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番外,植物盅是谁下的
作者:焱火焰      更新:2022-11-14 01:57      字数:5777
  第582章:番外,植物盅是谁下的    “那我母亲是什么来历?”既然不是罪臣之女,那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花姨摇摇头,歉意的道:“公主,对不起,恕奴婢不能讲。”
  小姐的身份万不能公开,否则公主肯定会……
  想到那群人的可怕,花奴眸光中露出一抹惧意。
  萧韵儿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也没继续问下去,不过,不代表她就妥协,来日方长先将花姨和月姨弄出去再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花姨。”萧韵儿站起来,朝着床上的月奴看了一眼,太医已经将月奴的伤口处理好,萧韵儿便让他回了太医院。
  然后,和花奴继续开口道,“冷宫阴凉,现在马上入冬了,以月姨的身体在冷宫中只怕会很危险,为了月姨的性命你们还是跟我出去吧。”
  “公主,不行。”花奴依旧坚持己见,不是她坐视月奴不管,是因为她们的命和公主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她们不想出去成为公主的累赘,更不想给公主徒增麻烦。
  “为什么。”萧韵儿不明白了,“以前你们待在冷宫是怕魏妃害我,可如今我脑子里的植物盅已经取了出来,她根本伤害不到我,花姨你怎么还不肯走呢。”
  “这……”花奴想解释,却被萧韵儿打断,她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怕出去后成为我的累赘,小白去太医院找太医这件事早就传进魏妃耳里,到时她们肯定会拿你们来威胁我,还不如待在我身边,成了我的人之后,最起码明面上她不敢。”
  她这番话很有道理,她和凌风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魏妃现在肯定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放过花奴和月奴。
  也不管花奴愿不愿意走,萧韵儿立即吩咐凌风道:“小白,你帮我把月姨带回去。”
  “好。”凌风将月奴带着被子抱了起来,朝着外面大步流星的走去。
  “公主。”花奴急的跺脚,只是被萧韵儿直接挎了手臂,带了出去,“花姨,月姨已经走了,也不差你一个。”
  花奴皱了皱眉头,知道她没办法再继续反驳,只能跟着萧韵儿去了她的宫殿。
  到了住处,萧韵儿先让人伺候花奴清洗了一番,又弄了些吃的过来。
  “公主,等下奴婢和月奴还是回冷宫吧。”花奴依旧担忧的说道,如果让皇上知道她和月奴出了冷宫,万一皇上因此事对公主生了偏见怎么办。
  现在公主最大的靠山是皇上,如果失了皇上的心,只怕公主生活的很难。
  “哎呀,花姨你怎么还要回去啊,我说那么多全成了废话。”萧韵儿郁闷的趴在桌子上,不满的斜睨了一眼满脸担忧的花奴,“从现在开始你和月奴不许离开我,否则我会很伤心。”
  说着,作势捂脸一副‘我要哭’的样子。
  就在这时,外面守着的太监喊道:“皇上驾到,魏妃娘娘驾到。”
  来的还挺快的嘛,萧韵儿朝着门口瞄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韵儿,听说你从冷宫中带了两个罪奴回来,可否有此事?”漠北皇一进屋子就开始质问。
  “是呀。”萧韵儿拉着花奴的手,走到漠北皇跟前,“父皇你来的还挺快的嘛。”
  怎么感觉这话里含有讽刺的意味呢,漠北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奴婢参见皇上,见过魏妃娘娘。”花奴垂首跪在地上,卑微的行礼。
  这个天杀的社会动不动就跪人,萧韵儿暗暗感叹了一声,然后,和漠北皇笑道,“父皇,她是我娘身边的侍女,花奴,父皇应该还有印象吧。”
  漠北皇闻言,深眸中划过一抹说不清的复杂,随后,他冷冷的看向已经跪在地上的花奴,没说什么,走到首座位置坐下。
  然后,看向萧韵儿,有些无奈的训斥道:“韵儿,你越来越胡闹了,花奴和月奴当年谋害未出世的皇子,本应处斩,朕念及你母后的面子才留了她们一条性命,如今你怎可将她们带出来。”
  “是啊,韵儿,你四弟就是因为她们当年下毒,以至于现在身体无法像个正常人生活,你怎么就把她们放出来了呢。”魏妃温声责怪道。
  萧韵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妃,随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将视线看向漠北皇,开口道:“父皇,我觉得当年下毒一事很蹊跷,我感觉花姨和月姨是冤枉的。”
  “韵儿,你不能因为她们是姐姐的侍女就故意偏袒她们,当年她们可是亲口承认。”魏妃皱了下眉头,端庄秀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满。
