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三節最後一戰之掘寶風波
  老巫婆指揮手下要動武，鮑銀燕把眼一瞪：指著她斥責：“都什麽時候啦？你們還敢耀武揚威！信不信我馬上開隊軍警來，全抓走！”
  “女支那，不要欺人太甚！你此舉同攔路搶劫有什麽兩樣？大不了一拍兩散，弄個魚死網破！”
  “呵呵呵呵！你寶藏得到了嗎？連迷宮還沒進入呢！你手上有什麽值得我搶？大言不慚，像真的一樣！”
  她被丫頭搶白，歪頭一想，可不是嗎！所謂的迷宮還不曉得是什麽樣子，言及財寶的確爲時過早，一時語塞。
  “怎麽樣？沒詞了吧！依我之見先進迷宮裏看看，到底有沒有財寶？藏寶窟進得去進不去還是未知數，就閙得你死我活的，值嗎？”
  丫頭説的有理，老巫婆也認可：“好吧，就依你所見。你們幾個先把門破了！”
  四個外來的RB人用鐵鍬、榔頭砸門，一時間地道内“噼里啪啦”、灰塵彌漫，眼睛睜不開，氣也透不出。鮑銀燕便説：“你們慢慢地砸吧，我們到上頭去等，實在弄不下去了再來找我。鄭大哥，我們走！”
  老鄭以她馬首是瞻，跟著她由原路返回到地面。
  “大妹子，我們就在這兒傻等？”
  “你回隊部我上警察署，該幹啥幹啥。掘寶哪有哪麽容易？按圖索驥就能輕易到手，一本萬利，個個爭著去挖呢！不死兩個人怎麽行？你看著，到時候她還來求我。屆時你多帶些人去，把她們鎮住，阻止他們挖！”
  老鄭二話沒説就走。
  果然，兩個小時後，老巫婆的大兒子來了，開門見山地討救兵，説是他們遇到了難題。鮑銀燕同老鄭率領幾名糾察隊員，由警察署院子里的地道來到藏寶洞的迷宮前。
  迷宮的石門已經被砸開了，裏面一點也不迷。就一個有缺口的池子，石頭砌的，2╳2.5公尺大小，池中無水，有大小不等的9塊石頭。
  如果把石池分成20個方格的話，最大的一塊正方體占4格，5個2格的長方體，剩下4個單格的小正方體，把池子擠得滿滿當當，隻留下兩個小格。
  大方塊堵在缺口的正對面，被其餘8個所包圍，要你想方設法將它擠出缺口，那裏有一道矮門。大石落下去，整扇門就開啓，財寶就在裏邊藏著，任憑拿取，石池邊上的説明牌上是這麽寫的。
  重要的是最後有一句警告語：如果犯規，擅自拿走其中任何一塊，把大石塊直接推進矮門内，會立刻引起强烈的爆炸，後果自負。
  這個稀奇古怪的規則讓RB鬼子哭笑不得，設計者一定腦子進了水，不然不會想出這個絕招！就大石塊一半大小的缺口，讓它從容出去不是天方夜譚嗎？根本不可能！七、八個人大眼瞪小眼，束手無策。
  如果犯規吧，又沒這膽量，錢財沒撈到人被炸死，劃不來。想來想去衹有派人請那個名偵探來，或許她有辦法，大不了給她一大筆錢，或者讓她參與分成，於是把鮑銀燕請來。
  丫頭到了這兒，一聽説，她也愣住了，這不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游戲“華容道”嗎？是由一位姓姜的學者前幾年、大約是1943年發現的。社會上還沒有流行，屬有知識的白領階層玩的，她大哥銀牌大律師包玉剛玩得得心應手，她雖説玩過，一知半解，還不熟練。
  不過她裝作内行，滔滔不絕地介紹：“此乃中國古典游戲的翻版，古名“華容道”，下次我把圖片帶來，讓你們開開眼。”
  “這游戲有多種布局：如齊頭并進、兵分三路、橫刀立馬、屯并東路、左右布兵、插翅難飛、層層設防、水泄不通等等，本小姐最擅長的是“橫刀立馬”以最多可移動兩格來算，最少81步可以讓曹操脫險，逃出華容道！”
  她輕描淡寫地一説，RB鬼子傻了眼，一懂不懂，哪裏知道曹操其人。衹是一個勁地催她趕快移動石塊，把最大的石頭推進矮門，開任何條件都答應。
  “no、no、no！這一來我不成了漢奸嗎？助紂爲虐，遭國人唾棄，我不幹！一旦泄露出去，被鋤奸隊得悉，不大卸八塊才怪呢！”
  老巫婆兩個兒子正要發作，被老巫婆阻止：“這樣吧，鮑大小姐，你考慮考慮，明天給我答復，決不會虧待你，美元、日元我是大大的有啊！”
  鮑丫頭回去討教兄長鮑玉剛，説明原由。鮑大律師玩得滾瓜爛熟，知根知底，當晚就教會她。
