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嫖客的良心
作者:
姜远方 更新:2020-10-06 15:35 字数:6030
55、嫖客的良心
55、那就是说你想逃避了?冷子乔看着傅华,摇了摇头说,不过傅华,你真是不够幸运啊,上天偏偏让你遇到了我,你觉得我这么辛苦才把你抓到手,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从我身边逃走吗?
傅华愣了一下,说,你不想跟我分手啊?
冷子乔笑了,看着傅华说,对啊,你以为呢?
傅华也笑了,说,我看你刚才那么生气,还以为你要把我一脚给踹了呢。
诶,是你想踹我的好不好?冷子乔笑着说,我也是够可悲的,这么如花似玉、这么青春貌美,主动的给你送上门来,却还是被你嫌弃。不过我告诉你,我是属牛皮糖的,既然黏上了你就不要再想着把我摘下来了。
傅华笑了,说,我哪里舍得啊,只是刚才你妈妈和乔玉甄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让我心里实在是很烦躁,你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那个的,我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啊。
别跟我说对不起,冷子乔说着靠进了傅华的怀里,说,是我在我妈妈这件事情上给你了太多的压力了,其实想一想,我应该早就知道我妈妈是不会跟你相处愉快的,她那个人一向强硬,即使你帮我阿姨这件事情让她的态度有所缓和,却还是无法一下子彻底扭转她对你的态度的。行了,以后我不再要求你去忍让她了。
傅华说,也不能完全都怪你妈妈的,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够克制的地方,有些地方我不讲话也就过去了。以后对待你妈妈我也会注意一点的,不高兴走开就是了,不会再去当面顶撞她了,省得让你难做。
冷子乔笑了笑说,谢谢你这么体谅我了,反正以后我会尽量少安排你和她见面了,我也是不想让你老是去看她那个脸色的。估计她也是到了更年期了,所以才会看谁都不顺眼的。
傅华笑了,说,你这家伙啊,竟然说你妈妈更年期,小心她知道了会骂你的。
冷子乔笑了笑说,她的岁数也确实到了嘛。诶,跟我说说那个乔玉甄吧,既然她的事情能让你那么烦,说明她是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你跟她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
傅华笑了笑说,绕了半天,你怎么又绕回来了啊?
冷子乔笑了笑说,我好奇嘛,你不讲清楚跟她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心中始终是无法将她放下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跟她之间的故事,不过事先声明,不准瞎吃醋。
冷子乔笑了笑说,看来这个故事还真是有听头的,好吧,我答应你不吃你这个老情人的醋就是了。
我们可算不上什么老情人,傅华笑了笑说,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是该把她当做朋友,还是情人……
傅华就讲了他跟乔玉甄是怎么认识的,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又是怎么跟齐隆宝结怨,齐隆宝又是怎么拘禁了乔玉甄,而他又是怎么跟齐隆宝周旋,迫使齐隆宝放了乔玉甄的,然后他跟乔玉甄春风一度,有了一个女儿……
诶,你等一下,冷子乔说,你说你跟乔玉甄有一个女儿?
傅华说,是啊,那应该是一次意外的惊喜,本来我们是打算春风一度之后,再也不相往来的,哪知道乔玉甄算错了安全期,就有了这个女儿了。
冷子乔笑着说,你和她的女儿一定会很可爱的,可惜她现在无法回国来,要不然我真的想看看你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
傅华说,我也很想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的,可惜的是,我被安部长那个部门的人给耍了一下,短时间之内,乔玉甄想要回国,基本是没什么可能了。
冷子乔说,那你可以出国去看她啊,诶,你什么事情去,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啊?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这个身份出国并不方便的,必须要找到恰当的名目才行,再说了,此刻安部长那个部门的人肯定想通过我去找到乔玉甄的,所以这个时期我如果去看她的话,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的。现在也只好等一等了。
傅华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陆丰的电话号码,他赶忙接通了,笑着说,诶,陆叔,什么事情啊?
