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宿主大人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就启程进入下一世界了！”
  “其实，你大可以选择此时就离开这个系统、这个空间的，你已经完成了。”
  看着眼前婳栀的不断变化，宁挽蹙眉出声：“我能决定什么吗？”
  “呵呵，”卷发婳栀甜美的笑笑：“不可以哟，在这个空间里，系统婳栀我，是最强大的呢，可以决定一切哟。”
  “你只要，说出你愿意相信谁...”黑发婳栀微微蹙起眉头，眸中带着一些担忧和焦急。
  宁挽陷入思考，初次见面的，是卷发的婳栀，三头身的小人儿极为可爱，还会跟她撒娇卖萌，也为她讲述了这个逆袭系统的规则和奖励。
  可到后来，突然出现的这个黑发婳栀，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至有一些，是与卷发婳栀全然不一样的。
  卷发婳栀说，是要获得足够的复活点数，才能兑换离开这个逆袭系统的条件。
  而黑发婳栀却说，完成了足够的世界任务，还没有沉沦在这些世界之中，就满足了离开世界的条件。
  说起两个婳栀，哪一个对她的帮助多一些，想起来，到还是都有的，几乎是不存在谁帮助的更多这么一说。
  可，现在却要由她来决定，更相信谁。
  这就不太好说了。
  沉吟半晌，从一开始，到如今，都想过一遍。
  要说更相信谁的话，那应该是黑发婳栀吧。
  虽然说她看起来阴暗，也没什么表情，对她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不像卷发婳栀一般，会对她卖萌撒娇献殷勤。
  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她也是，在这个系统中，在这个逆袭空间，做的足够多了，每一场生离死别，从开始的心疼难过，到现在的麻木。
  卷发婳栀一直说，攒够足够的复活点数，就能兑换离开系统的条件，可她从来没说过，要攒够多少，现在已经整整一万复活点数了，如果还没攒够，那究竟是要攒到多少？
  倒不如，相信黑发婳栀说的。
  思及此，宁挽抬头看向眼前不断变换着的婳栀，出声：“我，相信的是，黑色长发的，婳栀。”
  卷发婳栀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真的吗？从一开始就遇见的是我，你为什么会相信的是她！”
  然后，是一声类似玻璃碎掉的清脆声。
  卷发婳栀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冷的黑色长发婳栀。
  黑发婳栀终于，微微勾唇，笑了笑：“谢谢。”
  “不客气，反倒是我，该谢谢你呢。”
  “那么，这是，最后一件事。”
  话音落下，浮在空中的婳栀，伸出手，掌心的一缕红色光芒飘了出来，落在地上。
  接着，光芒落在地上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
  见此，宁挽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出声道：“无月，你为什么会在这...”
  面前的男人，身着白底红梅的长袍，一如初见的模样，只是，眸中，满怀哀伤，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宁挽。
  “婳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个空间，不是应该，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吗？”宁挽紧锁眉头，问婳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