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抱歉可略(六)
作者:
李灵鱼 更新:2021-08-05 04:09 字数:8562
三天时间一闪即逝。
从早上十点多开始就陆续有很多轿车赶到李林所说的乱石滩附近,为的就是不错过一场精彩巅峰大战。
临近中午,一位银发无须梳着中分头身穿玄色长袍的老者带领着二十几个手拿刀剑的中老年人踏SH边的石礁,其中两手各持一把剑的鲜星海紧随在老者左右。
这位银发老者便是鲜星海口中的老祖身具巅峰修为的鲜师楼
这行人个个神态肃谨,甚至有几个还带着冷厉。
海风虽然凌掠,却鼓不动这些人的衣角裤腿半分。
“来了。”边上看热闹的人中不知是谁说了句。
就见李林带领着二十来个二三十岁身穿休闲装男子闲步而来,其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带着旅游团到海边散步来了。
李林在离鲜师楼两米多的一块礁石上停下脚步。
“就是你杀了我明儿?”鲜师楼眼冒杀机盯着李林问道。
“我只能说他咎由自取。”毫不避让他的目光,李林从容而对说道。
“那你今天若死在这,也是咎由自取了!”眼睛微眯,鲜师楼怒言说道。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单挑还是混战你决定吧。”又不是来拉家常的,不想过多废话,李林眉毛微挑说道。
“今天我就为我家明儿报仇!”
话音刚落,鲜师楼右手五指成爪隔空爪向李林。
一只透明的爪印以比子弹快上十倍的速度向李林袭来。
李林反手打出一记韦陀掌迎向爪印。
“嘭。”
一声音爆巨响,两道内力相接后以肉眼看不见的波纹向四周辐射。不管是李林带来的人还是鲜师楼身后之人都被这波内力带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出十几米。
李林与鲜师楼也各自向后退出一米多。
周遭树木海水就像面临了一波八级台风一般树斜浪翻。
修为达到天阶巅峰代表着能沟通一丝天地自然之力,按现在的说法是能掌控周围一些空气对敌攻击。
后期与巅峰两者的不同在于,天阶后期还只是借助,而天阶巅峰则是直接掌控。这种区别可谓是天上地下。
一次试探交手后,接踵而来更是猛烈而精彩的对战。
龙爪手、般若掌、降魔腿、拈花指。
云溪掌、穿天爪、惊天腿。
李林越战越尽兴,鲜师楼却越战越胆颤。
妹的,都是天阶巅峰,你至于像打了针嗑了药一样猛吗。鲜师楼暗自叫苦不已。
感觉到游刃有余的李林可不管这些,从习得古武到现在都没有淋漓尽致的发挥过,更别说与人好好打一场了,基本上都是在虐菜,现在碰到一个强点的对手,还不好好玩玩。
没错,就是好好玩玩,鲜师楼虽然是李林遇到的目前修为最强的,可是李林却没感觉到任何压力。就鲜师楼那攻击速度他秒秒钟都能闪开,那攻击力度也是不咋地,李林现在都没尽全力在打呢。
天阶以下修为的,一时之间只能眼花缭乱地看到同时出现了十几个李林和鲜师楼在交手,根本不知道那个是真人,
不到两分钟,乱石滩的石礁裂的裂,碎的碎,海水由于退去涌来,浪花都有两米来高,树林边遍地刚被震下的树叶和手腕粗的树枝。
由于两人的攻击速度过快,而且身上也都没见受伤的迹象,所以那些旁观看热闹有着天阶修为的人都以为两人是旗鼓相当,只有不远半山处站树旁的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老者跟另一边悬崖之上盘坐于地的老僧隐约知道其中玄机。