  丫頭苦苦練習了一宿，差不多熟能生巧了。第二天興致勃勃地去見老巫婆，遞給她一張圖片：“是不是這個啊？”
  “不錯、不錯，就是它，原來這個大方塊就是你所説的“曹操”！
  丫頭緩緩而談：“華容道游戲取自中國古典名著“三國演義”中“曹瞒兵敗走華容，正與關公狭路逢，隻爲當初恩意重，放開金鎖走蛟龍”这一故事情節創造的。”
  “具體解釋爲：曹操在赤壁大戰中失敗，被迫退至華容道，又遇上諸葛亮的伏兵。大將關羽、就是大方塊底下的那一位，爲了報答曹操对他昔日的恩情，明逼實讓，終於幫助曹操逃出了華容道。”
  又説：“這項游戲智商要求極高，不知那位設計藏寶洞的人是怎麽想的？出了這麽個餿主意！
  本國國民會玩的人都不多，何況你們RB人！”
  老巫婆涎著臉問：“你可以幫我們把這個”曹操走出去嗎？”
  “既然你這麽看得起我，我不能不有所表示。我動嘴，那四個漢子用力氣挪，推、拉、撬、拽都行。開始！”
  “第一步，左上方的小卒下移一格！”
  ……
  “第二步，右下方的小卒左移一格！”
  ……
  “第三步，中右方的馬超下移一格！”
  ……
  “第四步，中間的關羽右移一格！”
  四個TJ來的RB人如實照辦，等著第五步，哪知沒有下文了。
  “哎哎哎，你接下去呀！”老巫婆急得直嚷。
  “到此爲止！接下來還有76步，諸位用腦子走吧。本小姐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免費爲你們走了4步，不要得寸進尺！さようなら（再見）！鄭大哥，我們走！”
  “不要走、不要走，不會白使喚你！嫌報酬低，可以開個價。要不挖出財寶分給你一部分也可以，這個條件可是最大的優惠了！”
  “不行，我不能答應你！”
  “一點沒有通融的餘地？”
  “沒有！”
  “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無法無天！你敢用強？”
  “怎麽不敢？你今天來了就不要想生離此地，除非乖乖地把大石頭弄出去！”雙方終於撕破臉。
  “老巫婆，不要裝瘋賣傻，冒充人家老娘，恬不知恥。說！你到底是何人？”
  “哦！你說我是什麽人？”
  “我早就發覺你是一個冒牌貨，鷄皮鶴髮配細皮嫩肉的脖頸，不打自招！年輕女子冒充老太婆，一定不是好東西，我説得對不對？”
  “沒錯，你的確是個厲害的對手！既然被識破，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大島由星子的姐姐，いもうと桑（妹妹）慘死在你和鮑老太婆手裏，尸骨全無，此仇不能不報，一直找你算賬沒有機會，今日落在我手上，説吧，你想怎麽個死法？”説著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果然是一個中年女子，左不過三十幾歲，哪是個老巫婆？
  “呵呵呵呵！説的比唱的好聽，別看你有七、八個人，還不放在本小姐眼裏。放明白點，我手裏槍不是吃素的！”說正經事她都喜歡笑。
  “我也勸你放明白點，這四位是西洋劍高手，任何人難逃他們的劍陣，酒井君和福山君的刀法也是無人能敵。可惜你一朵花似的，馬上就要枯萎了！嘿嘿嘿嘿！”大島也得意地笑了。
  鄭大哥毫不畏懼：“大妹子，別怕！與他們拼了！”
  沒想到那個四十幾歲的RB女子擠出來勸降，走到大島身邊，指著鮑銀燕：“兩下血拼不是上策，一朵“花”要“抱緊”它才是！”
  意思要她珍惜生命，不要孤注一擲。鮑丫頭聽了一驚一喜，隨即説道：“好，聽您的！”
  鄭大哥不解其意：“你！你怎麽……”
  冷不防這女子閃電似的，躥到大島身後，手裏一柄匕首架在她脖頸，厲聲喝道：“都給我把刀劍扔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這突如其來的舉措把所有的RB人驚呆了，一個個不知所措，舉起刀、劍卻不敢落下，生怕這位“吃裏扒外”的“叛徒”真的傷了他們的頭領。
  大島惠美也驚出一身冷汗：“你……你到底是誰？不是TJ憲兵司令部派來的嗎？”
