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生辰宴马戏团
作者:
青铜月 更新:2021-07-13 23:30 字数:4096
第六十四章生辰宴马戏团
梅花玉杯的失而复得,竟然是靠盗墓贼的发现。梅花玉杯的重见天日,让陈叔宝从一个穷酸文人、穷困潦倒,到经商发家,又沦落到贫穷;进而,他成为一名盗墓贼的首领。
曲折的经历,让陈叔宝在大喜大悲中经历着磨难,在大起大落中,经历着颠沛流离。但是,最终还是以悲惨的结局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陈叔宝与梅花玉杯有着不解之缘。不过,他还是死在梅花玉杯的**中。而陈叔宝这个有着短暂盗墓经历的人之死,像梅花玉杯一样,是一部教科书。他留下悔恨的作品,同样也给后人惊醒。
楚风汉韵代表了丹水一带的鼎盛文化。时光在汉代的画像石上流淌,记录了许多感人的故事。
这是个青铜时代,青铜器的制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也给丹阳带来了极大的财富。丹阳城成了当时闻名天下的大都市。
时势造英雄。在这个越来越强盛的时代,不仅出现了许多武林英雄,还出现了许多商业英才。
由于要汉代的皇帝要对抗匈奴的入侵,不断招兵买马,不断需要购买青铜兵器。因此,丹阳的年轻人习武之风盛行,并且成为天下闻名的冶铁中心。
这天,是大富商瞿家的大少年瞿阿斗过七岁生日,家中大摆宴席。并且请来了一个有名的马戏团,上演舞乐百戏节目助兴。
盛大的生日宴席上,聚集了王亲贵胄。因为瞿家与都城长安的皇宫有亲戚联姻。
那些老爷们有的身居高位,有的富可敌国。一个个趾高气扬,奢靡成习。而那些太太们,更是花枝招展,珠光宝气。极尽奢靡之风。
女主人——瞿阿斗的母亲身穿朱砂锦缎,高绾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鲜艳的碧玉簪。她在高朋满座中来来回回地张罗着,恰似一只飘来飘去的花蝴蝶。
来自首都长安的刘璋、刘璜两兄弟是汉文帝刘恒这一支的。理所当然地坐在上首。紧挨着是丹阳的雪豹王子、雪朵公主。大人们和大人们谈论国事和经商。瞿阿斗的父亲和母亲陪坐在刘璋、刘璜这一席。而瞿阿斗则陪坐在雪豹王子、雪朵公主这一桌。孩子们和孩子们交流武功和游戏。而那些少男少女们则贪玩成性。
马戏团开始演出抛绣球。那些活泼可爱的杂耍童妓,也不过七八岁的年龄,身手灵活,技巧娴熟。最精彩的节目是,一个人向空中抛出七个绣球,轮番地转动。
那五颜六色的绣球上下翻滚,如正月十五的花灯一般耀眼。宴席上的老人和孩子们看得目不转睛,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
今天的小寿星瞿阿斗乐不可支。他从三岁就开始习武,并且经常受到武林高手的指点。对于那些杂耍童妓们的花架子,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为了表现自己的武功,小寿星瞿阿斗向父母请求道:“父亲、母亲大人,孩儿愿和他们一同玩耍。”
那好奇的雪朵公主睁大了眼睛问道:“阿斗,你也回玩抛绣球么?”
