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抢女人2
作者:
佰千禾 更新:2021-01-09 09:56 字数:3361
珍曦泪眼婆娑,没有看这人,也完全不理会濮阳芷珊,但是濮阳芷珊今天是刻意的看着珍曦。
珍曦经过打扮也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原来以前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而已,她的身材在以前是马虎的,脸上始终愁眉不展,而今天经过了打扮以后,几乎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濮阳芷珊娇俏的一笑,从龙庭中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先是围绕珍曦打转,看过了以后,不禁微微一笑,珍曦倒是哭的更厉害了,但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不是让人心碎的恐惧,而是让人恐惧的一种反抗。
这种带着反抗意识的眸光,让人抓不住但是却想要窥视,不知不觉间濮阳芷珊自己竟然已被吸引,“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以后只好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人欺负了你,以后常常书信往来,要是有空到母国来,也不要忘记。
不过是空穴来风而已,走了就是走了,这个人命如飞蓬的年代,嫁出去的女等同于是泼出去的水,离开容易,想要回来就难上加难了,而她倒是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更名换姓了。
景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景墨了,哪里有自己的哥哥完全不分任何情况就让自己远嫁重洋的,珍曦停止了脚步,微微擦拭了一下凤眸,看着濮阳芷珊,轻轻的走了过来,而濮阳芷珊因为她的两步路则是心神一凛。
“你,不要误了吉时,去吧。”一边说,一边挥手,因为此刻的珍曦,与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不尽相同,她是狠戾的,是悍勇的,是让人形容不出来的破釜沉舟,就连濮阳芷珊都从此刻她的眼中看出来那种极端强烈的反抗意识。
“皇嫂,这事情……是你的主意,还是皇上的主意。”这是珍曦一直以来就想要得到的答案,因为珍曦想要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而不要离开以后还想不起来,也搞不清楚。
濮阳芷珊听到珍曦问到了这里,不禁微微一笑,立即开始滚雪球,横竖景墨不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面前的女子,立即轻柔的伸手用自己的锦帕给珍曦擦拭了一下泪水。
“是皇族的意思,我一个女儿家与你一样,墙上芦苇而已,别人怎么说,自己不过是怎么做而已,这不是本宫的意思,也不是你家哥哥的意思,而是群臣的意思,是众人的意思,现在,你可明白?”原是众人的意思?
珍曦握住了她的手,虽然缓慢,但是终究是不遗余力的丢来了,濮阳芷珊愕然,看着珍曦,珍曦不过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珍曦知道了,以后珍曦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应该做什么。”
几乎就连此刻的濮阳芷珊都被珍曦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片耀眼美丽所震撼与折服,珍曦穿着大红猩猩毡的凤冠霞帔,完全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意思,也没有离情别绪写在脸上,总之整个人是一个内敛与沉静,一种冷漠与疏离。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也知道如何去改写自己的命运,以前和端华太子在一起的时候,端华幸亏是教会了自己一些东西,到了此时此刻正好是可以拿出来,也算是藏之名山而传之其人了,她因袭就好。
皇城啊皇城,景墨啊景墨,为何每一个人到了上位者的时候,都变得暴戾恣睢起来,那种狠戾让人形容不出来的荒诞,也让人形容不出来的诡谲,珍曦上了马车,阳光打在珍曦身上,给珍曦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到了马车的位置,奚姑轻轻的将珠帘翠幕打起来,珍曦微仰着头看了一眼这边的滚滚红尘,就如同是与自己做了一个告别似的,然后毅然决然的到了马车里面,再也没有了半句哭声,他准备离开,就要离开的无声无臭。
而车子里面还有一只九头凤,这九头凤是用来送信的,这一只与那一只配合密切,那一只呢?在自己的离宫中,是由如贵妃去掌握的。
珍曦的神色静宁而安详,在外面的时候在哭着,但是到了马车中的时候,嘴角轻轻的,已经弯成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奚姑,不要看了,横竖以后还要回来的。”奚姑重重的叹口气,将珠帘闭合。
珍曦进入了轿厢以后,倒是一点儿都不哭了,就连奚姑都看出来,刚刚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这么多年,珍曦在深宫内院,为了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珍曦早已经用尽全力,这也是一种保护色。
只要可以将人保护好,什么都是保护色,珍曦没有因为离开的情绪感染到自己,奚姑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避让似的看着轿厢,“公主,我去看看还有什么是没有带的,也好速速的去准备了,免了公主这一去风霜之苦。”
一边说,一边就要去了,珍曦伸手,隔着珠帘翠幕握住了奚姑的手。动作自然而潇洒,奚姑回过头看着珍曦,不知道珍曦要做什么,珍曦笑了。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的笑容很快就让奚姑觉得这一去并不是去送死,而是慷慨倚长剑,欲罢不能。
“何苦来哉,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就要走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带不走的就始终都带不走,留不下的就始终都留不下,姑姑是做事情做老了的,如何到了这步田地竟然也完全弄不清楚一般。”
她一边劝谏,一边轻轻的笑了,勾唇嘲谑自己的天真无知,也算嘲谑景墨的冷漠无情,哥哥?从来就没有一个哥哥是想要自己的妹妹如此这般的,珍曦看着奚姑,奚姑尽量让自己僵硬的脸颊上有了一个微笑,然后伸手握住了珍曦的手。
“公主放心就好,一旦是有了危险,奚姑一定会舍命相救的。”珍曦笑了,说道:“奚姑,不用怕,珍曦有自己防身的武器,不过很少拿出来用而已。”
“公主是聪明人,要是有一点儿什么就拿出来,有一点儿什么就拿出来,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呢?景墨也是丧心病狂,还是你的哥哥,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哥哥,这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的行为,哥哥!”
