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的气息……
  那一刹那，司恬恬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望着那熟悉的轮廓。
  “司、司寒？是你吗？”
  “呜呜呜……我在做梦对不对？”
  “我一定又在做梦，你不要我了，你不会管我的……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梦？”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对不起……”她像个自责的小孩一般哭着喃喃自语。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她扑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他，仿佛怕他忽然消失不见。“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司寒……”
  司寒整个人僵在那儿。
  她说她想他，她说她不能没有他？
  可她不是很害怕他吗？
  她把他当成了乔宇？
  但是她嘴里口口声声叫的是他的名字。
  “别离开我……别再离开我……”司恬恬紧紧抱着他，在他怀中醉过去。
  直到他把她抱回家，抱到床上，她依然紧紧住着他的衬衫，害怕他会离开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在他怀中呜咽着。
  泪水湿濡了司寒的衬衫。
  ……
  第二天早晨，司恬恬醒来时仍有些浑浑噩噩。
  头，好痛，像被人拿大铁锤砸过。
  “陈姨、陈姨？”她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叫着。
  半天没反应。
  司恬恬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是在自己房间，而是陌生的房间。
  她吓了一跳。
  她在哪儿？
  司恬恬忙下床，跑出房间，却撞上司寒正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他身上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真的，而像希腊神话中英俊的神祇。
  她的心猛地一颤。
  难道昨晚不是她的梦，真的是他？
  他们已经有多久没见了？
  司恬恬不由得心酸。
  她太想他了，想的心都痛了。
  “衣服在卧室。”司寒的语气极为冷淡。
  司恬恬僵在那儿。“昨晚……你……你来找我？”
  “路过。”
  她心中一阵失望，哀戚地嗫嚅。“你不要我了么？”
  声音很轻，可司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抬头望向她。“是你不要我。你说我禁锢你，那么我如你所愿地放了你，你不是应该很开心？”
  “我……我没有，我很难过。”司恬恬的喉咙一酸，声音也带着点哽咽。“我是讨厌你的束缚，可是等你离开了，我才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你，我是那么的想念你，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司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难道昨晚她表现出对他的依赖不仅仅是一时神志不清？
  他不敢相信，他怕自作多情。
  “我以为你更愿意和乔宇在一起。”
  司恬恬摇头。“我对他的不是男女之情，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我已经拒绝他了。我……我喜欢的人，是你……”
  司寒的血液急速流淌起来，屏住呼吸。
  他不敢抱有希望，因为他憎恶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司恬恬，你在玩什么把戏？一会儿爱他爱得愿意为他去死，一会儿又说你喜欢的是我，这是一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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