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月笑了笑，心里一暖，然后按住厉衍的手：“是的，今天hi集团的合作金融项目，我们落选了。”
  “哦。”厉衍语气十分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邓文枫表现的很差？”
  苏韵月有些意外：“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不是不依，”厉衍牵着苏韵月的手：“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赢都很正常。邓文枫是有能力，但是没有到你们苏氏上下把他封神的地步吧？”
  封神？说起这个词，苏韵月其实也有些感触。今天项目竞标失败，邓文枫十分内疚的朝她道歉，她自然是勉力邓文枫：“没事再接再厉，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她作为公司董事长，自然不能因为一个项目的失利去苛责员工。
  但是苏氏其他的股东包括高管层，却也纷纷自发的安慰邓文枫，给他打气，好为接下来的其他项目做准备。因为他们法子内心的认为邓文枫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他一定会成功。
  而给邓文枫树立这种威信，其中有一半是她的功劳。其实，当时厉衍也提醒过她，没有必要对邓文枫那么抬举，是她没有听懂。
  苏韵月叹了口气：“确实，可能他给苏氏带来了久违的胜利，也给苏氏在短时间内赚了钱，加上他这个人平时十分勤勉，我们苏氏上下对他是打从心底的认可。”
  “既然这样，”厉衍不解：“你这低落是因为什么？hi这个项目虽然很可惜，但是对于苏氏来说属于锦上添花，当然，从竞争对手的角度来考虑，这个合作对于杨氏来说可以说是雪中送炭，杨氏这下可真的是要回血了。”
  苏韵月当年不是那种见不别人好的人，但是今天这个事情，她心里真的有些不舒服：“如果真的是项目合作方案不如别人我可能也就认了。但是，我觉得，邓文枫实在太不应该了。我们到了hi的演播大厅，邓文枫才发现他忘了带u盘。”
  忘了带东西？这个情况确实很意外，不战而败，说的极是这种吧？也难怪苏韵月心里觉得不舒服。当时虽然邓文枫已经自责的没有直视苏韵月的眼睛，但是苏韵月心里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活血别人会觉得邓文枫是因为疏忽、因为最近加班太累、过于紧张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苏韵月心里十分清楚，邓文枫不是这样的人！如果邓文枫的心里素质只是这样，又或者说邓文枫能力只是这样，苏韵月不会这么放心把苏氏交给他。
  厉衍点点头：“这个理由倒确实让人很郁闷，邓文枫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我道歉。”苏韵月苦笑道：“ 你不是跟我是做老板要大气，那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骂他打他吧？”
  厉衍笑的有些狡黠：“你想打想骂都可以，只要你能出气。”
  苏韵月锤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就不要在这里挪谕我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只能安慰我自己，希望下次成功。至少邓文枫拿下的第一个项目，已经为我们打下很好的根基了。”
  厉衍知道苏氏目前还算平稳，苏韵月没有让他插手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多事：“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要用邓文枫吗？”
  “总不能因为一个项目失败就开除他吧？”苏韵月摇摇头：“虽然说实在话，我觉得这次的失误是莫名其妙的，但是因为这个事情放弃邓文枫，只怕并不能服众。”
  厉衍想了一下：“剩下的项目，有没有你们志在必得的？”
  苏韵月苦笑一下：“说实在话，这不是有厉氏在吗，资金我们也不是很担心，如果为了苏氏好，那自然全部拿下来都好。如果没有能拿到，只是影响利润，倒不会动摇根基。”
  “邓文枫呢？”厉衍皱了皱眉头：“他就什么都没有说？”
  苏韵月想起邓文枫今天的表现，心里那种怪异感就更加奇怪了：“他只是跟我道歉，其他的也没有多少。知道失败了之后，整个人似乎情绪很低落，也没有跟我们多说什么，就会公司去了。”
  “这是做贼心虚不敢面对你们，还是知耻而后勇，打算再接再厉？”厉衍倒是觉得这个邓文枫有点意思，如果矫情的反复道歉他只怕会更加看不起他。
  苏韵月想了想：“我估计两者都有吧，他本身也并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人。”
  “这下那个杨瑜馨是要更得意了。”厉衍突然说道：“说不定明天又会过来伏低做小，想我汇报公司取得的重大进展，邀请我参加什么庆功宴之类的。这个女人，如果身在古代，也是一代妖妃。心机深，手腕灵活，花样多。”
  苏韵月有些苦涩：“胜者为王，这次的项目我确实佩服她。她们的方案确实做得很好，跟邓文枫的不相上下。哪怕邓文枫没有犯错，两个方案相比，我们也不是有百分百的胜算。这点我们必须承认。”
  “你对她评价这么高？”厉衍确实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她也就是绣花枕头，难不成还真的有些学问。这次拿下hi的合作，杨氏可就真的起死回生了。”
  确实，从一个几乎破产的企业到拿下国际金融巨头的合作合同，杨瑜馨这个翻身仗打的是相当漂亮。经此一役，不仅在杨氏内部的地位得到彻底巩固，就是整个a市，只怕也有了一席之地。
  这个情况，怎么跟杨旭日刚刚被抓进去那会，杨瑜俪重整杨氏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杨氏姐妹，能力似乎都很出众啊。
  厉衍这么说，苏韵月倒是想起来，其实杨瑜馨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行事风格和思路和邓文枫还有几分异曲同工的韵味。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苏韵月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坐卧不安。
  厉衍见苏韵月不说话，就安慰她到：“不就是一个杨瑜馨？你要是觉得邓文枫对付不了她，我就把陆展调回来给你用？”
  “不用，暂时不用，”苏韵月按住厉衍的手：“还没有到那一步呢，我想再给邓文枫一些机会。”
  无路如何，总不能因为她的一点的怀疑就直接给邓文枫判死刑，这对邓文枫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毕竟关系到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的前途，不能马虎。
  见苏韵月这么说了，厉衍也就没有再坚持。横竖有他在后面，他不觉得这个邓文枫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