  这个萧韵儿到底想要做什么,无缘无故接近这两个贱女人,如今还把她们给接了出来,早知道她就应该杀了她们,留个祸害在。
  萧韵儿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花奴,幽幽说道:“能让人开口承认自己没做过的错事方法多的是,比方说屈打成招,用她们认为重要的人要挟,这都是惯用的,却也是最好用的方法,魏妃娘娘你说是不是。”
  花奴和月奴之所以承认,肯定因为她,拿她的性命做要挟,花奴和月奴才不得不承认。
  “韵儿,你什么意思。”魏妃面色微变,露出委屈的神态,“姐姐走的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我自认为对你不薄,如今你却为了两个卑微的婢女往我身上泼污水,韵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女人太会装了,萧韵儿没好气的翻了大大白眼,难怪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被魏妃骗的团团转,若不是她知道那个白衣女子是魏妃,只怕她也要被骗了。
  漠北皇看着满腹委屈的魏妃眉头皱了皱,用颇为斥责的语气和萧韵儿说道:“韵儿,没弄清楚不要乱说。”
  “是呀,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真不能下结论就是此人所为。”萧韵儿淡淡的叹道,然后,看向魏妃,继续说道,“既然魏妃提起了我母后,那我们不妨说说母后吧。”
  萧韵儿也不管魏妃是否变脸是否将修剪的完美的指甲刺入皮肉中,缓缓说道:“母后走的早,当年我还小不记事,不过,我也向人打听过,听说母后是因为生了病才死的,还有就在母后刚走两天,花姨和月姨就因为给魏妃下毒被打入冷宫,成了罪奴。”
  说到这里,萧韵儿停顿了下,扫了一眼依旧面带委屈的魏妃,继而说道:“父皇,你不觉得这些事太巧合了吗,花姨和月姨她们可是我母后从她家乡带过来的,她们的感情肯定和母后很深,母后走后两天就被其他主子收买,陷害魏妃,这是不是太无厘头了。”
  “有什么无厘头,她们可是亲口承认。”魏妃有点沉不住气的说道。
  “亲口承认?”萧韵儿不由笑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屈打成招和用她们认为重要的人威胁她们认罪,这种事很常见。”
  “怎么可能。”魏妃面色微冷,声音明显不复之前的温柔,有些尖锐,“当年花奴和月奴可没有挨打,是她们亲口承认签字画押,她们自己都承认了,韵儿你现在在这里胡乱猜测到底居心何在。”
  竟然问她居心何在,看来魏妃不打算和她继续维持表面上的母慈女孝了。
  萧韵儿眸光一凛,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冷讽道:“父皇,我头上这植物盅可是十年了,算算时间正是我母后去世那年被人下了盅,花姨和月姨她们若是为了保护我,被那个下盅的人指使了呢。”
  “对吧,魏妃娘娘。”说着,冲着魏妃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甜美的笑。
  魏妃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温婉,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现在她肯定下盅的人一定是魏妃,萧韵儿将视线从魏妃转移到漠北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漠北皇,等着看他如何开口。
  漠北皇眯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妃,他没有说话,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韵儿这猜测的确有道理。”少卿,魏妃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淡笑着道,“不过,什么事都要凭证据,可不是光靠猜测就能判案,至于给韵儿下盅的人,你父皇也一直在查找,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此人抓到。”
  “魏妃娘娘说的极是,那个人应该快了。”萧韵儿邪肆笑道,话中意味十足。
  “好了。”漠北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开口道,“给韵儿下盅的人朕一直派人查,至于花奴和月奴既然韵儿想留下她们,那就留下好了,反正不过是两个奴才,即便当年是她们下的毒,她们也不是幕后指使人,在冷宫中待了这么久,就算她们当年犯下的错吧,以后跟着三公主,好好侍奉她,再敢出错朕可不留你们。”
