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练习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商演的场地已经修缮好了。他们马上就可以更换场地，在真正的舞台上进行彩排了。
  陆星皓对此十分兴奋。尤其是听传闻说，主办方在舞台布置这一方面花了钱。威亚、升降舞台什么都有。更别提什么干冰和舞台烟花了。
  想到自己到时候一边唱歌，一边舞台上飘出迷离的烟雾，尾音结束之后，背后还以有绚烂的烟花……贼拉风。
  陆星皓越想越觉得雀跃不已，完全忘记了彩排时候的痛苦，开始一心一意期盼去正式的舞台上练习了。
  ？很快，joey冷着一张脸，过来将他们安排上车，去正式演出的地方彩排。
  陆星皓声音压得很低：“我怎么觉得，最近这几天joey的脸色都很难看。活脱脱像是一个多年守寡于是此生无望，非常不甘心但是又别无他法只能强忍怨恨以至于精神恍惚的老女人。”
  顾阳：……在损人方面，陆星皓的词汇量简直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丰富。
  赵正楠眉眼不动，还是一副平日里冷淡的模样：“自信点，把像字去掉。”
  顾阳：……算了，他真是懒得吐槽。
  不过，说来的确很奇怪。这几天joey整个人的状态的确很不对劲，似乎是有刀悬在她头上似的。以前她是傲慢又得意地瞥着别人。现在看他们这些练习生的眼神里总是藏着审视……就像是在抓贼一样。
  诡异得很。
  陆星皓快步走了几步插进顾阳和赵正楠的中间，十分机敏地瞥了一眼正在队伍后面的joey，又看了看周围里的比较远的其他人，神神秘秘道：“前两天罗绍华和我说，看见joey偷偷找关玺。那个态度简直就像是孝敬爹娘。奇怪得很。”
  “她对关玺态度好，这有什么奇怪的？”顾阳有些困惑。
  joey向来是看人下菜。谁人气高就捧着谁。而对于关玺的态度，她倒是始终如一——吹捧与狗腿并行，谄媚共讨好一色。
  关玺的后台的确很硬，所以，joey这个态度他们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令人不舒服的就是她直接摆在明面上的捧一踩一。她对待关玺和对待备选组的成员态度完全是截然相反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备选组的练习生们欠了她几百万。
  顾阳就是受过她白眼的。只不过他最近进了出道组，再加上那天张景单独找他，这才让joey收敛了一些。
  对于那些一直在备选组的练习生们，她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也是很多练习生暗地里都不喜欢她的原因。
  所以，这几天joey明显的焦虑引来了不少练习生们暗地里的猜测。也没有谁同情她。
  比起即将去正式的商演舞台彩排的兴奋心情而言，joey的这点儿反常简直不值一提。
  练习生们被安排在舞台的前排，先从导师们的节目开始。
  陆星皓整个人就像是椅子上长了刺一样，蠢蠢欲动恨不得站起来仔细打量台上的韩臻。
  顾阳有些无语：“你这是……长痔疮了？”
  “你懂个屁。”陆星皓的视线牢牢黏在台上，根本就没有看顾阳一眼，“你知道韩臻导师的舞台现场有多难得吗？主办方这次能够请到他出场，还多亏了未莱公司出面卖人情。换句话来说，就类似与买一送一。我们是被送的那一批。”
  “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顾阳耸了耸肩，“他们肯定也是冲着楠哥的能力来的。”
  陆星皓：……的确无法反驳。
  韩臻对于舞台的态度不论出名与否，始终是认真的。甚至有些严苛了。他准备了他之前创作的一首经典歌曲，从头到尾练了一遍。
  站在舞台上唱歌的韩臻比平时坐在评委席上点评的时候还要更有魅力。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不管是对着摄像机还是从观众席上看过去，那双眼睛弧度弯弯，始终带着潋滟含蓄的深情。
  陆星皓恨不得此刻手上就握着两个荧光棒，为韩臻疯狂打call。
  唱到一半的时候，韩臻突然皱眉，伸手将耳返摘了下来，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带着低沉的磁性，好听极了：“听一下，耳返音乐慢了。”
  “啧啧，看见韩导师刚刚甩下耳机的那个动作吗？太帅了！看到韩导师蹙紧的眉头之间的痕迹了吗？那不是皱纹，是贝加尔湖畔被风吹动的涟漪……”陆星皓啧啧两声，“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你这个傻叉真是该死找打。”顾阳伸手勒住陆星皓的肩膀，恨不得伸手捂死这个白痴，“喷彩虹屁的时候也要有个下限吧？”
  怎么gay里gay气的？
  陆星皓躲开他的手，十分的理直气壮：“彩虹屁是没有下限的！你好好看看韩导师的舞台表现，学习不了也潜移默化地熏陶一下！”
  居然还被反教育了。顾阳颇有些无语。
  另一边，得知韩臻的耳返有问题之后，joey立刻上台给他换了一个，同时通过耳麦沟通后台让他们切换音频路径，操控另一个耳返。
  解决速度之快，确实很有能力。
  陆星皓瞠目结舌：“原来joey反应这么快啊。我看平时我们向她解决问题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还记得吗？之前咱们在备选组和她提了几次热水壶的线不够长想要一个排插，结果拖了一个多礼拜，还是我们自己去买的。”
  “要是没有能力，也不至于能成为韩臻的助理。”顾阳撇了撇嘴，“只不过她做事十分等级的。韩臻、关玺那一类被分在首要，至于他们这些人，她向来是爱答不理的。”
  大部分练习生之所以不喜欢joey的原因就是这个。她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给他们贴上出道组和备选组的标签。殊不知，每个少年都是潜力无限的、活生生的人。
  joey一边道歉，一边试图给韩臻整理被耳返弄乱的头发。那个有问题的耳返就被她顺手收进了口袋里。
  韩臻向后躲了一下，避开了她殷勤的动作，半是不悦半是敲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下去吧。”韩臻声音很低，除了台上的他们两个，没有人会听见。这已经是给足了joey面子。
  joey脸色一绿，想起那天晚上韩臻对她的警告和敲打。脸色转了一圈，挤出一个笑：“好的，韩老师还有问题就喊我。”
  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也是抓住在高层面前展示的机会，对这场彩排表现的无比上心。带着耳麦掌控全场似的。又是安排后台的机器运作又是处理现场的舞台效果。整个人跑上跑下，看着倒是十分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