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成道：“天气暖和了，咳嗽就好了。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不骂你了，还说谢谢你的燕窝。虽然燕窝很差，还是谢谢你。“
  玉良笑道：“吃燕窝长大的千金小姐自然看不上我们的次等燕窝，我这里有好的呢，你且带去半斤给她，看她说什么。”
  笑着让阿欣姐去拿，阿欣姐歪歪嘴说道：“六先生七先生自己都不舍得吃的来送给先生，先生倒又送人了。”
  玉良说道：“都是吃啊，给她一点气气她，看她还说我们没有好东西。”阿欣姐无奈歪着嘴拿了过来。
  湘成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叹口气道：“真真是个好人，我是没福气了。”
  玉良笑道：“今个才知道姑奶奶好啊？等着后悔去吧！”又对阿欣姐说道：“半斤给了她，你再拿几两熬红枣粥去，喊了玉兰玉梨咱们也尝尝上等燕窝的滋味。”阿欣姐答应自去忙活。
  湘成道：“何必啊！”
  玉良道：“你自然吃腻了好东西，不吃就滚蛋。”
  湘成笑笑，抚摸着玉良的手，只觉得生活很满足了。
  宝芬这件事的新鲜劲过了以后就没有人再说了，谁知她几天以后竟然上吊死了，把大家都唬得不得了。人人心里都有点怪罪玉笙那日太狠心了，把人整的没有一点脸面了，怪不得会上吊。大家都只是在心里埋怨埋怨，谁敢说出来，要不然也落得和宝芬一样的下场就就不好了。
  大家客堂里坐着，白二妈笑笑说道：“也怪会挑日子死，清明这日死了，也不愁没人去哭几场了。”
  玉芝赶忙附和笑道：“哭嘛，自然有她老子娘会哭，只是某些人不要笑才好。忒狠的心肠了，竟能把人活活逼死了。”
  听了这一句一句的，躺在烟榻上的玉笙笑道：“妹妹是说妈妈把那个玉英活活逼死了吗？”
  白二妈听了不怎么高兴了，白了一眼玉芝。
  玉芝慌忙说道：“我何曾说过妈妈，是玉英那小丫头不争气，与妈妈何干。妈妈打她是想让她好，从未拿着鸦片酒灌她。不像某人似的，砸了人家的场还让人下跪求饶，真真是闻所未闻的狠心种子！”
  玉笙接口道：“你又没看见，又在胡唚，小心轮到你身上来。”
  玉芝说道：“你也不怕遭报应，今晚上宝芬就来找你，缠了你一起下去，让阎王砍了你的手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珠才好。”
  玉笙还没说话，唬白二妈一跳，说道：“哪里来的这些混话，也是今天能说的。”说着呸呸两声道：“不要在胡唚了，那鬼神四处乱走，别带坏了我的生意。”说着又伸手拜拜。
  远远的玉良牵着玉兰从楼上下来，阿欣阿玲拿着食盒香烛跟着，到了客堂里玉良和白二妈说道：“去公墓里祭祭玉英去。”说着楼上阿招喊着：“五先生等等啊，我们先生一块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