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线索
作者:
素衣清寒 更新:2020-09-16 06:02 字数:1965
孟云趁机抓住宫嬷嬷的手,不让她离开,一边连连感激道,“宫嬷嬷真是好心肠,不知道能不能烦请宫嬷嬷能送我回府,我一定会让父亲和伯父好好奖赏宫嬷嬷的。”
“小姐太客气了。老奴这就送你回去!”宫嬷嬷两眼发光。
伊叶坐在窗户边,看到东城门出来了一个男子,骑上一边早已准备好的黑马向着阳清宫疾驶而去。
她往宫门里看去,应该是宫中宴席已散,皇后命人去通知太子来迎圣流若去使馆。
阳清宫内,太子没想过费南思会深夜来访。
他早先听说费南思为了圣漓讨了个恩典,让皇上同意不再将圣漓发配到大荒去,他为此还担心过圣漓与费南思已经联手,可没想到费南思竟不请自来。
他自是不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虽然将圣流若送进使馆,要是此事成了,他就是东昊国太子的国舅,以后这东昊国还不就是他背后的靠山。
可费南思手中的势力也不小,商立共有八十万大军,独这费南思手中就握了六十万。
如此大的军力,要是能拉拢住他,他当上皇位那不就是指日可待了!
而且费南思这么晚过来还拿纱帽遮住脸,肯定有其他不想让人知道的目的,难道是将军府觉得支持他比圣漓更有把握,所以派费南思这么晚过来与他商量。
可没想到费南思虽说是不请自来,但光是说明来此的理由都费了大把的时间,圣汮在一旁看他说话都替难受,恨不得将他把话全说了。
可等他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差点被他气得吐血。
原来他来此是祝圣流若生辰快乐,顺带表明他对流若郡主不会再生半分妄想之心。
圣汮心底忍不住开骂,谁要听这个,他要听得是将军府到底是何态度,到底是要支持他还是圣漓!
不过,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能得出,他和圣漓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他是太子,朝中大部分官员都靠拢他,他才学不低,且有相人说过他生有帝王之相。
而圣漓呢,他什么也没有,空有一个皇子的称号罢了!
他根本比不过他,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将军府突然插手圣漓的事,还让父皇同意他留在京城了!
正好,现在费南思在,他倒要问个清楚,将军府这般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费南思的口吃程度真的是超过了一般人所能忍受的限度,圣汮等了半个时辰,也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反被他气得快要得内伤了。
正在气头上却发作不得时,就见管家匆匆进来,一边看了费南思一眼,一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外面。
圣汮这才想起今晚的事来,向着费南思道,“多谢费将军对流若的一番好意,本太子突有急事不得不马上离开,等下次本太子再找时间与费将军好好一叙如何?”
“不,不用,我,我这就,这就离开。”
“好,慢走不送。”圣汮恨不得费南思赶紧消失,一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耳朵就发疼。
等费南思离开,一个黑影也摸了摸耳朵,紧接着从阳清宫一处飞了出去。
使馆处,东昊凌正在卧房里处理从东昊发至商立的急报,突得一个下人来禀,“东昊太子来了。”
他奇怪地放下书,跟着那下人离去。
夜色正浓,两人经过重重院子,正要从楼梯往下走,东昊凌突觉脖子一凉,一柄利剑无声无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阁下是谁?”
“别废话,跟我走。”
话落,东昊凌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他已被那人拉着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跃,跳上了使馆的屋顶。
那人落地后,脚步不停,直接拉着东昊凌几个腾跃就飞出去了老远。
而另一边,东昊凌的卧房已被人熄了蜡烛,挂着烟灰色滚金纱帐的床上,隐隐透出一个人影来。
圣汮不敢大张旗鼓地将圣流若送进去,还好他早已探清东昊凌住处,更是发现离东昊凌房间不远的西边有一扇窗户。
那窗户因方向的关系,即使是在白天也不易引起人注意。
圣汮直接提起喝醉了的圣流若,一个翻跃,在墙上“噔噔”几声,就从那扇窗户里跳了进去。
伊叶亲眼看到圣汮进入使馆不久,又从那扇窗户里跳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刚从阳清宫回来的黑衣人道,“告诉她们,今晚给我好好服待太子,谁能把太子服待好了,明天我赏她一千两银子。”
“是,主子。”
伊叶看向窗外,不知篱子去成王府打探得怎么样了?
成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也是先皇除皇上外仅存的皇子,也是当年的八皇子。
这位八皇子,自从封为王爷后就过上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常年在天下间游走,每年也就只有十来天会在商立出现。
而他的一应家眷全被他留在成王府里。
朝中官员皆说他胸无大志,对国事毫无建树,要不是凭着个做皇上的亲哥哥,哪享得起这一世的荣华。
更有甚者诽谤他,说他根本无心当王爷,说他早已看破红尘,要出家当和尚。
而他那位成王妃,其家父是翰林院的三品官员,从小在孔孟之道的熏陶下,心境倒显得比一般女子要宽阔得许多,故而对这些诽谤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过。
成王爷一共有二女一儿,大女儿去年已经出嫁,二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仅剩三女儿还小,今年仅十岁。
墨云阁做着天下人的生意,虽这成王爷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看起来就是一无用二无脑的闲王爷,可打听他动向的人却也不少。
就连当今皇上也暗地里找上墨云阁几回,打听成王爷每年去了哪里,与何人相交,谈了什么?
伊叶早先让篱子去查那个血红眸子的男人,可至今毫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