陆丰说,傅董啊,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我的人把秦宇升给跟丢了。
傅华一惊,说,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把人给跟丢了呢?
陆丰说,是这样子的,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秦宇升从他租住的地方出来,跟段勇新在一家小餐馆见了面,在餐馆里面他们也不知道谈了什么,不过好像是谈得还挺愉快,两个人是笑着从餐馆里面一起出来的。
傅华说,那很可能是段勇新答应了秦宇升的敲诈条件。
陆丰说,这个就不好说了,从餐馆出来之后,两人就分了手,秦宇升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一家很大的商场,在商场里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结果就把我派去跟踪的人给甩掉了。
傅华说,这个倒也是正常的,他可能是怕段勇新派人跟踪他找到他的住处,所以才会这样子甩掉后面跟踪的人的。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会回到他租住的地方的。所以陆叔,你还是派人去秦宇升租住的地方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陆丰说,我派人去看了,现在时间离我们跟丢他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这就有了问题了,秦宇升这么久不回去是有多种可能的,一种可能是他去办别的事情了所以才没有回租住的地方;一种可能是他觉得原来租住的地方不安全,所以换了地方住了;一种可能是他跟段勇新约好了要在别的地方再次见面……
反正可能性很多,傅华也无法确定这个秦宇升究竟会去做什么,他只好问陆丰道,陆叔,你觉得他会去做什么啊?
陆丰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重新被段勇新收买,继续去对宁慧下毒手。
傅华说,这个不太可能吧,秦宇升已经拿这件事情威胁过段勇新了,段勇新应该不会再相信他的。
陆丰说,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秦宇升真的这么做了呢?那宁慧可就很危险了。所以傅董,你是不是想办法强化一下病房那边的保安措施啊?
是,傅华说,陆叔你说得对,这个还真是不得不防的,我马上就让人加强病房那边的戒备。你那边也赶紧想办法把秦宇升给我找出来。
陆丰说,这个我知道,我已经加派人手,去秦宇升最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搜寻了。
结束了陆丰的通话之后,傅华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冷子乔,问道,子乔,你阿姨那边晚上有几个保安值班啊?
冷子乔说,现在是有两个人在轮流值班的,上下半夜轮换,
傅华说,这个力量可是有点单薄的,现在那个杀手秦宇升脱离了我朋友的监控,我担心他会去病房那里对阿姨不利。现在临时调人也有些来不及了,你赶紧打电话过去,让那两个保安不要轮换了,今晚辛苦一点,两个人一起值班吧。
冷子乔就打了电话给病房那边,安排在那里的保安共同值班。安排完这个,傅华仍然是无法安心,就说要去病房那边看看。冷子乔说她也不放心要跟着一起过去。傅华就带着冷子乔一起去了宁慧的病房。
这一夜倒也平安,傅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天亮的时候他从病房里出来,在走廊上打了电话给陆丰,询问有没有找到秦宇升的下落。陆丰说他的人找了一夜,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秦宇升也没有再回过他租住的地方。
傅华就觉得秦宇升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他让陆丰想办法进去秦宇升租住的地方看一看,看看秦宇升有没有将他随身的重要物品带走。半个小时之后,陆丰把电话打了回来,说秦宇升租住的屋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动,随身的衣物什么的都在,看样子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傅华说,陆叔啊,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话,秦宇升应该是已经完蛋了。
陆丰说,你的意思是段勇新已经对他下了毒手了?
傅华说,应该是这样的吧,要不然这个秦宇升怎么会凭空就消失了呢?搞不好昨晚段勇新约秦宇升见面就已经设计好了圈套等着秦宇升往里钻呢。诶,陆叔,你昨天有没有安排人盯着段勇新啊?