“海儿,剑来!”躲过李林又一波攻击,鲜师楼退向一边口中喊道。
“是!”被逼退得老远的鲜星海闻言应声后将左手一把剑甩向鲜师楼。
“镪。”接住如子弹般飞速的剑,鲜师楼手腕一转,剑鞘飞离而出,嵌入礁石三分。
‘切,耍什么帅,要不是我放水,你能将剑接住。’不屑地看了鲜师楼一眼,李林心中嘀咕道。
“纳命来!”像是被李林不屑的眼神刺激到,鲜师楼怒气勃发挥剑攻向李林。
一边躲避道道剑气,李林手掌一动,手中多出了一个剑柄,同时拇指一按,‘铖’的一声,银亮的剑身弹出。刷刷刷的挥出百来道剑气同时身子也一并向对方冲去,
“锵锵锵锵。。。”两兵交接不断发出碰撞声。
可是很快鲜师楼就从身上的几个伤口明悟了用剑还不如不用。刚打了两分多钟都没受伤可现在才半分钟不到,身上多出了五道不深不浅,几厘米长的伤口。这还是他反应快,不然都被肢解了。
可接下来剧情反转,有备而来的鲜师楼在兵器质量上压了李林一筹。
只听‘叮’的一声,李林的剑就这么断了三分之二。
“靠。”看着手上剩下一小截剑刃两边都变成齿形,再看看鲜师楼手上那把毫发无损透着古朴的剑,李林忍不住暴口。
心里来不及想着是不是秦云给自己的兵器质量有问题,李林便开始躲闪起鲜师楼欺身上前的攻击,然后边闪边反攻。
就在李林背对着一边的半山腰之时,鲜师楼突然更加猛烈的隔空挥动,发出剑气攻击。
当李林不断打出般若掌抵消剑气的时候,一柄柳叶状的暗器以比子弹还快出十倍的速度向李林袭来,这种速度,边上一些修为较低的甚至还看不出它的痕迹。
虽然被眼前的剑气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可是从战斗开始就将周身感观放出的李林在柳叶飞刀进入自己感观区域的时候就发现了,甚至在电光火石间灵机一动,在千分之一秒不到的瞬间以洞天空间的功效强制跟鲜师楼移形换位。
柳叶刀毫无声无息从鲜师楼心口穿过后背疾射入海。
暗算者看到喷出的血花高兴了一秒后才发现中招的竟是鲜师楼。
结果在李林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并没去理会鲜师楼,而是身形飞射向柳叶刀飞来的方向。
发现是鲜师楼中招的暗算者看到李林掠来的身影,便动身欲跑,可是李林那会给他这个机会,一连十几记拈花指让他不得不左闪右避,而趁此李林已经来到他身边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李林火力全出。
观战者只看到李林和鲜师楼不知怎么的就换了个身位,鲜师楼胸口飚出血花,而李林身影却掠向一边的半山处,接着李林到达之地周围树木立时拦腰而断向四周乱飞。
“嘭嘭嘭嘭。。”
随着音爆不断响起,一个头戴鸭舌帽脸戴口罩的人在李林猛烈地攻击下逼退到乱石礁之上。
李林故意逼退此人到乱石礁就是为了让观战的众人知道不是他李林与人勾结暗算鲜师楼。省得到时名声臭遍天下。
看到戴鸭舌帽和口罩的暗算者后,处于呆涉状态还没从自家老祖身死变数中回神的鲜星海一群人中有几个脸色大变,其中一个灵机一动抽出自己的兵器大声呐喊道:“杀了李林!为老祖报仇!”
在几人带动下,鲜星海一干人也抽出随身的兵器,向交战中的两人冲去。
“动手!”