  “沒錯！是TJ派來的。憲兵司令部早已不存在，老黃曆了！那裏是俺老家，借殼上市還不容易？跟你一樣，冒名頂替上這兒來臥底，這下明白了吧？”
  “好吧，我認栽了！你們把兵器都收起來，不要輕舉妄動，我猜想這人就是神探鮑母，老對頭。城府極深，心狠手辣……”
  “這下你猜對了！不過心不狠手不辣，城府也不怎麽深。你化裝成中國通的RB老太婆，我改扮成RB通的中年婦女，倒著玩，你上當了！哈哈哈哈……”説著也接下面具，果然是名震SH灘的神探鮑母！
  大島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説吧！你想怎麽著？”
  “一句話！照俺女兒説的做，不準再挖什麽寶啊藏的，聽懂了嗎？”
  “允許她挖，不準我掘，豈非厚此薄彼？”
  丫頭接口：“我們也不挖！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動工，立刻填埋，恢復原樣。”
  老鄭說：“我們會執法檢查，誰再妄自挖掘，絕不輕饒！當然正當的神社祈禱活動予以支持。”
  於是鮑母押著大島惠美退到地面上才放了她，雙方罷手了結。不然真的動起手來，難免沒有死傷，與這批亡命之徒糾纏實在犯不着。
  就這樣，地下尋寶鬧劇慘淡收場，成了大笑話。
  事後，鄭大哥問鮑丫頭，怎麽知道神探鮑母真實身份的？
  “那是我娘倆私下裏的約定，沒聽她老人家說“花要抱緊”嗎？諧音就是“鮑金花”三字，那是老娘的名諱。”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佩服佩服！”
  鮑母娘倆回到麥高包祿路家中，丫頭問起來由，老太太說起因是大老爹的一位好友來探望病情，無意中説起的。RB鬼子暗中招募人員到SH辦差，正是瀛和村里神社地底下尋寶一事，於是她便喬裝改扮，冒充RB人應聘，暗中臥底，沒想到一舉成功。
  同時也批評丫頭做事太冒險，真槍實彈的蠻幹不可取，應當發揮自身的特長，以智力取勝。她微微是喏。
  果然當日夜裏就出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從神社地底下傳出，猶如挨了一顆大炸彈。地道連同迷宮全部坍塌不算，神社的幾間房屋也不同程度受損，墻體裂縫，梁柱傾斜，有沒有出人命不曉得。總之慘況空前，令人瞠目結舌。
  老鄭率糾察隊來查看，見大島惠美已換成原來面貌—中年女子，她兩個假兒子酒井和福山則灰頭土臉，魂不守舍，被深夜一場大爆炸嚇破了膽；４個TJ來的男字漢有２個不見蹤影，可能被炸死了。
  官面文章他還是會做的，首先訓斥大島：“不服邪是不是？以爲鮑警官的話是恐瞎你們的，“華容道”是無稽之談。等我們走後自説自話地亂來一氣，終於釀成大禍！死了幾個人哪？
  大島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可奈何地交代：“正如您所説，山崎君等四人不信，擅自將那個“曹操”用繩子綁好，用力拽，結果被炸死，埋在廢墟中，正應了一句“死無葬身之地”，慘不忍睹。唉！我不知道如何向其家屬交代呢呢？”
  “這就叫“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自作自受！我看死了人還是小事，恐怕禍事未了。你的上級會繞過你嗎？等著發落吧！”老鄭的門檻也蠻精的，趁機嚇唬她。
  電話早已打過去了，鮑丫頭姍姍來遲，同行的還有警察署的張三、李四、王五、陳六，還帶了刑具。
  上來就把酒井和福山上了手銬，張三把桌子一拍：“深夜大爆炸，手榴彈不會造成這麽大的響聲，不是炸彈就是炸藥。看來你們私藏軍火，圖謀不軌，用不着我扣大帽子，該是怎樣的結果應該心中有數！”
  這下子大島慌了，萬一被逮捕，落入警方手裏，以殘餘的日寇處置，非槍斃不可！不過她還是振振有詞：“警官，雖説爆炸是實，但是沒有殃及無辜呀！”
  “胡説！本警署一早就接到報案，該神社後邊的“光復游泳池”被震裂了，清水嘩嘩流走，是深夜大爆炸引起的。不但要全額賠償，還要追究刑事責任，數罪并罰，先把二人帶走，然後再來抓你這個老少不清的“白骨精”！”虧他想得出來，竟然起了個這麽個綽號。