  说完,站起身,倦怠之色尽出,走到萧韵儿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韵儿,以后缺什么和父皇说,父皇都会满足你。”
  这话中看似是一位父亲对女儿说的疼爱的话,可话语中却夹杂着道不出的愧疚。
  愧疚?他为什么会愧疚,萧韵儿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下。
  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她知道父皇应该猜到是谁给她下了盅,至于为什么不帮她报仇,她以为是父皇念及夫妻之间的感情,可现在怎么觉得父皇有些无奈呢。
  漠北皇用慈爱的目光看了萧韵儿一眼,没再说什么,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皇上,等等臣妾。”魏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韵儿,连忙再跟了上去。
  等漠北皇和魏妃走后,萧韵儿连忙将花奴扶了起来,让她进去照顾月奴了。
  不过,心里还是想着刚刚漠北皇说的话和他表现出来的情绪。
  这时,凌风从外面飞了进来。
  “韵儿,我问了当年检查出魏妃饮食有毒的太医,他说是魏妃收买了他,让他那么说的,其实当年魏妃根本就没有中毒。”凌风冷冷的说道。
  “魏妃没中毒?”萧韵儿倒了一杯茶给他,不解的问,“那四皇子为何生出来就体弱多病呢。”
  凌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接过萧韵儿的茶喝了一口,说道,“那是因为魏妃生下萧婷儿后,一直未能怀孕,于是就请了偏方,后来虽然怀了孕,但那偏方对女子身体会造成极大损伤,生下的孩子自然不健康,这也是魏妃这么多年虽然一直恩宠不断,但依旧无法再次生下孩子的缘故。”
  “哦,原来这样。”萧韵儿恍然道。
  然后,在凌风跟前坐下,一副崇拜的看着凌风,笑嘻嘻的道:“小白,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能从太医口中问出如此多的信息,你未免太神了吧,还有那太医怎么就肯乖乖将实情讲出来呢。”
  对于她的崇拜凌风很受用,薄凉的唇微微往上扬了扬,“我抓了他的家人。”
  “什么!?”萧韵儿有点不太相信,“你才出去多久啊,就半个时辰不到,你出去抓了作假太医的家人,还跑回来质问太医,未免太快了吧,难不成你会分身术。”
  凌风闻言不由笑了,伸手在她挺直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分身术我不会,不过,你别忘了我可是凌家堡堡主,发了信号将附近凌家堡的人唤来,吩咐他们去抓人,然后,我直接找了太医,如果他不肯说实话,我就会下令将太医的家人抓起来,到时严加拷打,那太医知道我的身份,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我说到做到,为了他的家人只能说实话了。”
  萧韵儿趴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很认真的听着他说话,然后,神秘一笑,“小白,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凌风:“……”
  “以前的凌风基本都是短短的几个字,现在竟然和我长篇大论的解释,这是个好现象。”萧韵儿叹道,“看来,爱情的力量还是很有魔力的。”
  “咳……”凌风不自然咳了一声,立即转移话题,“需不需要将太医带到皇上跟前,拆穿魏妃的真面目。”
  “先不用。”萧韵儿摇了摇葱白的食指,皱着眉头说道,“父皇应该知道是魏妃给我下了盅,可他却没有替我报仇,可见他现在还想留着魏妃,我们即便将太医带过去,父皇也不会承认。”
  若是知道父皇的顾虑就好了,这样她可以找出解决的办法,然后,除了魏妃这个女人。、
  凌风知道她考虑漠北皇的感受,才迟迟没有下手,也没再说什么。
  “我们先不说这了。”萧韵儿伸了下懒腰,朝着月奴和花奴所在的偏殿看了一眼,挑了挑秀眉,嬉笑道,“我们现在有比这重要的事要做。”
  魏妃就先让她多蹦跶几天,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金火蜃珠,帮凌风把邪气驱除掉才是最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凌风看她笑的一脸诡异,肯定打了什么算盘。
  就在这时,花奴从屋内走了出来,兴奋的道:“公主,月奴她醒了。”
  “月姨醒了?走,过去看看。”萧韵儿立即站了起来,提着裙子就往里走去。
  宫里的太医可不是草包,医术还是很不错。
  月奴已经被花奴扶着倚靠着床头坐着,她看到萧韵儿进来死寂一般的眼眸多了一丝激动。
  “月姨,你好点吗。”萧韵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住月奴的手问道。
  月奴脸上布满疤痕,甚至一只眼的眼皮上都被砍了一刀,只能睁开一条缝,看着甚是可怜。