鲜星海着伙人刚动,跟随李林而来,原本退到一边的曹越等人在曹越的指挥下手现利剑,冲向鲜星海等人。
李林与暗算者之战,其猛烈之势哪是鲜星海这些人能插手的,连近身都做不到,而曹越和景枫等人已经攻向他们。
一时间,乱石礁上一片混战之势。
“哇塞,这个李林上哪找的这么多年轻的天阶高手,其中六个只怕都有天阶后期了!”有部分观战者,在曹越等人动手之时不由发出惊讶地疑问。
曹越他们由于学会了收敛修为的法门,所以在动手之前除了鲜师楼隐隐感觉到他们可能有天阶修为,其他人并没看出他们的修为层次。
“你有所不知,据说李林得到了几百年前一位医道高手的隔世传承,那传承中就有。。。。”一些知情者不吝赐教道出由来。
却说李林这边,猛烈的攻击虽然轻松从容打得对方节节败退,可是打了一会的他发现以内力并不能对暗算者造成什么重点损伤,这样打下去这一架三天三夜可能都打不完,所以他决定不玩了。
意念一动,鲜师海身旁地上那把带着古朴气息的剑被李林拿到手中。
一直疲于应付李林的暗算者,刚在李林停下攻击的时候松了口气就看到他手上多了一把剑。
这让他不由心头一颤,同时心里叫屈:‘你丫的刚跟鲜师楼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火力这般猛。这是要为那老头报仇的节奏吗。要是你俩有那么好的交情又何必玩这出。’
李林可不管他屈不屈,剑到手后挽了个剑花,再次对暗算者进行猛攻。
以李林的速度认真起来,注定了暗算者的悲催,可怜的暗算者身上空有几把柳叶飞刀,却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
十几秒后,暗算者身上多了几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淋。
“姓李的!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家人与我们一同丧命现在就给我住手!”
混战中的其中一个看到暗算者形势不妙,再看看他们这边渐渐不敌。不顾一切的猛烈还击逼退对手之后以内力发声大喊道。
“这也太无耻了吧。”“太卑鄙了。”远处观战人群哗然,其中一些忍不住说道。
闻言,李林停止了攻击,不去理会猛退十几米的暗算者,赤裸裸的杀意猛然看向喊话之人。
曹越等人也都停下了攻击。
‘好机会!’李林这般举动让一直被攻击的暗算者眼神一亮,一柄柳叶飞刀出现在他手上,毫无迟疑地向李林甩射而去。
李林连看都没看,又或者说柳叶飞刀在他的‘注视’下向他飚射而来。
只可惜飞刀在离李林脖子处一厘米之距便静止了,凌空停留。
这结果,让暗算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林。
以他未曾失手的经验来看,李林即便有天阶巅峰的内力也不可能单凭内力就能阻挡他以独家手法的发出的柳叶飞刀的,君不见就连鲜师楼都死在了他那一刀之下么。
只可惜他不知道李林身怀神奇的洞天空间,而李林也不会多事到去告诉他,他注定永远都接不开这个谜团。
中指和食指夹住停在脖子前的柳叶飞刀,没有用任何手法,李林将它甩向那个喊话者。
柳叶飞刀穿过百米外那人的额头,没入远处的礁石之中。
原本此前李林交代随他来的曹越等人,伤了对方之后废除他们的武功就行。
虽然李林已经先有备无患的派了二十个提升到天阶后期的手下去家乡那边保护着以防万一,可没想到这些人真会做出这样让人不齿的威胁。
李林听出了那人话里的玄机,只怕对方早已派人到自己家乡那边随时准备对自己家人动手了。
家人是李林的逆鳞,触之必死!
“杀!!!一个不留!”李林满含杀意地喝道。
“是!”齐声应完,曹越等人感受到李林的怒意,毫无保留不顾一切地猛烈攻击对方一伙。
冷眼看向暗算者,李林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时就一个力劈华山,当刚他收屁股缩身险险避开这一劈,剑身贴着他身前向下,李林又是一个横少千军,就在他后拱腰身准备应对的时候,李林陡然加快剑速。
一剑封喉。
上半身朝天的暗算者瞪大眼睛,脖子多出一条血痕。
待他身体软躺于地之后,脖子处血液才喷涌而出。
秒杀!!!
