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侦探？你打算做什么？”经纪人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是去探望我们声名赫赫的房小姐，”谭慕冷笑，“她现在不是正营销她和褚文卓甜甜蜜蜜吗，我倒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
  要是丁晨颖知道谭慕的想法，一定会惊讶挑眉，因为这就是她的打算！
  离开了包厢，丁晨颖并没有立即离开，相反，她找老板又在隔壁开了一间。
  站在窗边，丁晨颖拨通了东野至的电话，微笑着开口询问，“要出来聊聊天吗？”
  “有事说事。”东野至冷漠的开口，语气更是硬邦邦，像是冬天被冻结实的水柱，“别耽误我时间。”
  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丁晨颖用力拍打胸口，这才勉强把那口气顺下去。
  “我们是合作者，你没必要这么冷漠。”她磨了磨牙，强调道，“再说了，我是有些关于祝君若的事要告诉你，你真的不打算过来吗？”
  “…”东野至沉默了许久，以后不情不愿的同意。
  丁晨颖才不管他的态度，报了时间地点后便挂断电话，专注的往外面瞧。
  正对着窗户的是一个广告牌，广告牌上是女性精致的面容和灿烂的笑容。
  “总有一天。”丁晨颖喃喃低语，“那上面会换成我的模样，褚文卓身边站着的人也会是我。”
  …
  “祝君若怎么了？”还没有坐稳，东野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丁晨颖扭头看他，并不回答，只说道，“你帮我把网上的事情压下来。”
  她说的理所当然，反倒是让东野至愣了一下。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沉默片刻，东野至似笑非笑地开口。
  “我们可是合作者。”丁晨颖强调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东野至冷哼一声，但到底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只说道，“现在说说祝君若的事情。”
  还真把祝君若当成生命里的一切了，丁晨颖偷偷地撇嘴，倒也没有迟疑，把谭慕和她说的一切都简略叙述了一遍。
  东野至听完，有些骄傲地挑眉，道，“祝君若就是要有这样的性子，才不会受人欺负。”
  “…”丁晨颖不住深呼吸，这才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她还是不明白祝君若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一个个神魂颠倒，连智商都没有了。
  生怕东野至又说出些没有理智的话，丁晨颖定了定神，语气急切，“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在暗地里多帮谭慕，并且有意无意地替他出谋划策，让他彻底按照我们的想法行事。”
  “比如呢？”
  “比如…他可以拍下祝君若和其他人的暧昧照片，发布到网上，让褚文卓和祝君若之间产生误会，再比如，可以在褚文卓身边安排些人，在想办法让祝君若看到先让人误会的场面，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因此闹矛盾，而这也是我们趁虚而入的机会。”
  因为之前有过成功的经历，丁晨颖笃定此次也能够和之前一样成功，甚至已经看到了成功之后的画面。
  丁晨颖一个人畅想许久，却一直没有听到东野至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你不同意？”
  “这对祝君若的名声——”
  话还没有说完，丁晨颖就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你可别说这些话，我只问你，祝君若的名声重要还是能得到她更重要？”
  东野至半垂着眼皮，翻来覆去的看手心里的纹路，不说话。
  丁晨颖硬生生被他给气乐了，她用力咬了咬舌尖，语重心长的开口，“等得到祝君若之后，你会留在这座城市吗？甚至，你会留在国内吗？留在一个永远都会有人虎视眈眈的地方吗？”
  “当然不会！”东野至在心里回答，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等你们到了国外，谁会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丁晨颖道，“所以所谓名声是你最不需要担心的事。”
  “嗯。”片刻，东野至轻轻点头。
  丁晨颖的嘴角顿时翘了起来她轻哼一声，道，“我会让人想办法接近谭慕，有需要再和你联系。”
  …
  祝君若控制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鼻尖红彤彤的。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想你？”果果凑过来，俏皮的开口调侃。
  “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骂我。”祝君若伸手揉着鼻子，漫不经心地耸肩。
  果果把祝君若当成永远的偶像，从来都不会赞同这类话，即使这些话是出自祝君若的口也一样。
  “君若姐别开玩笑了！你这么好，没有人会舍得骂你！”她反驳道。
  每每看到果果这样情态，祝君若就一阵心软，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她实在太认真了。
  “是我说错话了。”祝君若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随手拿起手机，试图转移话题，“我看看网上的消息，也不知道丁晨颖有没有什么反应。”
  看网上一片干干净净，祝君若下意识眯起眼睛，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果果察觉到不对，连忙凑到她身边，好奇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祝君若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事去找东野至，你继续分析案例，有什么不懂的等我回来问。”
  虽然的消息已经被清空干净，但水军留下的痕迹还在，尤其在祝君若看来更是显眼到极点，而在那一片痕迹中，她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
  那是工作室名下养的水军，祝君若十分笃定这一点，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很有些不知所措。
  究竟是谁调动了这些水军，让他们替丁晨颖控评呢？
  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又被祝君若动作粗暴的压下去。
  “怎么可能是东野至呢，”祝君若艰难的笑，小声嘟囔，“他可是知道我和丁晨颖不合的事！”
  一路胡思乱想来到东野至办公室，丁晨颖伸手敲门，却半天没得到回应。
  是因为心虚吗？祝君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君若姐？”旁边路过的人看她一眼，提醒道，“老板好像有事出去了，你有事找他就打电话吧。”
  刹那间，祝君若从地狱重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