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蒋玉成也点了点头，“在我们接手之前，总理访问俄罗斯的计划就已经定好了。现在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但是这个安排也没有什么变动。”
  “很好——这样的话，我们直接就可以在访问俄罗斯的时候谈谈这事，”余宝晨说道，“顺便看看那个普大帝的亲孙女到底是真有两下子还是徒有其表……”
  国家相关的事情，到这里差不多就都谈利索了——不过时间还有的是。蒋玉成一时间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尴尬……
  “说起来，诸葛明现在应该已经调到国防部工作了吧？”想来想去，蒋玉成决定以余宝晨身边的人作为话题切入点，“跟他的配合怎么样？我想以他的才能，应该会表现得非常出色吧……”
  “当然出色极了，非常出色——”余宝晨十分高兴地说道——她似乎对诸葛明的表现确实非常满意，“他干他的工作，我干我的，我们之间很少有明确交集，可是彼此之间总是能互相帮助……”
  听到这里，蒋玉成的心里莫名地有些放松——没错，虽然她跟诸葛明在一起共事，但是毕竟，他们两个还是很少有明确地交集的嘛！如此说来的话，自己似乎暂时可以安心了……
  可是，说到这里，余宝晨却又轻轻一笑：“……我们好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
  蒋玉成的心又是一沉——他觉得恐怕自己都无法做到跟余宝晨如此心有灵犀……结果诸葛明却……
  该怎么办？……该咱么办呢……这个时候，蒋玉成却好像没话找话一般地提起了一件之前一直都没有提到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
  “什么事情？”余宝晨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蒋玉成。
  “你跟小琪说你是抖m……”
  这话一说出口，蒋玉成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妙——但是现在已经说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而且，这个问题其实也确实是蒋玉成自己的疑惑。小琪是抖m，蒋玉成一点都不意外——可是，余宝晨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主体革命金光的家伙。居然也是抖m，这一点蒋玉成觉得实在是太惊悚了……
  “嗯，没错啊……”听了蒋玉成的话，余宝晨倒是没太在意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当初我确实是这么跟奈奈说的啊……”
  “为什么要那么说？”蒋玉成赶忙追问道，“是为了让小琪宽心？”
  “嘛，虽然不完全对，但是你这么说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余宝晨点了点头，“我不希望奈奈对我产生任何歉疚……或者是抱歉的情感，也许宫本武藏喜欢利用心理战术击败敌人，但是我想要她在我面前表现出最佳状态——作为一个敌人……”
  诶？蒋玉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按理说，余宝晨这么说确实是很符合她一贯的性格，也就是她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在写作方面堂堂正正地击败小琪。但是现在的余宝晨，似乎并不能用她一贯的性格来解释——因为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的话，那肯定是断然不会在谁来当首相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闹别扭的……
  如此说来的话，也许余宝晨的心境确实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化——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依然是那个光芒四射的白头山天生神将……想到这里，蒋玉成也觉得有些安心了。这，就是自己的伙伴——对于自己跟她之间的这种早已经超越了爱情的羁绊，蒋玉成觉得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样的话，”蒋玉成问道，“你就是在扯谎？”
  “扯谎？”余宝晨眉头一挑，“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怎么没有。一定有过吧！”蒋玉成坚持道——凭心而论，余宝晨好像确实没有骗过自己。但是在感性上，蒋玉成有点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余宝晨是抖m？这也未免太好笑了吧……
  “没有，完全没有——也许你当时不相信，但是之后都会觉得那是真的。”余宝晨说道，“我刚才说你不完全对。就是因为这个——虽然说这话确实有不让奈奈感到内疚的用意，但是实际上这话本身也没有假……”
  “那你真的？……”蒋玉成瞪大了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余宝晨，说道，“这……这也……”
  “差不多吧。”余宝晨端起下巴，若无其事地谈论道——就好像她正在分析的是一个别的什么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激动和强势……”
  “你知道啊……”蒋玉成下意识地吐槽道——就跟真正的白头山天生神将一样，余宝晨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强势。考虑到余宝晨之前那在自己看来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的人生轨迹，蒋玉成觉得这家伙确实是越来越有主体革命的范儿了……
  “也许这就是一种渴望被征服的方式？”对于自己的这种表现，余宝晨似乎也有些微妙的自觉——她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我习惯于表现得强势，说不定其实是因为我内里很希望自己被征服……”
  “……”看着余宝晨像是对某个毫不相关的人一样，如此认真地分析着自己的性格，蒋玉成觉得想要吐槽，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这种微妙的感觉，用语言实在是难以形容……等等！就在这个时候，蒋玉成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也许这就是自己把余宝晨挽留在水晶宫里面的方式吗？从精神到*把她彻底征服，用受到奴役的快乐把她骄傲的精神彻底碾碎？……
  诶，你别说，这个办法说不定真的可行……也许是因为危机感的压迫，也许是因为受到了余宝晨自身的影响，蒋玉成也开始变得有些脑洞大开了起来——这样的剧情，在本子里不是很常见吗？女王范儿的妹子，被从头到尾彻底征服之后，反而死心塌地地跟着主角……说不定，如果自己真能把余宝晨给【哔——】，【哔——】然后再【哔——】的话，那余宝晨真的就会……p！！stop！！蒋玉成连忙强行制止了自己的妄想——没错，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能够压制住一个强势的人的，恐怕只有另一个强势的人——而自己显然并不是一个有能力压制住余宝晨的人。而且说起来，姑且不考虑小琪，就算自己真能让余宝晨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余宝晨之前曾经说过，如果周思琪不是神巫奈奈的话，那她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这一点小琪自己也是赞同的。同样的道理，如果余宝晨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全身上下散发着主体革命金光的白头山天生神将，那她这个人，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余宝晨之所以是余宝晨，本质上就是因为她的强势与骄傲——如果要让余宝晨放弃这种强势与骄傲，而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的话，那蒋玉成还是宁愿让余宝晨跟诸葛明在一起。
  嘛，算了——还是别胡思乱想了……蒋玉成摇了摇头，强行把这个想法重新压回了自己的意识深处。不过，自己真的忘却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吗？蒋玉成也不敢确定——至少，当天晚上蒋玉成又做梦了：他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似乎是做过一个类似的梦，大致的内容就是自己化身成van様，调♂教一个身材高挑的单马尾平家♀girl……
  余宝晨这边姑且不说，小琪的演讲倒是十分顺利——因为小琪原本就是一名轻小说作者，对于宅男宅女们的想法了如指掌，她在讲话的时候自然知道该怎么巧妙地讨好宅男宅女们，而又不会惹到社会上的其他人群。演讲的反响非常不错，小琪的人气也借此机会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增长。
  顺带一提，跟之前预计的一样，在演讲之后的新闻发布会和记者招待会上，果然有记者问到了小琪是否会参选首相的问题。而小琪自然也是按照蒋玉成之前指点的那样，用“我本人没有当首相的野心，但是如果国家需要的话我也会在首相的位置上为国效力”作为答案。话说到这个份上，全国上下都知道，周思琪要参选首相了——至于之前的财政大臣和外交大臣两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作何感想，蒋玉成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们已经宣布要退出选举了，而且作为一个折衷的候选人，小琪确实有非常大的优势——至少这两派都觉得，与其让对手上台，倒不如选择小琪，反正她们跟小琪的关系都还不错，至少没有彼此相互讨厌……既然自己不能当选首相的话，那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就是正常的了。