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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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阳和张艾伦相亲的过程相当尴尬。整个包厢里除了张可岚还愿意装上一装,其他人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看的。
张艾伦站起身来,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何青阳爸爸敷衍得点了点头,何青阳妈妈就夸张了,一张老脸跟别人欠她二三百万似的:“小张啊,以前你喊我一声阿姨我能应。现在你喊我一声阿姨,呵呵,我可真不敢应。”
经典言情《情深深雨蒙蒙》曾经告诉我们:绿茶的手段再高,碰到黑玫瑰也会毫无办法。就像何书桓和依萍因为一本日记本在相互伤害的时候,如萍费趁虚而入引诱了何书桓举行婚礼。谁想到婚礼中途依萍过来唱了首歌跳了个桥,何书桓就毅然决然得取消了婚礼跟着依萍跑了。对此,绿茶代表如萍表现得毫无还手之力。
相比于何青阳妈妈这个半辈子都扎根在沼泽里的黑玫瑰,张艾伦这朵绿茶还真差了点火候。
张艾伦的绿茶属性在小学的时候初露端倪,上了初中崭露头角,到了高中一统江湖。常常有女生看不惯她的做派在私下里说她坏话,张艾伦知道了之后冷笑两声,第二天就和这个女生喜欢的男生搞起了暧昧。践踏真心,玩弄感情,对她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
只可惜家底薄弱,自身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张艾伦大学毕业之后找了一个销售工作,销售没干半年就变成了公司前台,公司前台干啊干的又变成了老板秘书。渐渐的,除了向异性伸手要钱,张艾伦已经失去了在社会上谋生的能力。
看到家里人这个态度,何青阳难堪得避过头去,一个人沉默得坐到了包厢角落里。他知道今天这场刻意安排的相亲,但不知道自己爸妈对相亲对象会是这样的态度。
胖大妈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拎包告辞道:“那个,你们好好聊聊,我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没有人睬她,个个都皱着眉头仿佛霉神关照的样子。整个包厢都处在暴雨来袭前的窒息和压抑里,胖大妈悄悄得捎上了门,一个人灰溜溜得走了。
何青阳妈妈看着外人一走,气焰更加滔天:“你们家有能力在扬州买一套房吗?小张啊,我是认识你爸妈的,他们什么阶层什么收入我估计比你还要清楚。”
鉴于外甥的上一段姻缘是被自己搅了的,花卉主动打起圆场:“别这么说呀。我看人家小张蛮不错的,长得漂亮又懂礼貌。对了,还是在上海上班的吧?”
张艾伦僵着一张脸,半天才扯出一个笑回应了花卉。
何青阳没有吭声,静静得看着这个坐在他对面的初恋。美丽又妖娆,娴静又可爱,一直是他心中最迷恋的女人模样。
哪怕出了机场那件事,何青阳还是愿意给她找理由的。一个单身漂亮的女孩子在上海工作,很容易叫龌龊的老男人看上。他不在张艾伦那个环境,不知道她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所以没有权利去指责她。
更何况,他们有了夫妻应有的关系。
何青阳是这么想的,何青阳妈妈显然想得不一样,气焰滔天得反驳花卉道:“你开什么玩笑啊花卉?站着说话就不腰疼吗?我实话实说告诉你,她爸是个开了党籍的科员,乡科级副职都没混到就被人拉下马了。她妈是个妇产科医生,而且是医院里面吃相最难看的一个。我一个朋友女儿生产的时候就轮到她妈负责,没拿到红包之前就跟死人似的,拿了红包之后脸上才有点血色。呵呵,出生在这种家庭的姑娘能有多好?她怎么能跟人家魏语比?她拿什么跟人家魏语比?”
