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李叔叔？”
  “恩恩？”
  除了顾缺，黄恩恩和李威都是二脸震惊。
  李威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你说多带一个人，就是恩恩吗？”
  “嗯，正好她在附近，就叫上她一起了。”顾缺说着，搂着黄恩恩入座。
  “李叔叔，好久不见了。”
  黄恩恩看见李威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喜欢对自己好的人，看见对自己好的人都会高兴。
  李威更是不用说。
  自从之前他见黄恩恩那次后，他就一直忙着跟wking的合作，还有实验室的事，也没抽出空约她再见。
  这时候骤然见到，别提多惊喜了。
  这还要感谢顾缺。
  想到这里，他看向顾缺。
  顾缺靠着椅背，手臂搭在黄恩恩身后的椅背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尽情的看着她生动活泼的侧脸。
  他的眼神是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温柔。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威看出些什么，只是按下没说。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临走前，黄恩恩去洗手间。
  顾缺喝着茶，听对面李威开口：“你喜欢恩恩？”
  一怔，顾缺笑：“老师，我跟黄恩恩就是朋友。”
  李威闻言，叹息着摇摇头：“我是过来人，我也年轻过。这些年我确实醉心研究，但还不至于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呃……”顾缺摊摊手，失笑道：“老师，我想说，您真的看错了。我就是把黄恩恩当朋友，她挺好玩的，我就喜欢跟她一起玩。没别的。”
  “行，你嘴硬我也不说什么。顾缺，你跟厉霆夜的事，我也知道一二。但恩恩是个好女孩，心思单纯。她可能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没有人利用她。”
  眼神一闪，顾缺舔舔唇，无奈：“老师，您这话说的啊。”
  “你今天带她来见我，我很高兴。恩恩长的很像雯雯，有时候看见她，我就像是看见了雯雯。可是雯雯已经……我不该在恩恩身上寻找雯雯的影子。”
  听着李威的话，顾缺默不作声的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李威接着说：“我选择跟wking合作，除了恩恩的原因，也是因为厉霆夜确实给到我，我想要的。你和他一样优秀，又做过我的学生，如果之后有什么合作的机会，我当然愿意。”
  话说到这边，不用再多说一个字了。
  ……
  餐厅门口，李威跟黄恩恩还有顾缺分开，上车离开。
  黄恩恩转头见顾缺望着车子的方向发呆，便叫他，“顾缺，你想什么呢？”
  顾缺回过神，“啊”了一声，“什么？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笑了下，他淡声，“我们也走吧。”
  “我们是去化妆舞会了吗？”黄恩恩兴奋的问道。
  顾缺点头，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先去找衣服，你想到要扮什么了吗？”
  “我还没想到。”黄恩恩苦恼。
  顾缺语气宠溺，“没关系，等下带你去看看服装，你可以看着选。”
  他们来到一间工作室，顾缺朋友这边的衣服五花八门，种类繁多，真的什么都有。
  顾缺随手拿了一套伯爵的衣服，“我扮吸血鬼怎么样？”
  他朋友点头，“可以，等下给你化个妆。”
  顾缺耸耸肩，看黄恩恩还在烦恼，眼神一闪，提议道：“你扮公主怎么样？我是吸血鬼伯爵，你是人类公主，我们是一对。”
  他当然是有自己的私心在。
  可是黄恩恩却不喜欢。
  撇着嘴，她反对：“公主没意思。我不要扮公主。我想要特别的。”
  “特别？你想多特别？”
  “就……”皱皱眉，黄恩恩推他，“你先去化妆。你不是要扮吸血鬼吗？你快去化妆了。”
  顾缺被她推着走了几步，没办法，只好吩咐朋友的助手陪着她选，自己跟着朋友去化妆了。
  化妆的时候，朋友跟他聊天。
  “这女孩谁啊？我没见过呢。”
  “嗯，没谁。”
  “啧啧，这藏着掖着的，难不成是动了真心？”
  顾缺闭着眼睛让朋友上妆，闻言，唇角勾起：“哪有那么多真心可动的。”
  “没动？”
  “化你的妆，废话多。”
  “啧。”
  反正就是求个神似，顾缺这边的妆容很快搞定，他换好伯爵的衣服出来，却没看见黄恩恩。
  “人呢？”蹙眉，他问朋友的助手。
  助手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笑：“那个，那个……”
  “什么啊？”朋友也懵了，“人呢？”
  助手往旁边使了个眼色。
  顾缺和朋友看过去，吓了一跳。
  扶额，顾缺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千万别告诉我，是那个东西。”
  就在角落，立着一个熊娃娃。
  你可以说立着，如果那只是熊娃娃的衣服。
  但要是有人在里面，穿着这套衣服的话，准确来说，不是立着，是站着。
  朋友捂住嘴，和助理憋笑憋得肚子疼。
  顾缺一步一咬牙的朝着“熊娃娃”走过去，伸手把它的头摘掉。
  看见里面的人，他闭了闭眼，“黄恩恩！”
  黄恩恩却很开心，脸颊红扑扑的喊：“surprise！”
  惊喜？
  这是惊喜吗？
  顾缺想到等下自己在化妆舞会上搂着一只熊跳舞，就……
  “你不能穿这个，换掉！”他没商量的对黄恩恩说。
  黄恩恩皱眉，不乐意：“为什么换掉？我喜欢这个！我就要扮这个！”
  “你，你扮这个……”顾缺捏着眉心，虚弱道：“你别闹。”
  “我没闹。”
  “你扮这个我等下怎么办？”
  “啊？”她眨巴眼睛，不解。
  顾缺恨不得给她敲个满头包，抱住她“健硕”的身体，咬牙切齿：“等下，你让我这样抱着你跳舞吗？”
  “跳舞？什么跳舞？还要跳舞吗？”
  “不然呢？”顾缺真的气的太阳穴疼，“舞会舞会，不跳舞能叫舞会吗？去，换掉！”
  ……
  最后在顾缺的威逼下，黄恩恩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了公主的衣服。
  他是高兴了，她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别不开心。”顾缺牵着她的手哄她，“你看，公主多好啊。女孩子都希望成为公主啊。”
  黄恩恩撇嘴，非要和他唱反调，反驳：“谁说的？我就不想做公主，我乐意做巫婆！”
  顾缺：“……”
  一旁，朋友和助手已经笑的快要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