瞿阿斗听到雪朵公主的夸赞,更加张扬起来。他将脖颈高高扬起,把头偏在一旁,像一只刚刚会打鸣的小公鸡一般说道:“是啊,本公子比他们的技法高明多了。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瞿阿斗的父亲笑着说道:“今天,你是小寿星,你尽情地玩耍吧。”
瞿阿斗离开坐席,一蹦一跳地加入到玩杂耍的童妓们的队伍。他将玩伴儿手中的绣球接到手中,再抛给其他的玩伴儿。这样,来来回回地玩儿,三人玩儿,四人玩儿。从一人七个绣球,到四人二十八个绣球,五光十色的绣球在半空中抛舞着。幻化出“百蝶翩翩飞”的奇观。
孩子们玩得非常尽兴。忽然,瞿阿斗手舞足蹈起来。他变换着花样儿,一会儿将绣球顶到头上,一会儿将绣球粘在脚上再踢出去。逗得参加宴会的亲朋好友们乐翻了天。
而那些玩杂耍的童妓们,心领神会,身轻如燕地配合着瞿阿斗,逢迎着瞿阿斗。
瞿阿斗不是用简单的在玩舞乐百戏,而是借助武功在表演他的技巧。他吩咐自己的小书童道:“三丫子,将我的匕首盒子拿过来。看我给你们玩个更厉害的。”
小书童三丫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家伙。他卖弄地拉了个唱腔道:“公子——匕首盒子驾到。”他将匕首盒子在地上打开。
瞿阿斗亮了个“后空翻”,“?溜溜”一个一个掏出匕首——七把匕首在他的手中像抛绣球一般,于空中乱舞。一会儿前头,一会儿身体背后,一会儿侧身。那匕首闪亮着,似梭鱼在水面儿上跳跃。
天哪,一个只有七岁的孩童,竟然如此熟练地玩弄着匕首。看来,其身手不凡。
激动了。最好激动的当然是孩子们。只见那雪豹王子,猛地从席间离开,兴高采烈地高呼着:“武林高手,天下无敌。”
那来自京城长安的刘璋、刘璜两人也凑到瞿阿斗父母的身边说道:“就凭他一身的武功,这孩子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家栋梁。”
瞿阿斗的母亲感激而谦逊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胡闹着玩儿玩儿罢了,成不了大器的。将来,如能为皇家效力,还请两位多多提携才是。”
瞿阿斗的父亲也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二位以后多多提携。”
不过,最担心的还是瞿阿斗的母亲。她将涂红的嘴唇吐成一个“0”形道:“天哪,宝贝儿,阿斗,你可不能玩儿真刀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能出现任何差池的。快,快停下。小祖宗。这太危险了。”
其实,母亲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瞿阿斗的武功,已经非常纯属了,不至于会伤到自己。他办了个鬼脸儿道:“母亲大人,尽管放心。孩儿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
接下来,建鼓舞、长袖舞、七盘舞——一个一个精彩的节目演下去,博得众人的阵阵喝彩。接下来表演的是难度最大的马戏节目——马索倒立。
一头儿是一根高高的铁旗杆,另一头儿是一匹战马,两者之间斜拉着一根绳索。一位翩翩少年翻身上马,在绳索上如履平地地走来走去。
这个少年手中还端着兵器。他阔肩细腰,腰间束着一根金黄色的腰带。另外一个年岁稍大一点儿的小伙子纵身一跳,跃上了绳索。两人相互配合,在绳索上表演着各种惊险的动作。
这个翩翩少年如同猴子攀缘一样,身材灵活一会儿跳到同伴的肩膀上,来个“白鹤亮翅”;一会儿手扶同伴的头,将双脚蹬向铁旗杆,来个“鹞子翻身”。
那惊心动魄的表演,让参加宴席的人口瞪目呆。瞿阿斗更是拍响了双手,为其加油助威。他不顾体面地叫嚷道:“再来个精彩的——”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父母当着客人的面儿,也没有责怪瞿阿斗,因为是他的生日,就由他天真活泼去吧。
那个走绳索的翩翩少年双手扶着师傅的肩膀,将两条腿倒立起来。那匹拉绳索的马在走动,那斜拉的绳索一摇三晃的,而倒立的少年却悠悠扬扬地展示着他的技巧——“金鸡独立”、“大海捞针”等等。
“马拉斜索倒立”的表演,将舞乐百戏推向了**。瞿阿斗的这个盛况空前的生日简直让人羡慕。这是豪门斗富的一个缩影。
马戏团的人员被安排在瞿府后院就餐。而瞿阿斗对那个参与“马拉斜索倒立”表演的翩翩少年佩服得五体投地。等到演出结束,他情不自禁地偷偷去找这个童妓聊天儿。
两个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谁知,说着,说着,就打将起来。
马戏团的翩翩少年非常劳累,又饥又渴,正狼吞虎咽着美味佳肴。却冷不防地被瞿阿斗在后背上擂了一拳。其实,这个瞿阿斗对他示好的一种方式。却让翩翩少年误解了。他不由分说,反手一推,就将瞿阿斗推了个仰面朝天。
瞿阿斗今天正高兴,却被推倒在地,一怒之下,照着对方脸上一拳,将对方打成了青眼窝。
两个少年就像两只斗架的公鸡,“噼噼啪啪”地打斗起来。一边打,一边吵嘴。
瞿阿斗委屈地说道:“我是喜欢你,才与你搭讪的。你怎么不领情,上去就打呢?”