陆丰说,这倒没有,我这边主要的目标是秦宇升,就没去太过于注意段勇新的行踪。
傅华说,这是我们的一个疏忽,如果我们昨天盯紧了段勇新,此刻我们可能就会知道秦宇升究竟发生了什么了。现在陆叔,你最好安排你那边的人盯紧了段勇新,特别要注意的是他有没有去接触类似秦宇升这样的家伙,我们要防备他再找杀手对宁慧下手。
陆丰说,好的。
傅华说,这一次麻烦你叮嘱一下你的人,千万盯紧了,因此再有什么闪失的话,出问题的就是宁慧了。
陆丰说,我明白的,我会让他们注意的。
结束了跟陆丰的通话之后,傅华回到了病房,冷子乔看了看他,问道,傅华,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傅华说,我的朋友一直没找到秦宇升的下落,估计他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一旁的宁慧听到傅华这么说,就问道,傅华,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秦宇升已经被李凯中给灭口了?
傅华说,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阿姨,这几天你在病房这边要多注意安全,无论什么时候,房间里最少也要有两个人陪着你。我担心李凯中下一步的目标会指向你的。
宁慧说,行,我知道了。
交代完宁慧之后,傅华就去驻京办上班了。在办公室里,他通盘的想了一下秦宇升和李凯中以及宁慧之间的这件事情。如果秦宇升真的被李凯中和段勇新给除掉了的话,李凯中和段勇新就不再受牵制了,很可能就会要想办法再来对付宁慧了。
而宁慧这边,因为宁慧不肯检举李凯中的缘故,则是完全处于一个守势,只能被动的得等着李凯中来打击她,这显然对宁慧是很不利的。而宁慧这边伤情治愈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在这段时间之内,她是无法离开北京去纽约的。
现在傅华要做的就是怎么保证宁慧在治疗的这段过程中不出问题,加强保安虽然是一个比较有用的办法,不过也无法就是保证宁慧能够得到百分之百的安全保障。
同时,傅华也不甘心让自己这边提心吊胆,而李凯中那边却逍遥自在的。他觉得应该要想个新的办法出来,一方面吓一吓李凯中和段勇新;另一方面也牵制下这两个混蛋,不让他们有时间去考虑怎么伤害宁慧。
而要怎么去牵制李凯中和段勇新呢?这件事情当中有什么是可以被利用起来对付李凯中和段勇新的呢?傅华就在办公室里转圈,思考着要用什么办法来反制李凯中和段勇新。
这个时候傅华就想到,在整件事情中,李凯中和段勇新始终不知道陆丰在他们身后监控着他们的行踪的。也就是说这两个混蛋并不知道他们大部分的犯罪行为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的。
这就是他这一方占据的优势了,傅华觉得他是完全可以把这个给利用起来再在加上一点虚虚实实的手法,就足可以把李凯中和段勇新给玩得团团转的。傅华脑海里想的计划是在这个时候给李凯中或者段勇新发封匿名信过去,别的什么都不说,就说我知道你对秦宇升干了什么,那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变得很好玩的。
相信李凯中或者段勇新接到这封信之后,一定会疑神疑鬼的,继而开始相互猜忌,怀疑是对方向外面泄露了秘密,进而相互产生敌意……且不说最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起码在短期之内,这封信一定会让李凯中和段勇新恐惧不安的,这也许会让李凯中和段勇新忙于自保,而无暇去伤害宁慧了。
因为如果段勇新真的除掉了秦宇升的话,这可就是杀人的罪过,是比宁慧揭发他和李凯中骗贷更为可怕的事情,他们要保证自己不出事,首先应该保证杀秦宇升的事情不对外泄露才对。
于是傅华就找了一张空白的信纸,用左手写了,我知道你对秦宇升做了什么,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得到报应的。然后又找了个一个信封,写下了李凯中在国资委的地址,把信纸装进了信封,贴上了邮票,出门找了一个邮局,将信扔进了邮箱,寄了出去。
想到隔天李凯中收到这封信时可能会有的恐惧表情,傅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现在觉得这件事情开始变得有些好玩了起来。
转天下午的时候,傅华就接到了陆丰打来的电话,陆丰说,傅董,段勇新这边出现了一个新情况,那个国资委的副主任李凯中突然出现在他的公司了,这家伙以前可从来都没出现在这里的。
傅华知道这应该是他寄给李凯中的那封信起了作用了,李凯中接到那封信之后一定会十分惊讶,怎么他和段勇新密谋的事情会被外人知道。慌乱之下,李凯中一定会去质问段勇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的。因为段勇新很可能就是除掉秦宇升的直接执行者,这件事情段勇新应该是知情最多的人。
狗咬狗的好戏要再度上演了,傅华心中不禁偷着乐了起来,不过他并不想把写信的事情告知陆丰,只是问道,那陆叔,李凯中去那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陆丰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只是看到他和段勇新关上门嘀咕了好半天,到现在也没出来。
