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绑架
作者:白念舒      更新:2022-02-22 14:14      字数:2157
  提前离开不是因为生气,只是出于尊重不便听两人的谈话,也是相信姜月繁能处理好两人的关系,才带着几分担忧离开。
  两人身上都带着从外面久站而沾上的冷,不过沈寒楼身上更暖和一些,大氅脱下,暖烘烘的怀抱将姜月繁圈在其中。
  沈寒楼不舍得她站着,将人拦腰一抱,走到桌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沈寒楼忽然提到了琴笙。
  因为南水国那边出了大动静,新上任的皇帝说到做到,先是设了计谋叫宗室元气大伤,后又将其大办“欢乐园”的消息散入民间。
  消息一出,几乎掀起全城轰动。
  百姓们义愤填膺,天天去门口砸烂菜叶子,还有人上奏万民请愿书,要求查办“欢乐园”,处死那些视人命为牲畜的宗室要犯。
  皇帝嘴上说着百姓逼迫,无可奈何,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第二日便处死了一堆人。
  “欢乐园”也贴上封条,从里面救出了数不清的人,当天哭声震天响,连上苍都跟着悲戚。
  但不是所有人都被处死,有些人得知消息连夜跑了,他们能寻求庇护也就是川泽国的合作伙伴。
  而川泽国也掺了一票的,便是琴笙。
  那些人很有可能来投奔琴笙。
  姜月繁听了倒是不担忧,毕竟她设了计,琴笙即使不死也要脱层皮,恐怕自身都难保了,如何去管那些人?
  沈寒楼却皱着眉,将人抱在怀里也感到不真实,低声嘱咐她:“这几日不要外出,待在屋里安心养胎。”
  照这样养下去,铁定得胖成猪。
  姜月繁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想白天去哪里散步。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婢女将饭菜端上来。
  沈寒楼先是伺候她吃,见她吃饭速度慢了,才去解决自己的饭菜。
  晚膳后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暖和的让人想叹息。
  沈寒楼抱着她说了一会儿,告知她明天皇帝要过来。
  也就是琴泰宁,明明都忙得恨不得一分为二,还有空闲到处溜。
  沈寒楼叫她不要在意,明天待着不去见客也行。
  姜月繁边想,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明天都能睡到自然醒,第二天也不例外,外面的阳光格外好,雪化了一些,天气晴了,是个散心的好日子。
  她起床后天已经大亮,再过一会儿就要吃午饭了。
  琴泰宁下早朝后便跟着沈寒楼过来了,看样子是要留下一起吃午饭。
  婢女还说,穆嘉阳和穆嘉云要走了。
  姜月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眼神有片刻恍惚。
  她做的事是错的吗?当然是错的。
  后悔吗?自然也不悔。
  做这种事,哪有悔不悔的道理,能成功已经很不错了。
  她想的很简单,穆嘉阳是南水国宗室子女,实力雄厚,在川泽国境内,唯一能和琴笙搏一把,又不至于受挫的,也只有他了。
  如果此行不成功,顶多是穆嘉阳与她一番云雨,他是个男人,做这事又不吃亏。
  但她从没有想过穆嘉阳失败会怎么,正是因为有十足的信心,才敢这么做。
  她确实错了,也欠人一个道歉,那便去送送人吧。
  只是刚出去,便听说两人已经离开了,走的很安静,没有通知任何人,当然也没有人送行。
  像来时那般突然,走时也同样出乎意料。
  姜月繁抬头,看着视线所能及的街道,人来人往,不是每个人都相互认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扭头回去,后来才知道,比她还要怅然若失的竟是琴泰宁。
  琴泰宁为什么会来沈府?自然是为了穆嘉云那个小姑娘。
  几日没见,硬挤也要挤出时间来联络联络感情,谁知他刚到,人已经走了,心情顿时一个大起大落,难受的厉害。
  不过穆嘉云先前就曾向他表示过,皇室尔虞我诈,心机太深,她宁愿行走江湖也不愿意身处其中。
  说到底也是有缘无分,琴泰宁看着梅花难得的叹气。
  下午沈寒楼跟他一同去了宫里,两人因为这一会儿的闲散,忙起来可谓呕心沥血。
  天气好,姜月繁便想出门转转,身边只跟着一个丫鬟,专往人少的地方走。
  现代人都知道,话不能说的太满,不然容易真香。
  姜月繁昨天才说琴笙被穆嘉阳绊住,暂时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今天就出事了,她和丫鬟一起被抓了起来。
  短短一日,琴笙像变了个人,身着大红衣裳如厉鬼索命,可怕的厉害。
  小丫鬟险些被她吓哭。
  要说琴笙强迫人有一套,自己切身遭遇了,却有些承受不住。
  昨日她苦苦哀求,一国公主给几个人跪下,头都磕破了,也没能逃过一劫。
  她身子坏了,原来不是自愿的事情,竟这般可怕,怕的她满心绝望,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看到男人。
  可是经历完了折磨,她在千疮百孔之中生了一丝怨恨,这怨恨似藤蔓一般越长越多,直至缠住她的整颗心。
  是姜月繁的错啊,她把穆嘉阳送过来,所以她才会有这般糟糕的经历。
  她恨的满眼通红,想姜月繁也经受她的遭遇,直至死去为止!
  也是穆嘉阳欠考虑,昨日只是叫暗卫们强迫了她,却并未除去。
  想着把暗卫留下,先折磨她几天,等她彻底害怕这种事,将从前别人遭受的都让她遭受一边,再除掉也不迟。
  可谁想琴笙这般疯狂,性子烈的厉害,当晚回去就偷了琴泰宁的令牌,叫上侍卫跟她出皇宫,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将姜月繁带到她的面前。
  “你也知道怕吗?”
  琴笙诡异的笑着,忽然将衣服打开,露出自己身上寸寸伤口。
  “瞧瞧,多么棒的礼物,姜月繁,你还真叫本公主意想不到。”
  她昨晚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回的皇宫,凭着一腔怨恨趁琴泰宁处理政事,偷了令牌。
  到了今天早上,她腿就不行了,下半身没有知觉,只能由人推着走。
  “听说你怀孕了?”琴笙盯着她的肚子,眼里闪着可怖的光:“本公主想,多怀几个,沈寒楼是不是会更加高兴?你说呢,姜、月、繁!”
  姜月繁嘴里堵着布根本不能说话,琴笙的疯狂她已经彻底看明白了,今天自己可能真的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