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徐宁摇了摇头，“对了，你今晚来，是不是因为朴社长的关系啊？”
  “你怎么……才不是呢，我来不来，跟老师有什么关系？”李宣美话说了一半，又转了回来。
  “得了吧，你前半句的条件反射，已经露馅了。”徐宁摇了摇手指说道。
  “哼，谁让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跟老师说好了的，结果又转而跟S.M合作了？”李宣美撅起嘴巴说道，“这样出尔反尔怎么行？我这是来替老师鸣不平来了。”
  “啧啧啧啧，都来鸣不平了。”徐宁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啊，我们跟朴社长并没有签订什么合约，那天过去也只是问问意向而已，并没有正式达成什么协议，算不上什么出尔反尔啊……另外，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我有机会还是会跟朴社长合作的……”
  “你就会强词夺理。”李宣美挥了挥拳头说道：“反正这次就是你的不对……”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再去JYPE一趟，向朴社长负荆请罪？”徐宁一摊双手说道。
  “那也不必。”李宣美摇了摇头，“反正你以后少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了，这会让我很为难的。”
  “哎，我也实话跟你说吧。”徐宁坐下说道：“这次我会选择和S.M合作，很大程度上也是和JYPE方面的态度不确定有关，虽然S.M方面提出的条件很苛刻，但是也很明确，与之相反，JYPE方面的态度很模棱两可，说明朴社长他自己并没有明确的主见……”
  “你这是怪罪老师了？”李宣美撅起了嘴巴，“我真的不希望你跟老师有什么冲突……”
  “冲突是不至于的，最多就是以后合作取消，大家老死不相往来而已。”徐宁说道。
  “哎，为什么会这样呢……”李宣美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这个么……谁知道呢？”徐宁笑了笑，“不过至少目前，还没到那个程度……”
  又是2周的时间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11月底，这天晚上，davichi宿舍附近的餐馆中。
  “明天我们就要正式回归了。”姜敏京一边喝着大麦茶，一边说道：“你的预期目标是什么？你觉得我们这次能拿到几个一位？销量和音源能不能比上次更好？”
  “一位什么的，我并不做期待。”徐宁摇了摇头，“虽然这次回归你很好地搭上了《请回答1997》的顺风车，而且t-ara的人气也是十分高涨，但是这段时间，也是各个偶像团队回归的密集集中期，他们会很大程度上分流掉本来可以添加在你们名下的数据……”
  “可是这次的歌曲质量真的很好。”姜敏京皱了皱眉说道：“毫不夸张，这次绝对是赵英秀把他的所有本事都拿出来了，如果这样的名曲都拿不到一位的话，那未免也太……”
  “呵呵，你都出道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在乎这个一位啊？”徐宁呵呵一笑，“这不是歌唱比赛，歌曲本身好不好，歌手演绎水平如何，并不是绝对性因素，最关键的因素在于……它受不受这个市场的认可，以你的聪明，本不应该看不透这点才对啊。”
  “这算不算也是当局者迷的一个表现？”姜敏京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算是吧。”徐宁点了点头，“看淡这些东西吧，以后你的活动，主要就是OST，少量的精品以及影视活动和比较正式的商业活动了，这些打歌啊什么的，以后会逐渐减少……”
  “嗯，对了，这几天你重金‘收购’来的那几个练习生怎么要无音讯了？跑哪儿去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人家古人金屋藏娇，你这藏几个男青年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么？”姜敏京话题一转说道，弄得徐宁瞬间满脑门的黑线。
  “这能一样么？再说我压根就没藏他们啊，我藏他们干什么？”徐宁连连摆手说道：“我是把他们送S.M去学习提高去了，前一阵子金宇利跟我说，尽管我们公司专门已经招收了一些培训老师以及配套人员，但是他们的专业化水平还是很有限，所以这次我把那几个练习生以及那些配套人员、老师等都送到S.M那边去，让他们长长见识，争取能提高一点业务水平……“
  “哦。”姜敏京点了点头，“你还真会瞎出主意啊，就不怕S.M看其中哪个是比较好的潜力股，把人给挖走了？人家可是真正的财大气粗，想挖谁就挖谁的主儿……”
  “这个我可一点也不担心，S.M自己的优质练习生都已经扎堆了，把他们消化干净都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哪里有兴趣去关注我们的练习生。”徐宁摇了摇头，“我们是资源不足，他们是资源过剩。”
  “好吧。”姜敏京又点了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资源不足也愁，资源过剩也愁……”
  “是啊。”徐宁也点头表示赞同，“比如我就一直资源不足，你则是一直资源过剩……”
  “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资源过剩过。”姜敏京把茶杯放下，“你给我的资源从来就不多好吗？”
  “我是说综合资源，不是单纯说你的演艺资源。”徐宁连忙解释说道。
  晚餐结束了，返回公寓的徐宁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开始下载浏览一份剧本纲要。
  “李有贞作家确实是专业剧作家，这速度这效率这水平……”一边看着，徐宁一边不住地点头。
  “喂，你好。”这边正看着呢，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
  “徐宁社长，我发给你的的那份剧本纲要你看了吗？”一个女士的声音，而且徐宁还认得，正式李有贞作家，连忙说道：“正在看呢，李有贞女士你的效率可真高啊，两线出击居然还能……”
  “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李有贞作家倒是很客气，“您觉得我这纲要如何？”
