啊？她凭什么每天称王称霸似的？她凭什么想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每个人都得敬着她啊？凭什么啊！”
  玉珍笑笑道：“因为她是悼玉里的白玉笙啊，她是顶红妓院里的顶红倌人，就是这样就够了。”
  玉芝道：“她不就是比咱们红了一些嘛，有什么好拽得，非得踩到别人身上她才罢休。”
  玉珍笑笑道：“不是我说你，谁让你拉着顾兰亭的手，那个人是他的宝贝，你怎么能拉他的手呢？”
  玉芝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拉着姐夫的手，再说我就是要气气她如何？凭什么她什么都有。如此孟浪的人居然还有人关心着她，她也配！”
  玉珍吃着水烟，淡淡的说道：“什么胡话，人家是从小一处长大，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