观战群众们再度哗然,一位巅峰高手居然就这么被秒杀了。
李林的恐怖摆在了他们眼前,再看向他时,众人隐隐都带上了敬畏的目光,而一些之前心怀不诡者则是暗中庆幸。
这边暗算者身亡,那边混战的人都心惊胆寒一时全无战意,不约而同都想着我命休矣,只是他们悲哀的发现自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李林这方的攻击实在太过猛烈,稍有松懈可能就会被斩杀当场。
“子寒,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不理会还在混战的其他人,李林将手中的剑随意插入礁石三分,拿起手机打给家里的其中一名护卫。
之前为了应付今天这一战,包括十名警卫在内的五十多个天阶前期,除了外出还未归来的胡轩,其他人都因再次服用三光神水而将修为达到天阶后期,而那些只有地阶修为的,李林也让他们全部提升到了天阶前期。
现在无论是C市家里也好,甚至是周玉妍一家连同张怡芯那边清一色都有天阶后期修为的人在暗中保护着,这也是李林为何在受到威胁后不予理会的原因。
“一切安好,没出什么事。”电话那头恭敬地汇报道。
“小心戒备,另外找几个人以家里为中心由近到远的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武者在附近逗留。”相信刚刚那人不会无的放矢,李林交代道。
挂上电话,李林将目光放到跟曹越对战已经被砍了三剑的鲜星海身上。
今天跟随李林而来的人只有其中六个警卫是天阶后期,其他十四个都是天阶前期。
之所以这样安排,李林是不想暴露太多底牌,当然他也留了后手防止对方人数太多。
“你去帮其他人。”身子一闪,李林来到曹越身边说道。
“是!”曹越应了一声,抽身而退。
李林现身混战之地,鲜家一方的人都脚底发软,不同程度被伤,使他们不得不得咬牙打起精神应对。
“李林,李先生。我错了,饶了我们吧。”对上李林,鲜星海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扪心自问,如果现在败方是我,你可会放过我。”面对跪下的鲜星海,李林心中无任何怜悯。
在听到他们以自己家人威胁自己的时候,李林就把他们当成是死人了。
“我。”
“不用多说了。”
李林摆手说完,也没再废话,意念成针扎进他脖子处。
“另外那名天阶巅峰是谁?”李林对已成呆涉状态的鲜星海问道。
“是隐世陈家的老爷子。”
“你们真的派人去我家了?”李林接着问道。
“是。”
“派了多少人什么修为,怎么不见动手?”
“由天阶后期修为的陈家家主带队,共有八个人,其中三名天阶中期,四名天阶前期。我发信息他就会动手。”
“你鲜家族内还有多少留守的天阶高手?”
“全都来了。”
“一个留守的都没有?为什么?”李林有些奇怪。
“一方面为了对付李林,而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鲜家现身古武界造势。”
说来也是他鲜家悲催,看到四大家主近几年风光无限的鲜家不甘寂寞,准备出山入市所以来参加这次古武大会,好让古武界的人知道还有鲜家这个了不得的家族存在。
只是没想到刚想动弹就遇到了李林这个超级巨人。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
“子寒?”
“少爷,我们在别墅区旁边的车道上两辆轿车里发现了八个高手,现在已经被我们制服了。要怎么处理?”
“留下武功最高的那人,其余的,杀!”李林听到汇报,眼神一冷,吩咐道。
挂上电话,没理会呆涉的鲜星海,李林将目光看向还在混战的人。
对方还剩十几个伤痕累累的人在硬抗,而自己这方的人身上也或多或少挂了些彩。
“阿弥陀佛,李施主,不如给老衲一个薄面,饶他们一条生路如何?”
