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审视杨瑜俪的表情和动作。
  这个时候，杨瑜俪又冲到前面，不住的用头去撞玻璃：“厉衍，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要进小黑屋。求求你……”
  很快，玻璃上就出现了一片血迹。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杨瑜俪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这撞击的非常用力了！
  李政惨白着脸：“厉总，靳大律师，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靳风摇了摇头：“李政啊李政，你说，当初杨旭日凌辱人家妻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女儿也会变成这样？你说，报应这回事，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李政气的冲到靳风面前：“你现在这里说风凉话，那又有没有考虑报应呢？”
  “我行的正做的端，我怕什么？”靳风坦然的回视他：“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害怕！你说是不是？”
  厉衍最后扫视了杨瑜俪一眼，然后示意警察把杨瑜俪带下去：“算了，既然李律师不忍心看，那我们不看就是了。”
  靳风似乎不同意：“厉衍，你心也太软了。人家就等着这样糊弄你！万一这样的人被保释，那以后有危险的，可是你的老婆孩子。”
  厉衍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呢？杨瑜俪如果真的是疯了，那在人道主义的指导下，我们还是不能做的太过。”
  “厉总，你这是同意杨小姐的保释了?”李政似乎有些惊喜。
  厉衍朝着他挑了挑眉：“李律师似乎忽略了我一个前提，那即是她真的疯了！作为受害者之一，我请求警察局慎重考虑，仔细检查。如果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后，杨小姐还是这样，那么保释就保释吧。跟一个疯子计较，确实没有意思。”
  靳风怒气冲冲的：“一个月两个月？这时间也太短了！如果是我，哪怕是演也要演完这两个月！我觉得时间需要更长一点。”
  靳风何其聪明？厉衍的话一说出来他就明白了厉衍的意思！杨瑜俪不管是装疯还是真的疯了，想要过关接受警察的检查，那么这几个月都是炼狱！足可以把一个正常人，逼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就是一句话，哪怕你没有疯，我也让你真的疯！
  李政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目光阴狠的看着厉衍和靳风：“两位从进来开始就对我冷嘲热讽，我还以为你们多么光明磊落。却原来，使的也是这样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靳风摇了摇头：“当然不一样！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惩恶，你呢？你完全就是了颠倒黑白！你李政这些年冤枉的好人还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道貌岸然？”
  “那指使人撞伤我这种手段光明磊落吗？”李政被刺激的有些口不择言：“你们有什么资格自诩正义？”
  靳风立刻就制止了他：“诶诶，李大律师，你这是诽谤诬告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做了这件事？啊？”
  李政瞪着靳风，然后又看了厉衍一眼，虽然眼睛发着愤怒的光芒，但是嘴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事情，确实没有证据，但是除了靳风和厉衍，还会有谁？
  厉衍见了就直摇头：“靳风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今天在道义和专业水平上已经全面碾压同行了，难道以后不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靳风不赞同：“法律工作者，最不怕的就是较真！李大律师不道歉，我就较真到底！反正这里我们已经吃了一个大亏了，总得在其他地方找补找补回来吧？”
  最后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靳风觉得自己说了这辈子话最多的一天，厉衍也因为杨瑜俪的话浑身不自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相视一笑。
  靳风不住的摇头：“这比打官司难多了！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谁说不是？”厉衍也是直叹气：“我现在真的恨不得去洗洗眼睛！”
  说道这里，两个人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确实，对于厉衍来说，多看杨瑜俪一眼都觉得恶心。偏偏这个女人还一个劲的在那里述衷肠，还又是脱衣服又是撞墙的，真的太膈应了。
  对于靳风而言，李政这样的同行败类也是他一直深恶痛绝的。私底下两个人其实从来没说过任何一句话。跟厉衍的理由一样，多看一眼都恶心。
  靳风最后有些烦躁：“你对杨瑜俪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我又不是医生，”厉衍回想了一下：“这个女人，在我眼里本来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现在只是疯的更明显了一点。但是到底是不是装的，我没法判断。”
  靳风不满的却是其他地方：“以杨家和李政的手段，只怕我们想多折磨杨瑜俪一段时间这个想法也行不通。一个疯疯癫癫的人留在监狱，只怕警察局也不乐意。所以，如果我们再不想一些其他办法，只怕杨瑜俪被保释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事情，厉衍心里也清楚。但是杨瑜俪如果真的是装的，她的毅力和忍耐力时候很惊人的。有谁能刺激到让她露馅呢？厉衍一下子根本想不到。
  厉衍思考了一会，最后无奈的确定：“我真的暂时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呢？”
  靳风也是摇头：“没有。李政是老油条了，他的方法虽然下作，但是确实很有效。”
  既然已成定局，只能想以后的问题。
  厉衍也不纠结了：“其实，如果是疯子，在监狱里和在疯人院，对于我们来说区别不大！在哪里我们都可以让她成为真正的疯子不是吗？”
  “不，”靳风摇了摇头：“厉衍，不是我打击你。有时候这种人的实力防不胜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明白吗？”
  厉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次，韵月和童宝的安全我会交给懂的人。这个人你也知道。”靳风最担心的是她们两人的安全，这让厉衍心里还是感激的。
  “郑原平？”靳风眼睛一亮：“你控制的吗？”
  厉衍点点头：“c市ide项目全部抓手都在我，郑家的利润和空间不大，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我能决定给不给！”
  所以，最后到一个月之后杨瑜俪被保释，厉衍和靳风也并没有过多阻挠。因为，只能等时间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