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门便河并不宽阔,两岸也不过十余丈,深约有丈许。也不知道是马三水性不错还是其他,如今便河之内风平浪静,难觅人踪。
黄牛儿持斧寻来不见,急喘了几下后,这才感觉全身气力若潮水般褪去,双脚一软便坐在了岸边,又觉得全身筋肉颤栗,恶心,胸如擂鼓,大汗淋漓而出。
呼呼喘着粗气,黄牛儿伸手抹了抹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心中却是迷茫不已,这却是因为对于此时的身体状态,正有两种说法在拉锯。其一,按照师尊和师父周桐说法,应该是用力过猛脱了力。其二,以梦中所得的后世知识判断,又可能是什么急性心肌梗死。
若是脱力倒也简单,只需歇歇就好,可要是急性心肌梗死,却是会有生命危险。也就在黄牛儿迷茫困惑的时候,就感觉本似擂鼓一般的心跳似乎顺着颈脖的血脉延伸到了头上,随着心动律动,就感觉脑袋也如擂鼓一般震动,茫然中倒是又想起一个新词叫做什么长跑猝死症。
苦笑一声,黄牛儿却不想死,只得按照脑中后世知识所教的办法,奋力杵着劈柴斧站了起来,开始沿着原路慢慢返回。随着黄牛儿起身活动,擂鼓一般的血脉律动果然缓缓平息了下来,待走上百余步后,适才胸闷心慌的感觉果然销退了不少,力气又回到了手脚上。
黄牛儿虽然生的壮实,但毕竟还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就算最近开始习武,但身体素质并非一朝一夕就可提高,而刚刚马三遭受袭击后可是亡命奔跑求生,所爆发的力量又岂能是黄牛儿一个少年所能赶超,所以也就差点让黄牛儿吃了大亏。
待黄牛儿慢慢回到了樵林,这也才看出刚刚他追出去也就差不多一里多地,便也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差点跑死。
来到树下,到也瞧见万春奴此时靠着树还做昏迷模样,双手被一根腰带拴住,黄牛儿忙将斧子插在后腰,伸手去解。解开后细细一看,刚刚马三只不过撕破的是外衣罗衫,内里的亵*衣到还完好,便忙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掐她人中。
嘤嘤一声,万春奴果然醒了过来,可就在她睁眼的一瞬间,却是猛然伸手推了黄牛儿一把,当即两人便跌成了一团。
“淫贼!受死!”被推倒在地的黄牛儿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耳中却是响起了一声怒喝,慌乱中翻身恰好瞧见万春奴右手倒握着一根亮闪闪的发簪正对着自己脑袋扎来,急忙伸手架住,也喝道:“是俺!俺是黄牛儿!”
“谁?”黄牛儿力气自然要比万春奴一个女孩儿大,万春奴见一簪子没扎实,不由呆了一呆。
乘着这个机会,黄牛儿忙将架住发簪的右手一转一抓,总算是将万春奴的手腕给控制住了,忙道:“俺是黄牛儿,今早方才卖了你一条鳊鱼,一百五十钱!”
说着,被万春奴压在地上的黄牛儿忙偏开头,对万春奴露了个难看的笑脸。
“贼人!”谁知万春奴却是猛然一挣,见挣脱不了,便用左手往头上一扶,又拔出一根簪子来,喝道:“受死”
黄牛儿自然不能让她得逞,忙使腰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万春奴给翻到身下,以骑乘位按着万春奴双手大喝道:“俺不是贼人!是俺把拐子打跑了!”
万春奴虽然已是十六岁,但体型上却与黄牛儿相差无几,至于力气更不用提,因此在被黄牛儿翻身压在身下后,自然是挣扎不得,可她此时却是受惊过甚,丝毫听不进黄牛儿说辞,还是奋力挣扎。
“啪!”一声清脆耳光,在这静谧樵林之中传出老远,黄牛儿见她魔怔,干脆一咬牙,用单手将她双手一扣,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黄牛儿急忙再次表明了身份:“喂!万春奴!俺是黄牛儿,是好人!刚刚的拐子被俺打跑了!”
“你……你是黄牛儿?卖鳊鱼的后生?”本是陷入魔怔的万春奴果真是被一耳光扇回了神,虽然天象有月,可樵林无光,加上此时她被黄牛儿压在地上,处在背光位置的黄牛儿面容倒也真是瞧不清楚。
见万春奴果真被扇醒了,黄牛儿心想道:“那鬼的办法倒是真好!”
当即黄牛儿苦笑答道:“是俺!你竟忘了,一条鳊鱼一百五十钱,你弟弟叫万金宝可对?”
虽然看不清黄牛儿面容,可提到了鳊鱼和万金宝,倒也真叫万春奴想起了今早的事情,又想起适才的事情,楞了足有十几息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你果真是卖鱼的后生?不是贼人?”
哪知万春奴问出了口,却没听见黄牛儿的回答,愕然间眯了眯眼细瞧,此时她的眼瞳大致适应了周围光线,这一瞧果然瞧清了黄牛儿的容貌,却更瞧见了黄牛儿此时正目瞪口呆,并且双目泛着绿光一般盯着自己的……胸前!
“淫贼!”万春奴怒喝一声,没成想刚才一番挣扎却是将亵*衣的衣襟扯得半开,加上原本胸前的外衣罗衫又被扯破,竟是将内里贴身的抹胸扯斜了一角,将一只二八处子的小巧椒乳给暴露了出来。
“呃!”黄牛儿乍然惊醒过来,却是想也没想急忙起身后退,又伸手蒙了眼睛道:“啊!俺……俺是无心的!”
可万春奴却并未因黄牛儿放脱了她,就起身来殴打淫贼,反倒是怒喝一声后竟嘤嘤的哭了起来,更在哭了几声后,抓着发簪的右手突然扬起,看似就要往自己颈脖扎下。
“使不得!”黄牛儿虽然用手蒙了自己眼睛,可还是悄悄开了指缝,见万春奴居然要自杀怎能不救,当即就是一扑,再次骑到了万春奴的身上,低喝一声制住了万春奴。
万春奴想死不成,只能继续嘤嘤哭泣,让黄牛儿很是手足无措,想了想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唉!莫哭!莫要哭了……俺……俺……”
万春奴听了,却是哭声更大,竟抽咽道:“奴的清白坏了……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黄牛儿俺了半天实在没辙了,干脆眼一闭心一**:“俺……俺也就看了一眼,再说俺才十三岁,书上说过,男子须得年过十五才可行房,俺怎能坏你清白?你若是使赖,俺也把俺的清白赔你也就是了。”
说着黄牛儿再次放了万春奴的手,却是抓着自己衣襟左右一扯,将胸膛露了出来道:“喏!你看!你看!俺的清白赔你就是了!”
万春奴何曾见过如此下流无耻之人,顿时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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