傅华心里偷笑了一声,心说这两个混蛋就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因为他们两个一定是在探讨除掉秦宇升这件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他们会把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再来沙盘推演一下,想看看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漏了马脚。
但是沙盘推演之下,他们就会发现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们除掉秦宇升这个过程的。(确实是没人会看到李凯中和段勇新除掉秦宇升这个过程的,傅华目前所依据的也只是大胆的推测而已。)于是下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既然没人看到他们除掉秦宇升的经过,那又是谁写了这一封给李凯中的信呢。
做贼的人总是心虚的,也就更加会疑神疑鬼的。李凯中和段勇新找不出来写信的人,就会转而推测谁有可能写这封信。而知情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是说能写出这封信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而他们都明确的知道自己没写过这封信,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一定是对方写的这封信。
不知道在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之后,李凯中和段勇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啊?傅华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他只能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的心中现在肯定是十分惶恐不安的。
确实是,此刻在段勇新的办公室里,段勇新和李凯中心中都是十分的惶恐不安的,两人都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沉默的相对而坐,都不说话,也都不看对方。
过了一会儿,李凯中打破了沉默,说,段董啊,你再好好想一想,你确定那个秦宇升身边并没有什么同伴之类的人?
李副主任,段勇新有些烦躁的说,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在下手除掉秦宇升之前,找人调查过他的情况,他孤身一人自己租住在一间房子里,从来没看到过有谁跟他有过密切的来往。
李凯中说,那有没有人碰巧看到你除掉他的过程啊?
段勇新说,不可能的,我是把他骗到我西郊的一间仓库里面,说是要在那里给他一千万。他去了之后,我就射了他一麻醉枪把他给麻醉了,然后直接就把他埋在了那家仓库里面,整个过程别说有人看到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李凯中说,那就邪门了,那写这封信给我的人究竟是谁啊?
段勇新说,我也是觉得很邪门的,我真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杀了秦宇升的。诶,李副主任,你说会不会这个人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他只是猜到可能是我们杀了秦宇升,所以才写了这封信给你啊。想吓唬吓唬你,看你是不是会把事情自己招供出来。
这个嘛,李凯中想了一下,说,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就算是如此,这个写信人的存在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的。必须要赶紧想办法除掉他才行的。
段勇新说,这可就难了,这个人既然猜到秦宇升出事了,一定会对我们有所防范的,想要对他下手一定不容易。
这都要怪你啊,李凯中不满的瞪着段勇新说,不是你找了秦宇升这个混蛋来杀宁慧,也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这你怎么能怪我啊?段勇新不满的说道,当初可是你非要把宁慧那个婊子给拖进来的,说什么她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要给她一点报答。你倒是挺有嫖客的良心了,可是那婊子是怎么报答你的啊?
别一口一个婊子的,李凯中不悦的瞪了段勇新一眼,说,这件事情宁慧一开始并没有做错什么的,要怪就怪你疑神疑鬼,她跟傅华见面本来是没什么的,你非要让你的人去查看傅华的房间,结果让宁慧起了疑心,事情这才有了变化的嘛。
说了半天变成了都是我的错了,段勇新说,那三千万美金的贷款都要从宁慧的手中过,我如果不小心些的话,到时候她把钱都拿走了,看你怎么办啊?
李凯中说,宁慧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思的了,她跟了我那么多年,对我都是很忠心的。是你让她觉得我不信任她,她这才跟我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