  “白骨精”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後悔不該置鮑丫頭的話於腦後，擅自行動。辛辛苦苦挖成的地道坍塌不算，迷宮被毀，尋寶成泡影，弄不好上頭還會怪罪，都是那個該死的“華容道”惹的禍！
  歸根結底，罪魁禍首是設計藏寶窟的大混蛋，什麽機關不好建，偏偏弄了個中國古代的智力游戲。他媽的，簡直是日奸！
  現在唯一的辦法還是求助這個女支那。
  於是滿臉堆笑說好話：“嘿嘿嘿嘿！鮑大小姐，千不該萬不該不聽您的話，弄成人死洞塌，悔之不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網開一面，在這幾位警官跟前美言幾句，老婆子我……不，小女子心裏有數！”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看你説得可憐，我就法外施恩，幫你一回。先領我去爆炸現場看看！”
  爆炸現場一片狼藉，狹窄的地道已經堵死，兩個RB人還在拼命地挖，解救自己的同伴，看來生還的希望很渺茫。
  鮑銀燕搖搖頭：“何苦哦！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白送了兩條命！”
  轉過話題又説：“大島啊，爆炸當量不小哎！10顆8顆手榴彈捆在一起也不見得有這麽厲害，你怎麽跟他們解釋？”
  “所以請您幫忙，大事化小，他們聼你的！”
  “我能有什麽法子？花錢消災唄！俗話説“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你懂的。”
  “事到如今，衹能這樣，花錢就花錢！”她憤憤地說。
  “哎哎哎！別咬牙切齒的，沒人逼你。你不樂意算我沒説！”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衹是沒想到財寳沒挖到先掏腰包，總有點氣不順暢！”
  “哎！你不是相命師嗎？何不爲自己算一算，既然流年不順，費神通解啊！”
  “好啦好啦，不要寒磣我了！您先去説項，我去取錢！”
  結果張、李、王、陳連同她，每人分得2
  根小黃魚，了結此案
  鮑丫頭巧妙地用鬼子的錢堵4人的嘴，不然傳到上頭，這筆財寳落到國軍手中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事情沒有了結，三天後，又傳來一個死訊。光復游泳池的救生員莫名其妙地死了，尸體就在游泳池的淺水區裏，還是俯臥。
  這正是怪事，游泳池剛剛修好，正放水查看有沒有漏水現象，還未對外開放。再者救生員水性極佳，怎麽可能會死在游泳池裏？他就是跪在水中頭都在水面之上！
  衹有知情人明白這是一樁報復殺人案，凶手一定是瀛和神社中的幾個人，極有可能又是大島惠美策劃的。
  鮑母說：“丫頭，你去查凶案；這個“白骨精”我要想法除了她，留在世上是個禍害！”
  “娘，您這麽有把握？”
  “你瞧著吧！”
  鮑丫頭知道老娘的神通，深信不疑，她直奔游泳池。
  老鄭先行到達，正站在游泳池邊望著水裏的尸體發愣。鮑丫頭便問：“鄭大哥有什麽新發現嗎？”
  “新發現沒有，疑點倒有好幾個！”
  “你説説看！”
  “人既然死在水裏，爲什麽水池周圍一滴水跡都沒有？死者是救生員，怎麽會伏在池底而死？明顯地他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人殺死後投到水裏的。凶手力氣再大也不能把他抛到水池中央，你説對不對？”
  “沒錯，這幾條疑點都成立，現在可以把尸體弄上來了，謎團會一一解開！”
  乘著鄭大哥等人七手八脚地打撈尸首，她在四周仔細勘察，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還拍照留作根底，而後再驗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