所谓“狗咬狗”,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张可岚越看越兴奋,左手都伸出来托起下巴,支撑着她将这场闹剧看完。没办法,这次相亲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张艾伦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起屁股就要往外走,谁知道胳膊被旁边人悄无声色得一把拽住。张艾伦转过头去,眼睛里满是恐惧得看着张可岚朝她明艳一笑,然后,一部手机递到了她的身前。
看了一眼手机屏,张艾伦浑身颤抖得动都动不了一下。耻辱、不堪、悲愤,像洪水一般席卷了全身。可是没办法,张可岚用来威胁自己的,就是自己赚钱用的果照。
难怪浣溪沙会跟她说:“你听她们安排吧,没办法,谁要当初你同意参与到这件事里。跟何青阳睡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插了谁一刀子。听她们安排你还能嫁给何青阳,不听她们安排,,,我也没什么办法。”
将何青阳和张艾伦交给张可岚,和铃万分放心。别说魏语的仇了,怕是自己当年在张艾伦那儿受到的欺负都能一并给报了。
兜兜转转大半年,和铃又开着车子来到华侨中学附近。只是区别于上次,和铃这次玩得更狠了一些,直接掏钱租了几栋老房子的墙壁。
去过乡镇的童鞋都知道,什么老年保健品啊保险公司啊最喜欢在乡村自建房的墙壁上喷漆做广告。一栋连着一栋,往返一遭就会被这些墙上的广告洗脑。
和铃直接租下了从城市中心通往华侨中学路上的五六家民宅,每栋房子的墙壁上都找人刷上了颇有寓意的图案和大字幅。
第一幅是一片罂粟海,罂粟里站着一个佝偻的农民。配词是:花卉,创造违法收入。
第二幅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在领奖台接受小学生的献花,领奖台下是纳税人呕心沥血堆出来的一沓美元。配词是:花卉,掩盖不了肮脏。
第三幅是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桃树和一株枯干瘦弱的小桃树。老桃树的根枝盘旋交错,土壤下的根须蔓延到了小桃树下面。表面上看着老桃树替小桃树遮风挡雨,实则在暗地里将小桃树的养分全部吸了过去。配词是:花卉,亏天下桃李。
为了实现这些创意,和铃专门请了美术学院的学生过来刷墙。今天到了现场一看,画面鲜艳,字体方正,搞得很像宣传部的手笔。
瞧着是社会公益广告,但每一幅广告都有的“花卉”二字,每一幅广告所讽刺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和铃颇为满意得付了钱,并逐一跟这些民居的户主签了租赁合同。这一下,除了城管,谁也别想轻易洗掉墙壁上的文字。
咖啡屋里,安妮鬼鬼祟祟得站在包厢外面听着墙角,小芳则安安静静得坐在沙发上敲着笔记本键盘。
安妮听了一会儿就跑回来吐槽:“呵呵,何青阳说了想娶张艾伦,但他爸妈死活不同意,还想着娶个儿媳像小魏这样的呢。刚才在里面吵了半天了,这会儿他妈终于改口了,说只要张艾伦一家能掏出六十万来,她就点头同意这门婚事。”
“六十万怎么可能掏不出来?”小芳顺手打开了张艾伦的背景资料,估量道:“张艾伦在上海还有一套二手房呢,对了,就是上次机场揍她的那个老女人丈夫送的。呃,我看看,房子是在松江,又不是在奉贤,嗯,最少能值一百多万吧。”
安妮瞠目结舌道:“我擦,张艾伦竟然还赚到了一套上海的房子!”
“小三经济呗,你不懂。”小芳说完了这句,转身走到咖啡屋的角落里打了一个电话。
安妮疑惑得看向小芳:“你打给谁呀?”
小芳痞痞一笑,言简意赅道:“淮扬酒家。”
“哈哈,我有种预感,花卉这次要失业了。”安妮不厚道得笑出声来。
“谁说不是呢。”安妮打开邮箱,干脆利落得将淮扬酒家客服经理发来的监控视频转发给了魏老板秘书。
花卉想算计人不傻,但傻的是以为别人都比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