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作者:阿姽      更新:2020-10-04 01:51      字数:2066
  她心头一沉,南蛮圣药只有三日的功效,昨个已经是第二个晚上。再有最后一晚,若不能与秦寿行敦伦之礼,她哪里能轻易怀上子嗣。
  毕竟上辈子,那么长的时日,她都没有半点迹象。
  首阳端着盆热水进来,见她脸色不好看,还以为是没睡好,便道,“公主不然再眯会?”
  哪知雒妃问道,“驸马呢?昨晚驸马在哪?”
  首阳如实回答,“听闻驸马与白侍卫……不,白将军等人商议了整晚抗突计划,半个时辰前才在另外的帐子里睡下。”
  雒妃下榻,她双臂一展,任由六宫娥进来伺候,这当,她便熄了去找秦寿的心思。
  转而心血来潮一番吩咐道,“军中可有酒?”
  首阳没吭声,绀香支吾着小声道,“本来是没有的,可婢子听火头军说,有私。”
  雒妃点头,“今个晚上,去备一桌下酒菜。再将酒买来,准备妥当后,就去请驸马,只说本宫有事与他相商,务必回主帐来。”
  首阳等人摸不准雒妃想干什么,可对于喝酒,首阳却是不太赞同,她皱着眉头道,“可要提前备下醒酒丸?”
  雒妃摇头,“不必。”
  她看出首阳的担心,便笑道,“本宫是与驸马一道,又不是旁人,姑姑有何可担心的?”
  这话也是,首阳一琢磨,也就放下心来。
  几乎一整天,雒妃都没出主帐,她坐立难安,一会蹙眉,一会讥诮,端的是心神不定一般。
  好不容易日头落下,雒妃特意穿着薄薄的层层叠峦的软罗拢纱月白长裙,臂间只绾了樱桃粉的轻纱披肩。
  这软罗拢纱,最为精妙的便在于。轻而不透,顺而不飘,且又能显出雒妃那像勾人精魂的身子来。
  且那长裙,又是矮领,恰到好处的露出整个天鹅优美的脖颈,以及形状流线如鱼鳍的锁骨来。
  雒妃若再弃了披肩,就能看清整个圆润小肩,还有微微俏皮的小衣细带。
  秦寿进来的时候,雒妃正坐在烛光下,似乎刚好品了半盏的酒,面颊酡红,璨若云霞。
  她抬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水润湿濡,还有挑起的眼角,泛出薄薄粉色。媚意不经意蔓延出来,诱人的紧。
  便是定力如秦寿,都呼吸微微一窒。
  雒妃见他站在门口不进来,她轻轻勾了勾嘴角,小声道,“驸马真是难请。”
  这似娇似憨的嘟囔,与雒妃的性子而言,便是在撒娇了。
  秦寿施施然过来,在雒妃对面坐下,他目光在桌上一扫,顿在酒壶上,便笑道,“公主,不是曾说过,再不与九州喝酒对酌来着。”
  雒妃又呷了口,她忽的叹息一声。然后安安静静地就哭了起来。
  秦寿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紧,不过他仍旧面无表情。
  雒妃抽抽噎噎的道,“吾心里苦处,谁又明白……”
  秦寿这下连话都不接了。
  雒妃也不擦眼角的湿润,她继续道,“驸马平素只晓得欺负吾,但如今大殷不稳,各方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哥哥与母后便没好下场,从……回来,吾就一直提心吊胆,可驸马都不曾帮衬吾半分……”
  说至兴处,雒妃便真觉得委屈,她也没说半句假话,不仅句句属实,有些话她还真那样想的。
  她红着眼睛瞪了秦寿一样,像个受不得气的娇气包朝秦寿抱怨道,“驸马从来说吾不曾真心心悦你,但驸马可想过,谁敢将真心落在个日后会颠覆自家王朝的人身上,吾只怨怼,当年为何要认识驸马,若不然。吾还只是个受尽娇宠的公主,再是快活不过……”
  第221章 驸马:情敌听我跟媳妇的壁角
  雒妃几乎是说一句话,就喝口酒。
  不过才转瞬的功夫,她就已经喝了小半壶的酒入肚。
  偏生那酒还不是旁的普通清酒,而是军营中那些糙汉子爱喝的烈酒。
  她察觉到自个脑子发晕的时候,心头还是理智的,当即就觉得今个要遭,也不晓得能不能成事。
  她索性扔了酒杯,摇摇晃晃的撑起身,眼梢还挂着晶莹的湿润,嘴角有嘟气的委屈。
  几步到秦寿面前,她一把扑他身上,搂着他脖子,抬起头瞅着他眉目,一双小手还不安份的摩挲着。
  “驸马怎的这样混蛋,吾是欠你八辈子了不成,事事都欺负吾,也不帮衬,吾才不要再心悦驸马,没了驸马,还很多人跪吾脚下,央求舔吾脚趾头。吾不给驸马舔……”
  她清楚晓得自己再说什么,可就是管不住那张嘴,确实心里也觉得委屈憋闷的慌。
  他既然说心悦她,还宁可毁了她要一切重新来过。
  可他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心悦一个人的。
  她半点看不出来,她只看到他的无情和淡漠,还有郎心似铁。
  她抽搭的期期艾艾。软软倒在他肩头,小脸朝他脖颈,他就感觉到了微凉的湿润。
  秦寿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眉心那一线丹朱色隐在皱痕之中,若隐若现。
  他掐着她细腰,像抱小孩一样,将她双腿分开叉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他听着她的抱怨,瞧着她眼底的委屈,低声道,“蜜蜜要我如何相帮?”
  雒妃醉眼蒙胧地望着他,她这会倒是胆子大了,挨蹭上去瘫在他怀里。听着他的沉稳心跳,孩子气的道,“将不服哥哥的人,全砍了!”
  若不是她酒醉之后吐此言,秦寿根本不会理会她这样的话。
  他耐着性子说道,“九州,蜜蜜已取四州。我拿下三州,这便是七州,加之圣人在的京城,目下唯有一州尚存,又有何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