  “总体来说，还是延续《请回答1997》的风格，不过我觉得这个风格至少在3-5年内会在韩国非常流行。”徐宁开始装大尾巴狼说道：“毕竟，这就是最早韩剧之所以能在海外流行的风格……”
  “徐宁社长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会觉得跟前作太多类似呢……”李有贞女士说道。
  “这又没什么，不过你真没必要在这些问题上征求我的意见，虽然我们两家现在合作签约了，但是我基本是不去干涉你的创作的，毕竟对这方面，你才是行家，我是个大外行啊……”徐宁说道。
  “您真是太客气了，您之前有那么多成功的影视投资，要是您都是外行的话，那就没几个内行人了。”李有贞作家虽然资历不浅，但之前一直是综艺作家，现在刚刚转型成为影视作家，虽然名气也算起来了，但还保持着新人作家的姿态，处处都是小心谨慎，与人为善。
  “好了，我们就不要相互吹捧了。”徐宁呵呵一笑：“希望你能尽早拿出续作的成品出来，我已经找好了合作方了，他们对你的续作也是望眼欲穿呐……”
  “我会尽快的，不过估计再快也得等《请回答1997》结束之后了。”李有贞女士说道。
  “这个自然，现在《请回答1997》还是重点工作。”徐宁说道：“虎头蛇尾可不行啊。”
  “其实，徐宁社长。”那边李有贞女士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次姜敏京小姐当《请回答997》的女主角，我是并不赞同的，不过您是出资方……当时来应选女主角的时候，有一个acube公司的女艺人，年纪不大，但是对于那个角色的理解和表现，是我们当时都很欣赏的……”
  “哦？”徐宁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大概知道那个女艺人是谁了，这件事，我们改天找个时间仔细聊聊如何？”
  “好的。”李有贞女士答应了，两人有随便闲扯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该出来的，终究还是要出来啊。”放下手机，徐宁摇了摇头小感慨了一下，“金子终究是会发光的。”
  1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徐宁在K·S的总部，看着关于上一周davichi和t-ara的回归数据统计，然后说道：“这个情况，跟我们之前的预估完全一致……”
  “这次真的是时间问题，如果换在平常的话，肯定能取得更好的销量和音源。”金宇利说道。
  “要是放在前一段时间的话，那么《请回答1997》的热度也还没起来，此消彼长，成绩也未必会比现在好多少。”徐宁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就不要老找这些客观原因了。”
  “我们的主观能动性已经充分调动了……”金宇利说道：“现在确实是受客观因素所累……”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最近你不是一直跟着车学沇他们在S.M那边‘进修’么？”徐宁话题一转然后说道：“怎么样，那些小伙子在S.M那边应该没偷懒吧？”
  “能偷懒么？”金宇利摇了摇头，“他们在那边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差距，现在各个都压力山大啊……”
  “有压力是好事，这样才有动力，不过别让他们被压力给压垮了啊。”徐宁有些担心说道。
  “有我这个全职‘保姆’在那边带着他们，能让他们被压垮么？”金宇利耸了耸肩说道。
  “那就好。”徐宁点了点头，“另外那些配套人员在那边表现如何？”
  “这批人倒是有些麻烦，毕竟他们也都是老油条了，效果肯定没那些小伙子们好。”金宇利说道。
  “这样吧，你辛苦一下，也关注一下那批人，如果那批人中有实在不给面子的……”徐宁说道。
  “那我就把他们直接开了？”金宇利接口说道：“我觉得也需要这样，不然那些人老觉得我们是小公司新公司，没他们就不行了，这样下去可不利于公司权威的树立……”
  “不错。”徐宁笑了，“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我的心思你一猜一个准。”
  “得了吧你。”金宇利苦笑了一下：“这次她们的联合回归，你一次都不去现场看看？”
  “不去了，去了只会徒增尴尬而已。”徐宁摇了摇头说道：“上次在ccm那场面……”
  “上次跟你尴尬的人现在又不在这次回归计划中。”金宇利说道：“她已经被金光洙撤掉了。”
  “算了吧。”徐宁摇了摇头，“今晚怎么样？有时间么？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又是那家酒吧啊？”金宇利摇了摇头，“算了，那家酒吧最近推出了很多很强力的饮品，我上次就在那边品尝了一点点，就把我醉沉了死狗一条，被人硬背回去的，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死狗的感觉。”
  “呵呵，是啊，那里面的饮品是够强力的。”徐宁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
  “嗯？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啊？”金宇利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故事似的。”
  “能有什么故事呢？”徐宁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你今晚没时间，那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小心醉倒在那边回不来。”金宇利说道：“就算你在那边有熟人也不好使的。”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徐宁莫名其妙地回答了这么一句，然后起身走人。
  “这是什么情况？”留在屋内的金宇利一脑袋的问号：“这家伙抽的什么风？”
  晚上9点钟，首尔明洞的XXXX酒吧内。
  “难得今晚你们居然都在这儿，我还以为今晚就我一个人会来呢。”休息室内，徐宁看到李栖梧、金胜文和白昌洙3个人都在，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在开会？”
  “没什么会好开的。”李栖梧摇头说道：“今晚你是来这儿喝酒呢，还是来这儿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