就在此时,身着黄衣裹着袈裟的本亦闪身下了悬崖来到李林身边说道。
“大师想为这些人求情。”李林面无表情地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观李施主既已起了慈悲之心,为何不大方为之。”
却说本亦为何看了大半天杀伐直到现在才想着下来做好人,其实他佛法高深,对人心哲理也是颇有心得,原本从开始就没见李林有什么杀伐之心,而到后来李林被威胁而杀意大起的时候,他又不方便插手了。直到现在察觉到李林杀意已退,他才现身出言求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了本亦一眼,李林说道。
“自有李施主自行处置。”单手见掌,本亦说道。
“停手。”李林对着混战众人喝声说道。
听到李林的话,曹越等人停下攻击向李林退来。对方有的松了口气,有的脚下一软赶紧用自己的兵器支撑着。
“看在本亦大师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今天留你们一条生路。”听到李林的话,那十几人不由生出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庆幸,李林接下来的话就让他们重新跌入谷底:“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起,你们就以普通人的身份生存下去吧。”
能修炼到天阶,这些人自然不笨,所以听到李林的话,原本就受伤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
“当然,你们有谁宁要修为不要命的,可以站出来告诉我,我会成全他的。”李林接着寒声说道。
十几人左看右瞧之后纷纷低下了头,好死不如赖活,谁也没像电视剧上那样没了修为宁愿死去。
李林瞬间十几掌韦陀掌拍出,十几人个个口喷鲜血,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这场巅峰大战就在鲜星海被李林带走的情况下落下帷幕。
各个家族以及门派势力的当家人在观完这一战之后也郑重告诫各自的门人在古武大会期间必须收敛自身行为,而且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招惹到李林这个煞星。
两天后,隐世鲜家和陈家两个极少人知道的古武家族彻底沦为普通家族,两个当任家主了无音讯,
古武大会于战后的第二天开始,在前所未有的好秩序下举行了一个星期,期间古武者们再没见到李林的踪影,只听说有一个二线家族的家主到处吹嘘自己的女儿正在和李林谈恋爱。
为此,安妮捂着脸头疼自己父亲所做所为。
而听到传闻的孙霸宁问及李林的时候,李林只是耸肩说了句:“有些误会。”
由于在降临的时候特意俯视了下周遭几座山都没人,他开始放心的显出身形,实际体验刚学上手的武功了。
他所在位置的那些个大树和花花草草就开始遭殃了。之前他在洞天空间中练习,无法确定是不是有他施展出来的那种效果,所以他才会再次试炼一遍。
“啪”两人抱的一棵大树大力摇晃了一下,树身上一个一寸深的掌印。这是李林凌空使出五成内力打出般若掌的效果。
反手来一招龙爪手。无声无息的,另一头的大树身上出现了五个不知道多深的指洞。
地上一片枯叶瞬间出现在李林拈好的指尖,手指一弹,原本一碰就碎的枯叶连续穿透了三颗大树,在百多米远的地方化成粉末。
在弹出枯叶后,李林突发奇想,意念一动,八十米远处的一支树枝以子弹般的速度射向李林右边的一颗大树。
‘噼’的一声,树身露出了一点鲜树肉,而树枝裂成几节。
毕竟没有内力的加持,干枯的树枝能让树身露出树肉已经很难得了。
那如果树枝换成刀剑呢?
李林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现代版的小李飞刀即将现世。他有些开始猜想李寻欢是不会空间异能了。以为他想到了一招无人能挡的飞刀。除非对方练了金刚不坏神功之类刀枪不入的功夫。
有谁能想到表面看上去发射的飞刀其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己脖子口突然出现一把同样的飞刀刺入。任他怎么闪躲都绝对躲不开。
有这个发现之后,李林再度联想到是不是能以念力来施展武功效果,因为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瞪爆了的数码钟。
凌晨快三点,隐身的李林闪身到空中,之后离开了梧桐上。他在之后的时间里研究出了许多与他自己性格很不相符的暗算人地能力,只因念力无声无息地让人无法察觉。
他之前所呆的林子树身上多了许多深深浅浅的掌印和指洞。一些浅的只破了树皮,最深的却入木两寸。这些都是他研究念力时留下的。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林立安保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今天召集你们,是想让你们从现在开始学习一些古武的武功,等你们学会之后再传授给你们底下各自的人员。这方面洛毅比较有经验,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请教一下他。曹越。”李林对并排站在办公桌前的九人说完,点了曹越的名字。
十个队长中的胡轩现在还在外面执行李林交代的任务,问过进程后李林也没让他着急着赶回来。
“在。”曹越上前一个身位应道。
