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当面向我道歉的材料。”顾阳话锋一转，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就差将“欠扁”两个字挂在脑门上亮出来了。
  陆星皓悄咪咪地和赵正楠说悄悄话：“哇，顾阳这个表情看上去好爽啊。不过白高远那家伙估计已经被气疯了吧？”
  赵正楠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岂止是要被气疯了，顾阳这家伙怼人的时候向来有自己的节奏，常常把人家带跑。厉害的要命。
  “这种恩怨没有必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吧。”反倒是joey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心的样子，“白高远之前可能确实是误会了你。但是这个你们私下调节就可以了啊。非要拿到明面上来说，显得你们之间很不和谐……”
  顾阳似笑非笑：“你觉得我们现在很和谐吗？”
  joey直接被噎住。
  “愿赌服输。”顾阳斜瞥了一眼白高远，“之前传谣言的时候没有想过要私下先来问问我。直接就把我钉在耻辱柱上了，动不动就要我滚蛋。现在想和我私下调节矛盾？十块钱三把钥匙你配吗？你配几把？”
  顾阳自认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不可能白高远都已经欺负他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一笑泯恩仇的事情。也就joey还在试图“缓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试图让顾阳“宽容一些”。
  joey还挺振振有词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都是练习生，到时候闹出不合的传言也不好。”
  顾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赵正楠先笑了一声：“确实不太好。”
  他有些居高临下地看向joey，又冷着脸扫了一眼白高远：“如果你能早点儿说出这句话，阻止白高远传播那个虚假的谣言的话，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说白了，是joey区别对待，现在腆着脸想要息事宁人，不是在做梦是什么？
  赵正楠这句话根本没有给她面子。joey的脸色很快就垮了，对着赵正楠那张冷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确实没有再给白高远说过话。看了一眼白高远：“既然答应了，那就道个歉吧。确实是你有错在先。”
  白高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joey，显然是想说些什么，又被joey的表情震慑住，咬着牙没有再说话。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顾阳毫不避讳：“如果不想当面道歉也可以。毕竟我也不缺你一句虚伪的对不起。”
  他直视着白高远的眼睛，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意：“只要你答应，之后不再找郭远志的麻烦，让他换一个寝室就行。”
  听起来这个要求似乎有些奇怪。但是白高远清清楚楚的看得见顾阳眼神里的警告。
  白高远并不愿意答应。这样就像是在顾阳面前示弱了一样。但他更不愿意当众给顾阳道歉。权衡了不到一分钟？，他仰起脸：“好，我答应你。”
  顾阳冷嗤一声：“别装作一副让步的样子。白高远，这件事还没完。有什么不服的可以冲着我来，但是如果我再发现你欺负我朋友，挑拨我和我朋友的关系，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
  少年明明是笑着的，但是注视过来的眼神很冷，看向白高远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白高远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些怵。
  直到顾阳他们离开，白高远才发现自己的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joey脸色有些复杂，轻蔑地扫了一眼白高远：“下不为例。”
  白高远自然是看得出joey眼神里的不屑的，又不敢冲着joey发火，只能强忍着那份屈辱，赔着笑脸：“之前说好的可以……”
  “我不知道关玺到底是怎么答应你的。但是你最近这段时间还是收敛一点吧。两次的，你哪一次真正的帮上忙了？赵正楠你动不了，就连吊车尾的顾阳你都解决不了。”
  白高远脸色很难看。只能咬着牙挨joey的骂，有些无力地辩驳：“但是我……”
  他想说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尽力了。
  大概是看出了白高远的表情隐忍，显然是情绪绷到了极致，joey又放软了一点儿态度：“你放心，镜头这些都会给的。只要你自己多争取一些。”
  这个和关玺之前答应的相差甚远。
  白高远皱紧了眉头，脸上是按耐不住的急切：“可是，之前关玺不是这么说的。”
  “你做成了事情吗？”joey已经很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关玺说要安抚住白高远的情绪，她甚至都懒得说这么多。
  白高远并没有注意到joey的不耐烦，他只是一直在重复：“之前说好的，会给我镜头，甚至可以把我从备选组提到出道组……”
  “顾阳走了吗？”joey没好气地反问，“现在的情况是你什么都没有做成。就别在这儿提什么要求了。”
  在joey看来，关玺还能安抚住白高远的情绪就已经算不错的了。停顿了一下，她带着几分敷衍：“其实除了顾阳他们，还有不少人。”
  那些从来不巴结着关玺的。在关玺看来都是潜在的敌人。关玺对于自己出道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他现在做的就是确定到时候成团的成员里头，那些人最好都是听的话的。这样他就算是不能c位出道，也可以顶上团长的名义。
  这样的出道才有意义。
  所以他和白高远背地里有合作，让白高远当他的枪，替他把那些不听他的，或是跟他反着来的练习生找机会搞臭他的名声。
  白高远咬了咬牙，显然是不甘不愿地妥协了：“那张照片……”
  “我会处理干净。这个你别管了。最近除了练习和上课注意镜头之外，别惹事了。”joey也很烦。之前的事情还是关总出手处理的，现在那张照片她得找人来背锅，势必又要担一个管理不力的名头。
  白高远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默认了joey的处理方法。
  顾阳他们对joey和白高远后面的谈话一无所知。陆星皓表情有些困惑：“我怎么觉得，joey对白高远的态度有点过于袒护了？”
  陆星皓回忆着刚才joey和白高远的表情，语气有些犹豫“如果说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倒也很符合joey这种懒得管事的性格。但是joey真的是刚刚才知道白高远有手机的事情吗？”
  “这件事暂时没有办法探究。只能以后多盯着一些。”赵正楠皱紧眉。
  顾阳摆了摆手：“没关系。之后警惕一点儿就好。没必要因为这些人坏了心情。张景导师又给我拿了一罐茶叶，一起喝吗？”
  陆星皓苦着脸：“大可不必。那玩意儿太苦了。我不喜欢。要是可以吃油炸食品就好了。我好想念鸡腿和炸串啊。”
  这话题瞬间就被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