  她激动的看着萧韵儿,将萧韵儿的手握的很紧,眼睛里有湿意泛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萧韵儿连忙安抚着她的情绪,温声说道:“月姨,你不要激动,我已经将你和花姨从冷宫里接了出来,还有我的植物盅也没了,所以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也不用为我担心。”
  听到萧韵儿说植物盅解了的时候,月奴先是一愣,随后激动的全身都不由抖动,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抚摸萧韵儿的头却又收了回去。
  因为没有舌头不会讲话,她只能不住的点头,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还有啊,父皇他也知道你们被我接出冷宫,而且他也不会追究当年的责任,所以你们就安安心心跟着我。”萧韵儿抬手帮月奴眼角的泪水擦掉,笑着说道。
  只是她这话一出,原本正激动的月奴神色慢慢的黯淡了下来,她垂着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怎么了,月姨?”见她突然情绪低落下来,萧韵儿很是纳闷。
  她的植物盅解了,父皇也不再追究花奴和月奴的罪了,为什么她反倒不开心了呢。
  月奴抬起头,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这时,有人端来燕窝粥,萧韵儿倒了一碗亲自喂月奴,只是她还没喂一下,就被花奴夺了过去,“公主,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吧。”
  萧韵儿也没勉强,腾了位置给花奴,自己在一旁坐下。
  少顷,萧韵儿才缓缓开口道:“月姨,其实我把你们带出来,一是因为你们是我母后身边的人,二是因为我也有私心。”
  月奴闻言,平静的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萧韵儿看了一眼凌风,为了凌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月姨,我就想知道有关我母后的事情,可是花姨不肯告诉我,你能不能劝劝花姨让她告诉我有关母后的事,你们也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去了,对于她的印象几乎为零,现在我想多了解一些有关她的事。”
  如果月姨同意了,花姨应该会告诉她有关母后的事情。
  月奴闻言神色暗了暗,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握紧了被子,显然是不想告诉说出有关萧韵儿母亲的事情。
  见此,萧韵儿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非要知道母后的事,就是小白,也就是我的未婚夫他被邪气入体,需要金火蜃珠,母后的身世那么神秘,想着她会不会来自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就想带着凌风去那里寻找一下,到时即便找不到金火蜃珠,说不定还能发现压制邪气的办法。”
  月奴听了她这番话,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凌风身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凌风,好似男的第一次来女方家,被女方家长观察一样。
  “哦,这就是我未婚夫凌风。”萧韵儿连忙介绍道,“他对我可好了,只是他现在被邪气染体,如果不尽快驱除掉,他就会被邪气吞噬,到时就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杀人魔,我爱他,不想他成为没有思想的人。”
  说到这里,萧韵儿抓住月奴的手,开口道:“月姨,你就让花奴告诉我吧,说不定到了母后的家乡就能找到办法帮到凌风。”
  月奴看了少顷,才移开眼目,也不知道对凌风是否满意。
  然后,她抓住花奴的手,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实情说出来。
  花奴眉头一皱,有些为难的道:“月奴,真的要说吗。”
  月奴点了点头,看的出她的韵儿对这位男子感情极深,如果此人出了事,韵儿就会很伤心,她不想韵儿伤心。‘
  还有,在那里的确有办法压制凌风体内的邪气。
  只是韵儿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既然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代价就由她来承受,毕竟是要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