手一挥,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旧笔记本电脑。
“这个电脑里面存了一些武功秘籍,你们学习的这期间由你保管。务必不能泄露出去。”李林考虑到他们可能没办法像自己那样速学成,而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把少林的武功泄露出去,所以就交代曹越看管好。
“是。”曹越恭敬地应道。
在听过曹越汇报了一些公司的情况后,李林才驱车离开。
S市某间大型医院。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咳咳咳。。。”一男子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面目狰狞的怒吼着,由于情绪激烈而导致牵扯到身上的内伤,男子在吼完不断地咳嗽。
这个男子就是被李林踢得昏厥过去的隐世家族陈家二少,在他醒来后知道自己不仅断了五根肋骨,而且大腿由于粉碎性骨折今后就是伤好了也会行动不便,想到自己今后将在别人眼中成为残疾人,他狂躁起来。
“二少爷,您先别激动。先养好伤再说,这件事家主已经知道了,他交代在你醒了之后,我们立刻离开S市,之后的事他自有打算”站在病床边的净老说道。
“二少爷放心吧,把你伤成这样,就算他是天阶也得付出代价,咱们陈家可不是吃素的。只不过他是国安的人,不好明面动他。家主的意思是以后找机会再慢慢算这笔账。”净老身边站着的一位面容阴翳的老者说道。
这人就是陈家家主后面派来的,同样是天阶的修为,不过已经达到天阶后期了。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刚咳完的陈家二少满眼血丝,脖子青筋浮现,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林在回家前去了趟附近的商城,把他前天晚上‘不小心’毁坏的家具家电补上,然后就呆在家学习起藏经库里那些照来的中医医书。
真不愧能放在藏经库。医书上不仅记载着各类治病救人的医术,其中还包含了解毒术,各种丹方,内伤,跌打,针灸,人体穴道作用,点穴解穴。
李林意识到这是一部真正的古医书,开始耐心研究起来。
尽管李林就像一部超级学习机,可是,中医方面的知识牵涉实在太广了,两天下来他也只是熟悉了各种草药的药性和搭配。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
就在李林吃过晚餐,边冲功夫茶边看医经的时候,手机响了。
“老陈,有事?”看到是陈国胜打来的,李林接听道。
“工厂那边刚打来电话,营养液用完了。”电话那头陈国胜直接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你让员工们下班吧,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加。”李林说道。
“那行,你小子没事也来公司转悠一下,新进了很多新员工都还不认识老板了,你这大老板当得也太不靠谱了吧。”陈国胜抱怨道。
“嗯,行,这几天还真有点事。嘿嘿,辛苦您老了。”李林嬉笑着说道。
“去你的,老子正值壮年呢。行了,不跟你贫了,就这样吧。”陈国胜笑骂了句后说道。
笑着挂完电话,李林继续点击笔记本电脑,学习医经。
大概一个小时后,李林合上了笔记本,又冲了一道茶后,也不关灯,消失在原地。
隐去身形的李林直接穿过花园飞身向空中,不用再坐电梯下楼的感觉实在是太方便了。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工厂的上空。
‘这些人在干嘛呢?’李林人在空中本来正想落地,却发现工厂外面,一些人散落站在各个阴暗处不时的看看路口,不时的看着工厂。
“莫非。。”李林很快就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
“咦!”仔细观察这些人的李林察觉到了这些人中有一些身上透着一种不一般的气机,这种气机有些类似于他练习的易筋经中所说的那种气机,也就是被他理解为磁场的东西。
有了这个发现,李林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你们想用这种方式窥探营养液的秘密?那就慢慢查吧。’暗自笑了笑,李林也不打算追究他们,身子直接一闪,进了装营养液池子的车间。
突然,他眉头一皱,发现居然有人在车间里面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要不是他发现外面的人后留了个心眼,还真难以发现。仔细检查了一番,真的太离谱了,各个角落加起来居然有十二个。
李林不相信有人能在天阶的巡视下还能潜入工厂,而这种情况也只可能是内部员工做的。看来已经有别有目的的人混入工厂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一扬,脸上出现了坏笑的表情。
李林闪身离开了工厂,来到离工厂几公里远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给曹越。
几分钟后,工厂保安室的值班天阶保安就接到了电话,挂下电话后,他来到营养池车间,用李林特意留在门口的钥匙打开门。进去后按照吩咐,他挨个的在十二个微型摄像头面前比了个国际手势,接着全部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