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没有正面回答苏轻狂的话，她弯下身子，明显要去拾起破碎的碗。
  苏轻狂见状，她弯下腰想要去帮孟婆捡，却被孟婆直接给拦住。
  “你别碰！”
  孟婆的声音很苍老，带着一丝沙哑。
  苏轻狂嘴唇蠕动，明显想要说什么，却被墨莲给拉住。
  墨莲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出声，先看看孟婆怎么说再说。
  苏轻狂意会到墨莲的意思，她也不出声，静静的用目光注视着孟婆的一举一动。
  孟婆的动作极其缓慢，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被她做完后，整个人都大汗淋漓了。
  这一幕落在苏轻狂眼里，苏轻狂心里很复杂。
  ……
  “孟婆，能不能快点？”
  ……
  “就是，就是，后面排这么长的队伍呢！”
  ……
  原本安静的队伍突然一下子又嘈杂了起来。
  这次墨莲还没出声，孟婆就开口了。
  “碗都碎了，还快点个屁！一个月以后再过来，我要修碗。”
  孟婆这话一出，整个排队的鬼都吵翻了。
  “一个月再来？这不是耽搁事情吗？”
  ……
  “就是！就是！”
  ……
  “我们都排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排到我们了，又要等一个月以后了。”
  ……
  抱怨声四起，孟婆清秀的脸庞倏地阴沉了下来，“这里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阴沉的声音传遍整个奈何桥，那些争执的鬼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们在闹下去，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们给扔到河里去？”
  鬼魂听到这话，身子都不约而同的一颤，看向孟婆的眼里都带着惊恐之色。
  它们心里都清楚，被扔到河里是什么下场。
  “还不滚？”孟婆见那些鬼还站在原地不动弹，气的直接骂道。
  这话一出，鬼魂们赶紧离开。
  刚刚还排成长队伍的鬼魂一下子就散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奈何桥前只剩下，墨莲，苏轻狂，孟婆三人。
  苏轻狂张嘴，想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她的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孟婆就出声了。
  孟婆看了苏轻狂一眼，淡淡道：“你每次来，我都要摔一个碗。”
  每次来都要摔一个碗？
  她这是来了多少次了？？
  苏轻狂一脸懵。
  墨莲蹙眉看着孟婆。
  孟婆歇了一口气，看着手里拿着的破碗，“这已经是我摔的第四个碗了。”
  苏轻狂身子一僵。
  第四个碗？
  这说明她来这里已经来了四次了？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这是来的第四次？还是说你看到我第四次？”苏轻狂问道。
  孟婆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你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差别吗？”
  “答案不都是一样的吗？”
  “前三次她来这里做什么？”墨莲道。
  孟婆听到墨莲出声，她把目光移到墨莲身上，紧盯着墨莲看了看，随后喃喃自语。
  “像……”
  “像……”
  “真是太像了！”
  墨莲和苏轻狂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惑之意。
  两人都不知道孟婆在说什么。
  墨莲到底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