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局，那个倒霉蛋是林一。
  他想都没想选了真心话。
  司若：“上周冷饮店和你约会的那个女孩是谁？”
  “你怎么知道！”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陈小筱。”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什么啊！”林一反应很大的解释，“只是请她吃顿冰沙，又没干什么……你们什么眼神啊，真没什么！”
  大家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都说了没什么！就是朋友……她啊以后要学什么人类学，奇奇怪怪的，和我压根不是一路人，别看了别看了，下一局！”
  林一手忙脚乱的去转瓶子，瓶口对向了陈眷。
  “眷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接受注视的陈眷默了秒，说：“真心话。”
  司若抢先问：“你为什么去岩城上大学？”
  “问问题的不该是我吗？”
  “你不是在北医大！”
  林一那句话直接被周诺娜的声音盖住。
  大家都沉默了，等着陈眷回答。
  他拿过手边的饮料，晃了几下，轻声说：“没为什么，那边风景不错，至于……”
  他看向周诺娜：“你只问了我大学怎么样，没问名字，是你自己误会了。”
  周诺娜在水里握住司若的手，隔了很久说：“是吗……”
  气氛有些凝住。
  谁也没动，司若直接上手转瓶子：“下一局吧。”
  瓶口再次指向陈眷。
  陈眷：“……真心话。”
  林一弱弱的对司若说：“这次给我问。”
  司若大方道：“请。”
  “咳！眷哥……”
  “你为什么学金融？”
  “不是说了我问！”又被司若截胡的林一炸毛道。
  司若眨眨眼，无辜道：“你不想知道吗？”
  林一：“……”
  听到这个问题的陈眷也是无奈：“落落你啊……你可得管管她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俞文赐回以一笑。
  这种事他可真管不了。
  司若握住俞文赐的手，随后捏了捏周诺娜的手，对陈眷说：“不要扯开话题，快点回答。”
  “行……”陈眷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看向对面，“因为梦想，为了实现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不是成为医生？”
  他对周诺娜笑了下：“那是以前……就到这吧，我泡够了你们继续玩。”
  陈眷起身踩着台阶上去，很快进了屋子。
  “去追啊。”司若推了推周诺娜。
  “我……”
  “快去！”
  “……好。”
  周诺娜几乎是跑着进去。
  司若往里面看了眼，确认追上后，收回视线问道：“还玩吗？”
  林一像是收到了很重要的人发来的消息，边笑边回，并起身说：“有人找我，我也不玩了，走了。”
  温泉里很快只剩下司若和俞文赐。
  正合她意。
  司若把托盘拿过来，拨弄了几下瓶子。
  瓶口正对俞文赐。
  她笑嘻嘻道：“班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俞文赐无语片刻，说：“你想我选什么？”
  “大冒险。”
  “好，我选大冒险。”
  司若往前挪了一点，搂住他脖子：“请在在场的人里任意选择一位……吻五分钟，一秒都不许少。”
  俞文赐直接红了脸。
  低头，额头抵住她的：“五分钟会死的。”
  “我陪你啊。”
  对视三秒，他环住了她的腰。
  夜里的北风很凉，水温却很高，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燥热。
  司若呼着热气和他分开：“俞俞我今天想和你睡。”
  这件事俞文赐拒绝不了。
  “……我去要个空房间。”
  “不用，我已经弄到钥匙了，就等你答应。”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像只小狐狸。
  俞文赐：“……”
  ……
  司若提前准备的房间离小别墅不远，只隔了条走廊。
  两个人进去后洗了澡，又在床上闹了会儿，转眼已是凌晨。
  司若裹着干净睡袍滚到俞文赐怀里。
  他抱住她，在她额前亲了亲：“困吗？”
  “不困但我嘴巴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
  俞文赐已经能猜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眯眼想了片刻，鼓起勇气凑到她耳边说：“你想……？”
  “！！”
  司若瞪着眼睛看他，并咽了下口水。
  她这个动作，给了俞文赐不小的刺激。
  原先只是句玩笑话，现在反倒像引火上身。
  他慌了：“我……”
  司若认真脸：“来吧！”
  很多东西她都很好奇，如果主人公配合的话她完全不介意全试试。
  谁让主人公长得这么合胃口，哪都合。
  “等等我……”俞文赐又急又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行吗？”司若眼巴巴望着他。
  “……”
  他投降般捂住了脸：“……行。”
  司若翻身坐到他腰间：“那我开始了。”
  俞文赐双手叠在脸上小幅度点了点头。
  身上的睡袍带子很快散开。
  他体温偏高，但她的手很凉，碰到哪哪痒。
  “班长，你皮肤好白。”
  “还很滑。”
  “……好好看。”
  “啊，为什么连……也好看……”
  俞文赐抖着声低吼：“别，别再说了！”
  司若得趣的笑出声，很快从他身上爬开：“好啦我知道你开玩笑的。”
  他身体僵了秒，翻身冲进洗浴室。
  里头很快传来水声。
  许久才停，司若走过去敲了敲门：“俞俞？”
  俞文赐很快拉开了门，身上的睡袍像是套得很着急，领口敞的很大，胸膛水润润一片，头发也湿漉漉的滴着水，不少落在睫毛上，眼睛都是湿的。
  “嗯？”
  司若递过干毛巾：“新年好！”
  他接毛巾的动作一顿，睫毛颤了颤，说：“真好。”
  “什么真好？”
  “有你真好。”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温柔，也或许是他的眼神太炽烈。
  司若……
  【您已产生违规行为，请立刻停止，扣款五千】
  停你妈！
  她扑了上去。
  ……
  温泉之旅结束没多久，司若刷到了周诺娜和陈眷复合的朋友圈。
  她到底下的评论区跟风发了干巴巴的祝福语，然后，望着面前的卷子发呆。
  俞文赐敲敲桌子：“写题。”
  “哎……”
  小九九，到底还差多少？
  【一半】
  “……”
  【您加油，快了】
  是快了。
  老子快他妈写死了！
  【……】
  九丸指望不上，司若只能靠着桌子上的高考倒计时过日子。
  每撕一张她多活一天。
  当最后只剩下个零，忽的又觉得时间太快，眨眼间就过去了。
  暑假，俞文赐找了个上网课的兼职，就算毕业他也是忙得很。
  司若偶尔会在书房陪他。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客厅玩游戏，或者睡觉。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
  俞文赐送了她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