翩翩少年不服地说道:“喜欢?哪有喜欢人家还打人家的?你存心是找事儿。”
“你叫什么名字?武功还不错哦?”
“我叫什么名字,管你屁事。你小小年纪,武功就这么厉害?”
两人边说边打。翩翩少年到底比瞿阿斗大一些,并且知道今天是对方的生日,于是他处处手下留情。
瞿阿斗倒是有点儿仗势欺人。他一把拽住对方的金黄色要带,将对方摔了个倒栽葱。
翩翩少年正要反击。突然,出现了一个“齐天大圣”级别的人物。
瞿阿斗和翩翩少年两人正在争夺要带,马戏团的老板出来调解。他吹了一口气,竟然将那根金黄色的腰带吹到了半空。然后,他一手接住金腰带说道:“你们二人住手吧。有什么慢慢说。”
毕竟是武林人士,瞿阿斗佩服气马戏团的老板,他居然一身过硬的武功?便气鼓鼓地说道:“老板大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我看他的武功不错,竟敢在马拉斜索是倒立,本来是想和他交朋友,切磋切磋技艺的。我只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他就将我打了个仰八叉。”
翩翩少年反犟道:“哪有这么交朋友的?上来就打。我也是看你武功不错,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才处处忍让着你。”
“误会,完全是误会。”马戏团老板笑道,“到底还是孩子,你们两个打了个平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握手言和吧。窦广君,你是大哥哥,让他三招儿又何妨?”
孩子的脸如七月天——一会儿三变。刚才还是剑拔弩张,这会儿忽然“相识一笑民恩仇”了。
在马戏团老板的劝说下,被称作窦广君的翩翩少年主动与对方握手言和了。
瞿阿斗可是个能大能小、聪明伶俐的主儿。他听到马戏团的老板叫翩翩少年为“窦广君”,便拉着翩翩少年的手说道:“广君兄,刚才怨我太任性,我给你赔礼道歉。我们一起到庭院去玩儿。”
窦广君说来是个卖艺的,哪敢跟着公子哥儿去坐席面?他处处小心谨慎。
两人来到前庭,那些皇亲贵胄们正在高谈阔论,杯觥交错。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夫人正在夸赞那青铜的酒樽:“瞿家就是阔气,这青铜的酒樽质地细腻、造型美观、做工精湛。可以与皇宫的那些酒器媲美了。”
瞿阿斗的母亲谦恭地说道:“哪里,哪里。让表嫂见笑了。我家这青铜酒樽,哪里敢和皇宫里的酒器比较呢?即便是比到雪豹王子家梅花玉杯来说,那也可是天上地下呀。”其实,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无自豪感。
“梅花玉杯?什么梅花玉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瞿阿斗好奇地凑到雪豹王子和雪朵公主的身边问道:“王子、公主家的梅花玉杯到底有多神奇?比我家的青铜酒杯还要精湛么?能不能让我欣赏欣赏?”
“那是自然。”雪朵公主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夸夸其谈地说道,“瞿阿斗是什么人啊?是武林高手,是顶半个天的小英雄。有空儿到我家,我让你看看那梅花玉杯就是了。不知道梅花玉杯到底有多神奇,不过有幸能见到一面的,便是有头脸的人物。”
雪朵公主瞥了一眼瞿阿斗身边的窦广君问道:“这不是刚才表演马拉斜索倒立的翩翩少年么?”她突然觉得,这个偏偏少年的气度非凡,便顿生好奇地问道:“你也姓窦?你是不是与当今的窦皇后是同族?”
窦皇后?窦广君只知道豪门深似海,却不知道皇宫该有多神秘。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什么皇后娘娘?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