奚姑振振有词,倒是珍曦已经习惯了一般,轻柔的一笑,如同吹面不寒杨柳风,“这事情一开始就命中注定,珍曦是一个女子,又是一个帝王家的女子,只能如此,不过珍曦没有想到他会彻底翻云覆雨,去安排……”
“要是珍曦果真是想要嫁人,自然是想要找一个十全十美的男子,这世界上不需要他多独当一面,多么聪慧绝伦,但是应可以保护我,我就嫁给他,而不是这样的和亲,从来连面都没有见过。”
珍曦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握住了拳头,自从到了轿厢中珍曦可以说没有半点儿的眼泪,虽然笑着,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轿子外面的濮阳芷珊看着珍曦到了轿子中,只是苦涩的一笑,她也是知道,这一去不是送羊入虎穴而已纵虎归山,以后珍曦要是不回来,自然是最好的,要是回来了,那肯定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前路漫漫,只能看珍曦的运气了,要是运气好,博得一个舒泰安康也好。要是运气不好,来一个身首异处,也就那样子,濮阳芷珊想起来刚刚珍曦的眉宇与眼神中传达出来的恶毒恨意,不禁微微的瑟缩了一下。
而此刻,珍曦已经到了轿子中,平静……平静的几乎不正常起来,这女子在后宫中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几乎已经出了名,但是在此刻却是安安静静,安静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
这一天,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蓝色的天幕上是飞鹰走狗一般极速移动的云团,天空蓝的几乎到了透明而又透亮的程度。花阴徐徐满地,她举步到了珍曦的轿厢位置,奚姑看到濮阳芷珊过来。
只好满面赔笑,轻轻的说道:“东后还有什么吩咐,老奴记着就是了。”濮阳芷珊轻轻的轩眉,看着轿厢中的女子,从她的脸色看到了衣服,然后全部都打量过后,这才说道:“这一去,知道你不开心,哭一哭。”
一开始,珍曦是想要哭的,但是看到此刻濮阳芷珊一脸平静的模样,就是有再多的心软与委屈,如何又是可以哭出来的,良久的沉默以后,珍曦不但是没有哭,且从刚刚不可自拔的悲天悯人中变成了破涕为笑。
“东后,我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此刻的珍曦,眼睛亮晶晶的,冷漠中带着一星半点儿让人捕捉不到的伤感,沧桑的几乎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而是一个八十岁垂垂老矣的老太太。
那双眼睛好像因为饱经风霜,已经全部变了,人老珠黄,因为这些事情,变得一时之间没有任何的神色,她不知道濮阳芷珊在自己临走之前是过来幸灾乐祸的,还是真情实感有感而发,不过并不在乎。
良久的沉默以后,濮阳芷珊的手困了,从珠帘翠幕上慢慢的移动了一下,有冰凉的珠子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吞噬掉了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轻轻的颤栗了一下,嘴唇蠕动,“你这一去,保护好自己。”
“我这么多年都福大命大,东后,您放心就好,死不了的。”濮阳芷珊从来没有见过珍曦是如此的冷漠,也是如此的坚强,坚强与冷漠合二为一,变成了此刻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危险。
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不由自主会沉溺,然后不由自主就会让人觉得这女子无论是说了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她想要避让,但是很多次以后都没有成功,还是珍曦宽大为怀,轻轻一笑,这才将清澈的眸光避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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